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宇很憤怒。
“那爺爺,我們應該怎麼辦?”他無措地問爺爺。
“還能怎麼辦?”爺爺無奈地說,“按照趙晨曦說的要求去做吧!”
凌承宇當然不捨得這麼輕易就放棄趙晨曦,他痛苦地問:“就沒有其它辦法嗎?”
“孫兒啊,你鬥得過洛非凡嗎?”爺爺問,“如果你鬥得過,那你可以不離婚,繼續霸佔趙晨曦。”
凌承宇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握緊,心中滿是不甘,但又另有一種沉重的無奈。
週末,洛非凡帶趙晨曦去一個他認爲很重要的地方。
洛非凡的車最終在一片墓地公園停下。
趙晨曦知道這片墓地公園。
這是整個d市最貴的墓地,只有非一般的那種有錢人,纔有資格在這裡買下一塊墓地。
所以這塊墓地稱爲富豪墓地。
對於洛非凡的目的,趙晨曦心如明鏡,在陽光下眯着眼睛問洛非凡:“你要帶我看你母親?”
即使洛非凡沒有說,她也聽別人說過,洛家長子的生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
洛非凡握緊趙晨曦的手,在大風裡輕輕地說:“是。”
趙晨曦看見他眼中的悲慟,不由自主地握緊了他的手,然後以輕快的口吻說:“我也想去見見我未來的婆婆,聽說她是個百年一出的大美女,所以纔有你這個這麼帥的兒子,看來基因果然很重要啊。”
洛非凡被她逗笑了,心情不再像剛纔那樣沉重,傲嬌地說:“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們的後代,有我這麼個傾城絕色的爹,無論兒子還是女兒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那肯定啊,”趙晨曦恭維地說,“你們家的基因太好了,好到都讓我忌妒。”
兩人一邊牽着手,一邊說着笑,一路沿着安靜的小路往上走。
快到陸蓉的墓地時,洛非凡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停下和趙晨曦說笑,聚精會神起來。
“怎麼了?”見他神色怪異,趙晨曦不解地問道。
洛非凡朝她豎起一根手指,然後拉着她,躲到他母親墓地下面的那行墓地。
“陸蓉,你的死真的和我無關,你就不要再纏着我了……”說這話的人是洛二太太。
她蹲在地上一邊燒紙錢,一邊哀求地說:“你應該去找害死你的人……”
趙晨曦清晰地感到洛非凡握着她的手倏地握緊,握得她都有疼。而他的俊臉則緊緊繃着,眼中有濃烈的情緒在波濤洶涌。
按照那人的話推測,陸蓉應該是死於非命。
而那個人,應該知道陸蓉被害死的一些內幕。
難怪洛非凡的情緒會這麼激動。
洛二太太又說:“陸蓉,我燒很多很多的錢給你,希望你在下面過得衣食無憂……”
金銀寶燒完後,她才站起來,看着眼前的墓碑,輕輕地說道:“我知道你孤單,以後我還會再來看你的,你就原諒當年我對你的見死不救吧。”
洛非凡心中受到極大的震動。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寒佔據着他的心裡。
洛二太太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傳出聲音的時候,趙晨曦突然感到自己被洛非凡抱住,洛非凡把她的頭埋在他的胸前,而他的下巴則擱在她的肩膀上。
她知道,那給陸蓉燒錢的人要下來了,洛非凡一定是認識她的,他不想讓她看見他。
於是她配合着洛非凡,靜靜地窩在他懷裡。她能感受得到他的身體就像寒冰一樣寒冷。
一會兒後,那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微弱,直至聽不見。
洛二太太並沒有發現洛非凡他們。
洛非凡拉着趙晨曦的手來到母親的墓碑前。
他看到母親的墓碑前插着幾柱香,擺着酒,地上還有灰燼,顯然是剛纔洛二太太燒的紙錢。
趙晨曦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發出“啊”的一聲驚叫。
“怎麼了?”洛非凡緊張地看着她。
趙晨曦指着墓碑上的照片對洛非凡說:“我曾在我爸的錢包裡看到過這張照片。”
“……”洛非凡的大腦變得亢奮起來,“這麼說,你爸認識我媽?”
“到現在我爸都還收藏着這張照片,”趙晨曦說,“我曾問我爸那是誰,我爸說那是一個他需要說抱歉的人。”
照片上的陸蓉正值年輕,看起來二十餘歲,肌膚年輕豐盈,五官秀美雅緻,絕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
洛非凡說:“看來我很有必要見一見令尊。”
趙晨曦點頭說:“我會安排的。”
從墓地裡回來的時候,洛非凡一邊開車,一邊給趙晨曦講他的故事。
他的母親在他兩歲的時候就過世了。
母親過世後,父親陸續把其它女人帶回家中。
父親的注意力從來不在他身上,對他冷淡至極,卻很寵愛弟弟洛遠峰。
大學畢業後,父親卻破天荒地讓他代理ge總裁,他以爲終於得到父親的重視,下定決心使出從未有過的熱情工作,由於他聰明敏睿,ge在他的管理下,發展得越來越好。
就在他把ge帶向巔峰的時候,父親突然要他讓出總裁的位置,讓洛遠峰坐上去。
他又憤怒又心痛,沒想到這三年來他爲ge付出了那麼多,得到的竟然是父親如棄無用的棋子一樣的對待。
他與父親據理力爭,但父親給他的解釋是:“遠峰也是ge的繼承人。你無須再說其它的,把位置交出來就是。”
儘管他是那麼地不捨得離開自己曾經奮過的ge,但由於實權掌握在父親手裡,他甚至不是ge的股東,父親讓他退賢他就得退賢。
多次爭取無果後,他心灰意冷地離開,去他曾經留學過的城市倫敦發展。
創業初期,他遭到了別人的暗殺。
“你還記不得記得三年前你在倫敦的遊艇上,所經歷過的那次特別事件?”洛非凡問趙晨曦。
趙晨曦頓時恍然大悟:“哦,你就是那個衝進我房間躲避追殺的男人?”
三年前,她和齊晚晴去過倫敦遊玩。
在遊艇上,曾有一男子衝進她的房間。那個時候她正要出去,房間內已經關了燈,她看不見男人的臉,只聽到他氣喘吁吁的哀求聲:“我大禍臨頭,能否借你這兒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