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菲雪美體內。
嚴輕煙正在辦公室裡擔心溫言,門突然被前臺小妹一把推開,後者驚叫道:“煙姐!快出來,出事了!”
嚴輕煙一驚,跟着她出了辦公室,只見大門處竟然又是十多個保安堵着。
“讓不讓開?不讓老子可動粗了!”
因爲菲雪的兩個保安之前都有被打傷,現在去了醫院,此時攔着大門的是公司幾個女員工。最前面的一個米氏大廈保安邪笑着一邊叫一邊推搡,藉機在對方身上揩油。
這種情況之下,菲雪美體的人哪扛得住?登時敗下陣來,紛紛讓開。
帶頭的保安留着掃帚頭,之前也來過,此時知道這裡沒了溫言,他膽色大壯,跨進大門喝道:“說了是辦公事,誰要攔着,我可就把她當小偷同夥處理了!”
“站住!”
嚴輕煙含怒而出,擋到了衆保安面前。
“喲嗬,這不嚴總經理嗎?”掃帚頭笑嘻嘻走近,“我這辦公呢,希望你們配合,剛剛有個小偷溜進樓裡來了,我得搜搜你們這兒。你放心,搜完這兒我還會搜其它地方,絕對不是針對你們菲雪美體,哈!這名字取得真漂亮,是不是你們菲雪的妞都是‘美體’級的?”
他胡言亂語惹得嚴輕煙雙頰潮紅,當然不是羞的,而是氣的。她怒道:“什麼小偷,我們根本沒看到!”
掃帚頭笑眯眯地道:“就是因爲你們都沒看到,我們才搜的嘛,你們要是看到了,我們當然就直接抓了就走。嘿,兄弟們,給我搜!誰要攔着,肯定是小偷同夥,大夥兒不要客氣,該咋樣還咋樣,抓的抓以,搜身的……噢,不能隨便搜身,哈!”
衆保安聽着他提示似的話,無不心領神會,就要開始翻騰。
就在這時,最外面一個保安突然一聲悶哼,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敲擊重響,無不愕然轉頭,只見一個模樣精悍的小子,提着根棒球棍,正狠狠朝着第二個保安頭上砸去。
砰!
慘叫聲響起,那保安頭破血流,滾倒在地。
那小子沒再繼續攻擊第三個人,橫着棒球棍指着衆保安喝道:“都給我tm打!”
在他身後,還有十來個高矮不一的年輕人,相同點則是人人均是面容彪悍,人手一根棒球棍,越過他,朝着保安們就衝了過去。
形勢瞬間大變,嚴輕煙和衆菲雪美體的員工紛紛躲到一邊,吃驚地看着混亂的現場。
門外的小子提着棍子一步一步走進來,只要有保安落到他面前,照頭就是一棍,毫不客氣。幾分鐘後,他穿過混亂人堆到了嚴輕煙面前,咧嘴一笑:“煙姐。”
嚴輕煙吃驚地道:“牛小天!你怎麼……小心!”
牛小天反應敏捷,回身就是一棍子,正好敲在那掃帚頭保安左肩上,後者正準備從後面撲他,冷不防這一記,登時痛叫着翻倒。
牛小天一腳踩到他腦袋上,喝道:“叫爸!”
那掃帚頭以前也是街面上的混子,有股子痞氣,脹紅了臉叫:“叫尼瑪!”
砰!
牛小天一棍子狂敲在他左手手掌上,登時掌骨碎折,疼得掃帚頭大叫不已。
牛小天提起棍子:“叫不叫!”
掃帚頭殺豬般尖叫:“爸!爸!饒了你兒子吧!”
牛小天不屑地吐了他一口唾沫:“沒出息的東西!跟你天哥鬥?我呸!”一腳把他踢回了已經基本上被自己人控制局面的前廳內。
嚴輕煙無語地看着桌翻椅倒的前廳。
這還不如讓保安們搜呢,說不定比現在這情況還整齊點。
不過她當然更清楚,有這麼一次激烈的“大戰”,對方以後肯定再不敢如此囂張地來找麻煩,得遠大於失,否則今天她們吃了虧不說,以後對方肯定還會再來。
幾分鐘後,牛小天指揮着衆兄弟把人給扔出了前門,大方地道:“給這些畜牲打個120,別死在咱們這了。”
掃帚頭抱着手吃力地叫:“你……你到底是誰!”
牛小天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本人牛小天,是菲雪美體的保安科科長,以後誰tm敢再到菲雪來鬧事,老子讓他直着來橫着出去!”
警察局內,溫言看着保安頭子。
保安頭子被盯得有點不自在,笑容漸漸消失。
溫言忽然一笑:“不如你今天有能耐從這裡走出去,再跟我談今天菲雪美體發生了什麼吧!”
保安頭子大感不妙,卻又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哪。
就在這時,帶他們來的警察之一走了出來,喝道:“溫言你可以走了。”
保安頭子一震,失聲道:“他打人你怎麼連審都不審就……”
那警察板着臉道:“我們有確實的證據,證明是你挑釁在先,他自衛還擊。吳德龍是吧?你聚衆造事,侵犯私有財產,給予治安拘留七天,有意見嗎?”
那保安頭子脫口道:“當然有!”
那警察嚴肅地道:“行,那就拘留十五天!”
保安頭子劇震道:“你們這是枉法徇私!”
那警察臉色一沉:“現在多一條罪名,誹謗警務人員!”
保安頭子沒聲兒了,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溫言站了起來,輕輕在他肩頭拍了拍:“現在等你從拘留所裡出來,咱們再談菲雪的事吧,哈!”不慌不忙地離開。
出了警察局,外面米婷穿着一身警服正在門口等着,溫言大訝道:“怎麼是你?我明明是給文局長打的電話。”
米婷白了他一眼:“我來看看不行?怎麼樣?他們沒打你吧?”
“你是說你的警察同事?”溫言笑了起來,“沒有,還非常配合地協助我嚇唬了對方一回。下次他們想要動手的話,得多考慮一下了。奇怪,難道文局長通知你了?不然你怎麼這麼巧這時候到這來等我?”
“我剛剛在文叔叔辦公室呢,你打電話的時候。”米婷解釋道,“我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給你面子。”
溫言腦中閃過已經升任警察局長的文雲之面容,笑了起來:“現在平原地面上有幾個當官的不給我溫言面子?”
米婷一想也是。別說文雲之和他還有過淵源,就算是陌生的官員,知道他溫言在平原乃至長河甚至軍區的一些關係,還有能“救死回生”的氣功按摩大師之名,怎麼也得給他三他面子,遇上這種小事,當然是能幫忙就幫忙,還積個人情。
“有車嗎?送我回米氏。”溫言目光掃過外面的警車。
“你架子夠大的,還要警車送你!”米婷對他無語了,這傢伙是得寸進尺!
“我也不讓你白送,咱們按出租車價算,一分都不少。”溫言笑嘻嘻道。
“……”米婷徹底無語了。
腳步聲從後面傳來,伴着一聲招呼:“溫大師。”
溫言一聽就知道是文雲之的聲音,訝然回頭:“文局竟然也這麼叫我?”
一身警服的文雲之龍行虎步,滿面春風:“這是實至名歸,溫大師的名聲現在已經傳揚在外,叫大師理所應當。怎麼樣?沒爲難你吧?”
溫言笑了笑:“沒有,謝謝文局。”
文雲之一臉老友狀:“哪的話?這點小忙稱得上謝?咦?婷婷你不是還有公務嗎?怎麼還在這?”
米婷壓根不想走,正要說話,溫言突然使了個眼色過來,她心中微怔,只好道:“我現在就去。”帶着滿腔納悶離開了。
文雲之含笑道:“警局後面有個咖啡廳,去那坐坐?好久不見,咱們該多親近親近。”
溫言露出一個大含深意的笑容:“文局不用這麼麻煩,有什麼事你說就好,溫言力所能及,在所不辭。”
文雲之眼睛大亮,拉着他走到一邊,低聲道:“看來溫大師是成竹在胸,那我就不廢話了。是有點小忙想請你幫手,關於韓天齊的事……”
溫言故作驚訝地道:“他怎麼了?”
文雲之苦笑道:“溫大師你別裝了,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他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唉,他已經躺牀上快半個月了,現在完全沒辦法起牀……溫大師別誤會,我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當初他不懂事,自己惹的禍,該!只是他現在實在是……我身爲他的上司,看着他的慘狀,於心不忍啊。”
溫言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韓天齊以前視他爲敵,處處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