暮大的動作太快,且又狠戾,頓時就將這幾人給嚇的肝膽俱裂。
這人被暮大踹倒在地,又被狠狠踩着,當下也嚇的渾身顫抖,出聲求饒。
“回答夫人的話!”暮大冷聲道!
這人忙顫聲道:“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暮鐵栓近段時日天天喝酒去族長家鬧事……”
嘭!
暮大有狠狠踹了這人一腳,冷聲問道:“族長家在何處?!”
這人被暮大給踹的劇痛不已,這邊暮雲深道:“我知道。”
暮大聽後躬身道:“是!”而後暮鬆開腳,目光卻冰冷的盯着這人道:“若再敢對我們夫人無禮!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
這人一臉懵逼,他根本沒有想到暮雲深身邊的人竟這麼厲害。
待他起身後,急速後退幾步,擡眼瞪着暮雲深等人咬牙斥道:“好你個暮雲深!你居然帶人來我們暮家莊找事!你等着!我們暮家莊的人不是好欺負的!你們給我等着!”
“刁民!”暮大沉着臉就要追,這時高淵出聲,淡淡道;“無知小民,莫要糾纏。”
言罷,高淵看向張秀娥,溫聲問道:“夫人,你是要去見見暮鐵栓?”
張秀娥點頭,她要去看看哪個娶了秀雲卻又對秀雲不好的人,那個對雲深不管不顧的畜生!
“好,我陪你去。”高淵點頭道。
白錦和暮雲深互視一眼,亦沒有多言,帶着張秀娥和高淵前往暮家莊的族長住處。
一路上,碰上好幾個暮家莊的村民,他們人中有的見到暮雲深會關心幾句,有的則是幸災樂禍的眼神,當然,在看到白錦和張秀娥幾人後,他們亦是露出疑惑神情,有的甚至跟着他們前往了暮家莊的族長那裡。
因爲之前那個被暮大打了的村民,已經有人來通知暮家莊的族長暮大栓了。
遷走戶牒的暮雲深回來了,不僅如此,暮雲深還帶了幾個人來暮家莊找茬,暮家莊的人哪能忍?尤其是那幾個深恨暮雲深卻又不敢對暮雲深動手的人。
他們更是急急忙忙趕來暮大栓家來告狀,只等着族長暮大栓一聲令下,他們好將暮雲深等人抓住,好好的教訓暮雲深一頓!
當然,他們的想法是很好的,而當他們將此事告訴暮大栓後,暮大栓亦是沉下臉色,心底生了怒意。
他可沒有忘記,當初暮雲深遷走戶牒時,將暮家莊鬧的天翻地覆的事情!
因爲暮雲深,暮大栓將韓氏給休了,讓他這個族長的在暮家莊也成爲個笑話!
這一次暮雲深既然敢在上門!那就別怪他這個做叔伯的不顧情面!
“就讓他來!我看看他想幹啥!”暮大栓陰沉着臉,對着這幾人道;“去將族裡的年輕人都叫來!”
這幾人面露得色,忙道:“是!”
一旁的馬氏見暮大栓這樣,面上神色很是焦急擔憂,她忍不住低聲道;“他爹,雲深在咋說也是咱們暮家的孩子,咱們是不是……”
暮大栓冷笑一聲道:“他在遷走戶牒時,咋沒說自己是暮家莊的人!當初他不是沒說從未將這裡當家嗎?!”
馬氏被暮大栓幾句話嗆的再也不敢說什麼,心底卻開始擔心暮雲深。
這些人離開沒有多久,暮雲深等人已經來了暮大栓這裡。
來到暮大栓門前,暮雲深上前敲了敲門,少時院門打開,馬氏一見着屋外的暮雲深,面色一變,急忙拖着暮雲深道:“雲深,趕快走!趕快走啊!”
暮雲深見着馬氏,冷峻的容顏上難得露出一絲溫情之色。
“大伯母。”
馬氏瞬間就紅了眼眶,她抹着眼淚,拉着暮雲深道:“孩子,你咋回來了?你趕快走吧,聽大伯母的話,快走……”
“哼哼!”
忽然,院內傳來一道冷哼聲。
馬氏身體一僵,面上神色很是難看。
緊接着就見暮大栓大步走出來,他先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暮雲深,轉眼在看向高淵和張秀娥等人後,登時就愣住了。
他既是暮家莊的族長,自然也是有一些眼力見的!
他一眼就看出高淵氣勢非同一般,尤其是沒那不怒自威的神情和氣勢,更不是他們這裡能有的人。
“……雲深,你這是什麼意思?”暮大栓回過神,吸了口氣,看向暮雲深沉聲道:“這幾位是……”
暮大栓是個什麼人,暮雲深看的極爲清楚,他看了暮大栓一眼,並未回答,而是淡淡道;“暮鐵栓呢?”
暮大栓頓時變了臉色,斥道;“暮雲深!他可是你爹!有你這麼直呼你親爹名字的麼?你還有沒有一點教養了?!”
暮大栓做出一副長者模樣,倒是要教訓暮雲深了。
“呵!”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道冷哼聲。
暮大栓眉角一跳,轉眼看向高淵。
方纔冷呵聲,正是高淵所發。
高淵上前一步,雙手背後,氣勢卓然,沉眸盯着暮大栓道;“你便是暮家莊的族長,雲深的大伯,暮大栓?”
這種上位者的威勢和聲音……
暮大栓心底一時間有些發虛,他點點頭道;“是,我正是暮家莊的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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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高淵眯眼沉聲道;“身爲暮家莊族長,處事不公,不管教親弟,縱容他混賬行事,我看你們兄弟二人都是一路貨色!”
暮大栓頓時變臉,他可是暮家莊的族長!誰人見了他不說幾句好話巴結逢迎?
“你大膽……”
誰知不等暮大栓說完,就聽高淵冷聲打算道;“你說雲深沒有教養,那我倒是要問問你,雲深自幼喪母,父親混賬,你這個做大伯的可曾有過教導之義?”
暮大栓麪皮抽了抽。
教導暮雲深,他纔沒有那個心思!
在張秀雲死後,暮大栓不曾管過暮雲深,倒是馬氏時不時來看看暮雲深,那之後因爲暮雲深爲了給妹妹報仇,同韓氏起了衝突,之後弄出流言,他也便順勢將暮雲深給趕走了。
見暮大栓那一副神情,高淵冷哼一聲道:“既然未有教導之義,又無養育之恩,你又有何資格在這裡大呼小叫!”
暮大栓麪皮抽搐更爲厲害,神色很是難看。
“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憑啥在這裡大放厥詞!”
暮大栓身爲暮家莊的族長,還從未有人敢這麼當面的指責他,讓他丟失顏面!
高淵只冷冷看了暮大栓一眼,淡淡道:“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暮大栓氣的面色青白,險些罵人。
暮你鐵栓呢,讓他出來見我。”高淵冷聲道。
暮大栓看出高淵氣勢非同一般!可他乃是暮家莊德高望重的族長!哪裡容的一個外來人在這裡大呼小叫。
於是,暮大栓冷聲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你們憑啥見鐵栓?”
哐!
就在暮大栓話落的同時,就見守在高淵身旁的暮大和暮二猛然抽出腰間長刀,寒光閃過,鏗鏘一聲,長劍直指暮大栓的面門
“大膽!”
這利落又充滿凌冽之氣的氣勢,還有那泛着寒光的長劍,嚇的暮大栓險些跪下去!
“回答老爺的問題!”暮大冷聲道。
暮大栓已是嚇的面色慘白,就連一旁的馬氏亦是沒有想到他們還帶着兇器,當下也是嚇的面色煞白。
這邊,暮大栓眼珠一轉,忙看向暮雲深,嚥了口口水,叫嚷道:“暮雲深!他們究竟是啥人?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暮雲深你莫忘了,即使你遷走了戶籍,你還是暮家莊的人!你這樣做,就不怕暮家莊所有人將你們告上衙門嗎?!”
暮大栓說這句話倒也不是虛話,在這附近的十幾個村子內,也就只有暮家莊最爲團結,若他們真的要集結告狀,事情也必然是不好處理的。
但是……
暮大栓是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人可是連縣太爺都要叩拜懼怕的太師大人。
暮雲深神情冷漠的說道:“暮鐵栓在哪裡。”
暮大栓麪皮抽了抽,他方纔一番威脅言語,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隨即,就見暮大栓咬着牙斥道:“暮雲深!鐵栓可是你爹!有你這麼叫爹的嗎?”
暮雲深神情冷漠如冰,並不將暮大栓的話聽在耳中。
他轉身看向高淵和張秀娥道:“我去將他找來。”
高淵點點頭,正當暮雲深要離開時,忽見不遠處來了不少人。
這些人正是暮家莊的村民,他們各個面色憤怒,手中也都拿着農具,或是鐵鍬,或是鋤頭的,面帶怒色的朝着白錦等人趕來。
暮大栓看到這些人,面上那驚懼害怕之色立馬就變的高興激動起來,有了底氣,暮大栓在看暮雲深等人後,就怒聲斥道:“哼!你們這些人敢跑來我們暮家莊找麻煩!真是活膩歪了!也不看看我們這裡是啥地方!”
這些村民趕來,瞬間就將白錦等人給圍住,
他們面上各個充滿怒意,十幾雙怒目瞪着暮雲深等人,開始斥罵起來。
“暮雲深你可真不是個東西!遷走戶牒你已經不是我們暮家莊的人!竟然還敢回來!還帶着人來我們暮家莊來找茬!”
“就是!你們趕快放了族長!不然我們對你們不客氣!”
這些村民看着極爲氣憤,手中農具揮舞着似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