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一把揪住魏恆領帶,拖到辦公桌外面,隨手把他摜翻在地上,森然道:“我最恨那些不愛情美胸的人!”腳一擡,狠狠地踢了下去。、.
門口,聞聲趕來的衆人無不驚呆,看着溫言失控般把魏恆在地上連踢帶踹,打得抱頭直躲。
開始魏恆還想反擊,後來變成了躲閃,再後實在扛不住了,這強硬的總經理殺豬般地嚎叫起來,既悽慘又可憐還好笑。
陳櫻臉色大變,急得直跳腳,半晌才突然想起來該去叫保安,慌忙跑到辦公桌旁,拿起了內線電話。
砰!
溫言一記漂亮的迴旋踢,把她手裡的電話給踢成了零件,飛得滿天都是。
陳櫻嚇得一聲尖叫,摔倒在地。
“溫言你幹嘛!”門口嬌叱聲傳來。
溫言這才停止了毆擊,居高臨下地看着魏恆,冷冷道:“再讓我知道你做這種事,我還揍你!”
米雪和嚴輕煙先後進來,驚疑不定地看着他們倆。
這傢伙剛剛纔叫李沅去“展開工作”,怎麼突然間跑這來打人來了?
溫言理都不理她們,轉身對李沅道:“下午下班後到尚竹軒去,我在那等你,給你免費按摩。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受到的損傷恢復過來!”也不等她有所反應,大步離開了總經理辦公室。
門外的人無不紛紛讓道,看着他走向電梯間。
也難怪,搞成這情況,他也休想還能在公司裡呆下去了。
……
溫言出了米氏大廈,到路邊攔車時,後面嬌呼聲傳來:“溫言!”
他回頭一看,米雪和嚴輕煙兩人一起追了過來,氣踹吁吁地停在他面前。
“你這是幹嘛呢你!”米雪一臉掩不住的喜憂參半,“人是揍得好,可是這傢伙小肚雞腸,肯定要報復你……”
“我怕他?”溫言不禁莞爾。
嚴輕煙訝道:“你不生氣了?”
“我就沒生過氣。”溫言笑容加深。
“沒生氣你還揍他?腦子氣壞了吧?”米雪莫名其妙地道。
嚴輕煙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溫言笑了笑:“有些病得下猛藥。”
米雪愣道:“什麼?病?”
嚴輕煙的眸子裡光彩閃動起來:“厲害!”說到動腦子,她比米雪厲害得可不是一倍兩倍,否則也不會被後者求着做助理,溫言幾個簡單表情和回答,她就想通了關鍵。
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
溫言開門上車,不忘探頭道:“回頭魏恆要開除我,記得給我拖着,過兩天我還想回來繼續工作呢!”
米雪嗔道:“還過兩天,姓魏的要是報警,你過兩天就該在拘留所裡啦!”
溫言笑笑,轉頭對司機道:“師傅,去新興小區。”
怕報復,他就不用這種猛招了!
……
中午一點,溫言帶着孫思遠到了長河道館。
長河道館位於平原市的南一環邊上,臨着環道,是棟獨立的四層樓房,單層面積至少在二千平。只從這個來看,就知道長河道館財力非凡。
不過剛踏進道館大門,溫言就知道這傢伙財源是怎麼來的了。
“歡迎光臨長河道館,請問兩位是要報名嗎?”門口一位漂亮的迎賓小姐含笑問道。
“我們……”溫言想說話。
“嗯,兩位應該沒有練過武術是吧?沒關係,我們有從零開始的全套輔導教學課程。”迎賓美眉笑容燦爛,“兩位請隨我到這邊,填寫一份初級班報名申請。正好最近我們道館有優惠活動,五折酬賓,只要三百五一位,學時一百,有全日制脫產學習班和週末班供選擇,都是館主高徒親授,包兩位滿意!”
溫言扶了扶眼鏡,掃了內進一眼。
裡面偌大的練武廳內,被分成了十來塊區域,每塊上都有編號和單獨的隔欄,隔欄中有兩三個道館的人正在教授上百學員們練習武術的馬步、出拳等基本動作。
三百五一位,一百學時,就是每小時三塊五。
假如一個班一百人,整個一樓能有一千人,每小時就是三千五。
假如每天提教授十個小時,那就是三萬五。
一個月就是上百萬。
一年就是上千萬。
這還只是一樓的基礎班!
除去淡季,一年至少也得有五百萬吧?
開支成本等消耗再除去,利潤算五五分,單是這基礎班,就能給長河道館帶來二百五十萬以上的收入!
我草!
長河道館這棟樓有四層,一年不就得上千萬?!
難怪袁河這麼橫,財大,當然氣就粗了!
“小櫻你去忙你的,他們我來招呼。”一個穿着練功服的男子從裡面走出來,“兩位,請隨我來。”
迎賓美眉愕然看他。
她當然認識這男子是袁河的三弟子鄭千山,道館“五虎”之一,居然親自來接待這倆斯文男。
溫言看看她,柔聲道:“換個工作吧,否則你的靜脈曲張加重,老了很辛苦的。”
美眉一愣,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
奇怪,自己穿着絲襪,這人居然也能看出自己腿上有問題?!
溫言打個手勢,帶着孫思遠跟着那男子朝裡走去。
“本人鄭千山,是館主的三徒弟。”男子邊走邊有禮地道,“溫先生敢依約前來,館主非常高興。”
“真沒想到,還有人爲失敗受辱而高興。”溫言神色自若地道。
鄭千山雙眉一挑,皮笑肉不笑地道:“自大的代價,想來溫先生還沒經受過。”
溫言笑笑:“你在長河道館算什麼水平?”
“長河道館除館主以外,還有所謂的‘五虎’。”後面的孫思遠不動聲色地道,“鄭老師位居五虎第四,水平非常不錯。”
“呵呵,這位對長河道館非常瞭解,敢問是……”鄭千山含笑道。
“哦,我奴隸。”溫言若無其事地道。
鄭千山一愣:“溫先生玩笑了,現在這時代,哪還有……”
孫思遠含笑插嘴道:“我叫孫思遠,溫言是我的主人。”
鄭千山嘴一張,合不上了。
尼瑪還真是奴隸!
“主人”都出來了!
上了道館四樓,這裡已經不是一樓那種通透的大廳,而是正常的建築分隔。
鄭千山帶着兩人穿過走道,來到一間屋子前,輕輕拉開木製的房門:“請進。”
溫言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超過百平的房間內,沒有任何的桌椅傢俱,十來人穿着練功服,分兩排盤膝坐在屋子兩邊木牆下,虎視耽耽地看着他和孫思遠進來。
袁河獨自一人盤坐在屋子另一邊,凌厲目光直射兩人。
走到屋子正中,溫言停了下來,目光被坐得離袁河最近的一個年輕女孩吸引,下意識地扶了扶眼鏡。
那女孩被盯得容顏生慍,冷冷道:“看什麼!”
“胸。”溫言眼都不帶眨的,“35d,你學武不覺得累?”
女孩一愣。
周圍本來一臉敵意的人無不愣住,腦海裡不由想像起她練功時胸前波濤澎湃的情景。
我草!
太火辣了!
女孩霍然起身,俏臉脹得通紅:“臭流氓,找死!”然後光着的小腳迅速幾個碎步前踏,擡手就朝溫言打去!
袁河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眼睛死死盯着場中的動靜。
眼看粉拳將中溫言鼻樑,一人忽然踏前,橫臂架格,穩穩地擋開對方攻擊的同時倏然起腳輕踹。
女孩一驚,沉手擋格,雖擋住了對方那一腳,卻也被震得退開兩步。
對面,孫思遠慢慢地挽起襯衣袖子,慢條斯理地道:“打主人還得看狗,過我這一關,你纔有資格挑戰他。”
全場瞬間石化。
主人?狗?!
溫言啞然一笑。
這傢伙識相得他都有點適應不了。
袁河冷冷道:“這傢伙是誰?”
溫言不慍不火地道:“我的奴隸。袁館主別怪,要挑戰我,總得有一定水平。假如你連他也鬥不過,還有什麼資格和我打?”
袁河一聲冷笑:“夠狂,真真,試試他!”
那女孩微退半步,雙手捏拳平舉胸前,冷然道:“長河道館二教席習真,領教閣下高明。”
孫思遠微微一笑:“孫思遠,請手下留情。”
習真腳步疾動,再次碎步趨前,粉拳直擊而出,看似兇猛的拳勢帶上三分試探意思。
孫思遠左手一翻,輕輕格開對方拳頭。
習真神情陡厲,左拳隨後疾揮,快如閃電。
孫思遠微退半步,側頭避開對方拳勢,似乎有點被逼得反應不過來。
習真察覺對方退意,立刻拳腳相交,狂風暴雨般朝着對方追襲而去。
她的動作輕盈中不失有力,迅捷中不乏沉穩,剎那間,周圍衆人無不脣角冷笑暗起。
要知道習真雖然是袁河的五徒弟,但論格鬥能力,絕對是館內前三的人物,在五虎中排名第二,這下有這小子好看的了!
僅有兩人無動於衷,目光死死鎖定孫思遠身上,一個是袁河,另一個正是溫言。
孫思遠這傢伙針術水平不低,在拳術方面他一直自稱“略懂”,溫言眼力絕對夠毒,也有點拿不穩這傢伙格鬥水平,正好趁這機會弄清。
現在看來,這傢伙的拳術絕非“略懂”那麼簡單,就憑這看似有點慌亂、卻能每一下都準準擋住,就知道這貨水平非常不錯。
這樣一個人,居然肯屈居自己的“奴隸”,中間要沒問題纔怪了!
連着招架了三十多記攻擊,孫思遠忽然反攻,左手格開習真一記猛攻時右手疾出,一把抓住了對方左腕,隨即一個拖拉,下面起腳疾踢。
習真正攻得風生水起,沒想到剛剛還像毫無反擊之力的對方竟然突起反擊,嚇了一大跳,幸好反應夠快,及時扭臀側身。
撲!
孫思遠一腳輕踢在她左大腿側面。
習真連着跌了幾步,纔拿樁站穩,回身怒道:“原來是扮豬吃虎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