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算是明白過來了:“你的意思是,要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同樣用美男計把她勾回來?”
趙富海認真地道:“既然她會因爲這個被對方說動,那麼用同樣的手段當然也會奏效。【、”
溫言沉吟道:“這確實是個可行的辦法。”
趙富海大喜道:“你答應了?”
溫言笑了笑:“好歹我也是三水重工的小股東,要是公司出事,我那一億多虧的還不是我的錢?”
趙富海激動地道:“太好了!這次要是成了,我趙富海永遠都不會忘記溫大師的恩情!”
溫言話鋒一轉:“但我要先知道她發生變化的前因後果,要非常詳細,甚至到那男的什麼時候開始接觸她、什麼時候和他發生關係都要知道。”
趙富海笑道:“這沒問題,這些東西在過去一週我已經讓人調查清楚,可以立刻奉上。”
溫言搖頭道:“現在不行。”
趙富海疑惑道:“爲什麼?”
溫言指指自己的臉:“你不奇怪爲什麼我現在這模樣嗎?”
趙富海一拍腦袋:“對對,我差點忘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言嘆了口氣:“因爲我現在已經正被關在看守所裡。”
趙富海失聲叫道:“什麼!”
幾分鐘後,瞭解了整件事前因後果的趙富海看着溫言,臉色古怪之極。
溫言伸手在他面前晃晃:“嚇傻了?”
趙富海長吁出一口氣:“我真的沒想到,溫大師你會這麼信任我。”
溫言笑了笑:“信任是相互的,至少你從沒做辜負我信任的事。”
趙富海點頭道:“這倒是真的。但你要洗清冤屈,這恐怕有點難辦,最麻煩的是證據確鑿,假如能讓證據方面出現轉機,那還有希望。”
溫言說道:“這方面我來操心,我需要你幫忙的是,替我確認一件事。”
趙富海一點即透:“背後主謀是不是威亞集團?”
溫言沉聲道:“準確地說是不是里歐,都是漠河市的巨頭,你和里歐應該有點交情吧?”
趙富海老老實實地道:“坦白說我和他沒什麼交情,那小子和我是兩個時代的人,談不攏。”
溫言微怔。
這樣一來他的計劃豈不是還沒開始就已經失敗了?
哪知道趙富海下一句卻是:“但我和他老爸菲爾茲交情不錯,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朋友。”
溫言登時鬆了口氣:“那就更好了,因爲我要你幫忙做的試探,必須要從他家人方面入手。”
趙富海毫不猶豫地道:“行,你說怎麼做。”
溫言輕描淡寫地道:“這還不簡單,你只要想方設法告訴里歐的老爸,整件事是我溫言找隱魂的人幫忙動的手就行。”
趙富海一呆,旋即動容道:“這辦法非常毒!”
這消息是由趙富海這有頭有臉的人物說出,里歐的老爸想不重視都不行,肯定會對隱魂進行調查。
假如里歐確實是幕後主使,將不得不被迫對隱魂下手,這兩方窩裡反,那對溫言當然大利。
而就算里歐不是幕後主使,隱魂也必須面臨掌握着全球最大殺手平臺的威亞集團的壓力,溫言至少短時間內不用面對隱魂方面的威脅,有益無害。
溫言沉聲道:“這事刻不容緩,最好立刻進行。假如里歐的老爸對你如何會有這消息產生懷疑……”
趙富海笑着打斷他的話:“我有我的應付辦法,你完全可以放心。假如他要問我的用心,我會告訴他三水重工現在很需要威亞集團的援助,因爲威亞集團在北美區有着極強的影響力。”
溫言不禁叫妙。
趙富海起身道:“事關重大,我得親自去趟m國。”
溫言陪着他站起來:“另外還有件事提一下,上次你說的私人保健俱樂部的事,等你手上事完後最好立刻開始。”
趙富海愕然道:“怎麼突然提起這事?”
溫言簡單地把海董和朱董的事說了一遍。
趙富海驚奇地道:“那該是海中凡和朱唯樂那兩個傢伙,哈!想不到俱樂部還沒開始,你已經拉到了兩個大頭,海中凡的漠藥集團和朱爲樂的民風古影集團雖然不如我三水重工,但也絕對是東北最大的集團公司行列。行了,這事我記在心上,先走一步。”
溫言提醒道:“記着有空就多睡會兒,你身體需要休息。事情雖然重要,但健康纔是根本。”
趙富海感動地道:“就衝你這句提醒,這件事我一定給你辦好,走了!”
……
直到下午兩點,小酥才醒過來。
不過儘管如此,他的恢復能力也令溫言大感驚異。假如不是身具養息功,溫言絕對會對小酥的恢復速度望塵莫及。這個前特種部隊的成員肩上那麼深的傷口,雖然有黑藥的輔助,但一覺醒來竟然已經開始結疤了。
溫言替他進行了輔助性的推拿,告訴他龍聆宗已經知道情況,進行了妥當的安排,要他們暫時靜觀其變。
小酥這才放下心來,忍不住對溫言道:“溫哥,我給你添麻煩了。”
溫言笑笑:“這叫什麼麻煩?你的處理非常到位,那時也只有我有能力救你和自救,找我纔是最明智的選擇。更何況,你根本沒泄露我的身份,對方到現在仍只知道我是李小剛。”
小酥忍不住笑了起來:“上田英雄非常老辣,但可惜太過自信,這次才栽這麼大個跟頭。不過下次他有了準備,手段肯定非常厲害,溫哥你要特別小心。尤其他那個穿緊身衣的幫手,說是什麼倭國伊賀派和雙刀流的高手,兼具忍術和刀術,我就是被她拿下的。”
溫言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放心吧,下次你們再遇上時,我保證她在你手下只有挨宰的份兒。”
小酥非常聰明,詫異道:“難道溫哥你對她……”
溫言輕描淡寫地道:“對付敵人,要明暗結合,我對她下的手法,上田英雄這種外行能懂多少呢?行了,放鬆身體,你現在需要的是最好的恢復。”
十多分鐘後,溫言離開了他的房間。
烈恆的聲音傳來:“你好像不在意我離開的問題。”
溫言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離小酥所住的房間不到五米的另一間房,只見烈恆站在剛鍘打開的房門處。他微微一笑:“假如我告訴你,我現在才知道你住在這間房,你會不會驚訝?”
烈恆凝神看他片刻,忽道:“我去見我的繼任者,劃清最後的關係,從現在起,我和烈陽宗再沒任何關係。”
溫言無所謂地道:“隨便吧,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我需要用你的時候,一定要在我的面前。至於其它,無所謂。現在正好,那間屋子裡有個人需要保護,我要你貼身保護他。”
烈恆默然片刻,轉身朝小酥的房間走去。
溫言看着他進了房間,才轉身朝電梯去。
烈恆不同於孫思遠,更不同於塗一樂,再怎麼是奴隸,也得用之有道。如果過了度,像烈恆這樣有強烈自尊的人,會產生不必要的問題。
回到秦菲的房間後,溫言見她拿着一張照片在那看,近前時不由大訝:“你哪來的秦茵的照片?”
秦菲解釋着:“在她們劇團的官方網站上下載的她的照片,然後打印出來的。”
溫言知道她的心思,輕輕摟着她,柔聲道:“抱歉,是我耽擱了時間。”
秦菲搖頭道:“不,這不怪你。現在我已經不像剛知道那消息時那麼衝動啦,這樣反而更好,假如秦茵不是我的姐妹,我至少還能保持冷靜。”
溫言在她秀髮上輕撫,說道:“等我洗清冤情,立刻拋下一切和你去找秦茵。”
秦菲靠在他身上,輕聲道:“嗯。”
就在這時,一聲輕響突然傳來。
溫言聽出是開門的聲音,立時警覺起來,輕拍秦菲後背,示意她避到屋角的衣櫃旁,才轉身面向房門。
在這裡的人如果要找他,一定會敲門,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進來,而且之前溫言竟然沒聽到有人接近的聲音,來者絕不友善。
房門輕輕推開,門外卻沒人。
溫言緩步走出房間,反手把門關上。
走道上沒半個人影,像是開門者已經離開了一樣。
溫言左轉,順着走道緩緩而行。
走出十多米後,溫言剛經過一個落地式大花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