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苦?”
魔羅不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頭。
楊天笑道:“我還以爲你吃了沒感覺,原來是強行忍着。好吧,讓我運功來給你疏通一下。”
說完,走到魔羅的身後,雙掌一翻,打在了魔羅的肩上,運起《御龍真經》裡面一篇有關如何給人運功疏通經脈的口訣,爲魔羅療傷起來。
範東柳的神丹本來就不是凡物,而揚天的《御龍真經》更是一門奇妙的寶典,雖然他現在只練到了第十重,距離最高一重九十九重還遙遙無期,但也已經夠他使用的了。
片刻之後,魔羅的臉上透出了一股淡淡的紫光,神丹的力量已經對他的身體起了作用,並在開始對他的經脈進行改造。
不多時,之前被廢掉的氣海穴,突然修復並重開,加上有楊天的運功相助,他體內的真氣竟是一路衝擊,龍虎交匯之後,竟是直達任督二脈,砰的一聲,任督二脈霍然開朗,真氣澎湃,好似長江大海,狂涌而出,直達全身的每一個穴位,一股暖洋洋的感覺涌上心頭。
又過了一會,楊天收功走到魔羅的身前,笑道:“沒想到你因禍得福,現在連任督二脈都打開了,少說也有一甲子的功力。”
心想自己要是服用這顆丹藥的話,功力就能提升到頂尖高手的行列了。
魔羅站了起來,然後朝楊天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說道:“主人對小人的再造之恩,小人將以畢生爲主人效命來作爲回報。”
楊天笑道:“起來吧,以後不要動不動的就給我磕頭,我不喜歡這一套。還有,你以後別叫我主人,就叫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改叫什麼好,就停住了。
“少爺!”
魔羅喊了一聲。
楊天一愣,道:“少爺比主人好點一點。算了,就叫我少爺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小人已經好了。”
“嗯,那就好,不過你剛剛恢武功,不宜折騰,就在這裡多住幾天。”
從身上掏出一張錢來,遞給魔羅。說道:“這張錢你拿着,肚子餓了的話,就出去隨便買點吃的。今晚我再過來和你好好的談一下。”
說完,便離開了院落。
今天雖然是星期天,不用去學校上課,但楊天想給魔羅一些時間,讓他單獨一個人思考今後的路怎麼走。直到晚上八點過,他纔開着奔馳車來到。
魔羅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根紅帶子,綁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將那個刺眼的“奴”字遮住,看上去雖然有些古怪,但這個世上本來就有些許多稀奇古怪,不走尋常人路線的奇異人士,所以就算有人見了魔羅這種打扮,也就是多看一眼而已,絕不會將他當怪物。
楊天望着魔羅笑道:“你先戴着這根紅帶子。過兩天我給你製作一條像樣的護額,弄得霸氣一些,就像……像火影忍者裡面那樣。”
魔羅一怔,道:“什麼火影忍者。”
楊天笑道:“那是島國的一部漫畫,你沒看過嗎?”
“沒有。”
“有空的話可以看看,說不定可以學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我打算把這裡全買下來,以後就由你來管理,過兩天我會帶兩個小弟弟到這裡。由你訓練他們,怎麼樣?”
魔羅恭敬的道:“聽少爺的。”
楊天道:“這裡一共有七間屋子,除了這間用來練功以外,其他六間基本上都是空着的。既然你以後要住在這裡,我就得置辦一些傢俱,讓你住起來也舒服一些,我有時候也會來這裡睡上一覺。”
“少爺有什麼要吩咐我去做的?”
“從明天開始,今後幾天會有人來這裡裝修,還會有人把我要買的各種傢俱送來,我要是沒來的話,你就全權處理……”楊天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魔羅,說道:“這裡有一張卡,裡面的金額有一百萬,你先取幾萬出來,留着身上備用,至於其他的錢,以後慢慢的用,我想可以用一段時間了。”
魔羅是一個不太會表達自己感情的人,接過銀行卡,又聽楊天說了密碼,只是說了一句:“是,少爺,我記住了。”
心裡卻是暗暗發誓,一定要爲楊天盡心盡力辦事。
楊天說道:“我本來想給你改個名字,但後來想想,覺得還是魔羅這個名字好聽,也充滿了霸氣。而且我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你知道是什麼嗎?”
魔羅道:“少爺是想讓小人記住那個姓鐘的人帶給小人的恥辱,以此激勵小人永遠不要放棄生命!”
楊天道:“不錯,那個姓鐘的人雖然培養了你,但他也廢掉了你,你和他已經兩不相欠。”
魔羅道:“小人爲他打了那麼多年的地下黑拳,給他賺了不少錢,就算他不廢掉小人,小人也已經全部還給他了。只是他不是一般的人,小人現在就算打通了任督二脈,也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楊天吃驚的道:“他到底有多厲害?”
魔羅目中射出了一股凌厲的光芒,說道:“小人不太清楚,但小人曾經見過他用一根香菸將一棟六層高的屋子轟得粉碎,實力之大,至少也是頂尖高手。”
楊天沉思了一會,一臉凝重的說道:“既然如此,你以後出門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被他的手下看見,以免他會找你的麻煩。”
魔羅道:“少爺,小人在沒有把握打敗他之前,小人是不會和他相見的,而且小人會永遠用‘魔羅’這個名字激勵自己不斷的進步。”
楊天笑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我帶來了一些我親手下廚做的菜,還弄來了一瓶酒,咱們喝兩杯。”
說完,將酒菜放在了空空的屋子裡,與魔羅一邊喝一邊聊。
魔羅並不是一個健談的人,多數時候都是楊天噼裡啪啦的說,但有聽衆的話,楊天也不覺得厭煩,而魔羅又是一個非常認真的傾聽者。
到了晚上十一點半,楊天才離開了院子,上車之前,他運功弄掉了酒味,這纔敢開車。
十二月份,歐洲y國,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一款巨無霸似的加長版跑車沿着一條年代久遠的石板路,開到一棟歐式古老的建築下。
車上下來了四個人,爲首的那位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身上穿着一件貂皮大衣,臉上戴着一副墨鏡,看上去甚是霸氣。他從一個手下手裡拿過一根雪茄之後,大力的吸了一口,面上閃過一絲狠辣的光芒,沉聲問道:“都佈置好了嗎?”
“佈置好了。”
“那好,等我將人帶出來之後,立即發出信號,三分鐘之內,我要將這裡夷爲平地,一個活口都不許留下。”
“是!”
三百手下躬身應道。
那個男子抖了抖身上的貂皮大衣,舉步朝古老建築的大門走了過去。這棟歐式大樓看上去很漂亮,可惜的是,卻是早就沒人居住,大門處也顯得十分破敗,一共有七層,那個男子帶着三個手下進了大樓之後,一層層的往上走,最後來到了樓頂。
樓頂十分寬敞,中間放了一張圓木大桌,桌子的那面坐了一個梳着大背頭的灰衣中年男子,臉上始終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樓頂的四周站了十個黑色西裝男子,全都是黃種人,但個個身材高大,不在一米八五之下。
就在那個中年男子的身後,站了兩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身軀筆直,帶着墨鏡,顯得頗爲精幹。
“人呢?”
身穿貂皮大衣的男子將雪茄滅了,拿下墨鏡,冷冷的問道。
那中年男子拍了拍手,笑道:“將人帶出來。”
“是。”
隨着話聲,兩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押着一個三十上下的男子從樓頂一地死角里走了出來。
那三十上下的男子長得挺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五,但他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可見被人狠狠修理過,活像一隻狗熊。
貂皮大衣男子目中閃過一道殺氣,問道:“康兒,你要不要緊?”
那三十上下的男子見了貂皮大衣男子,面上一喜,大聲叫道:“四叔,我只是捱了一頓揍,沒什麼大不了,快救我。”
貂皮大衣男子道:“康兒,四叔既然來了,就一定會救你,你先彆着急……”目光移到那個坐着的中年男人身上,皺眉問道:“朋友,貴姓?”
“免貴,姓華。”
“姓華的,做人不能太囂張,就算我侄兒欠了你的賭賬,你也不應該這麼對待他,你可知道我們的來歷?”
“知道,你叫宋子德,他叫宋應康。你們宋家在華夏國的南華市頗有勢力,華夏政府明知你們宋家做了不少作奸犯科的事,但在沒有找到更大的證據之前,也不敢輕易動你們宋家分毫。”
聽了這話,貂皮大衣男子面色一沉,冷笑道:“姓華的,我們宋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置評。”
華姓男子淡淡一笑,說道:“確實,你們宋家的事與我何干,辦正事要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