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走。”
“爲什麼?”
“因爲我突然對茅山派的藏寶圖感興趣了。我們大家都是人,你們對藏寶圖都有興趣,我不可能對藏寶圖不感興趣,所以也想和你們爭奪一下。”
唐瑄原本想多逼走一個人就多逼走一個人,可沒想到的是,自己廢了這麼多的口舌,不但沒有逼走楊天,反而還使得楊天決定留下來參與搶奪茅山派的藏寶圖,不覺氣結。
“好啊,你竟敢耍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對付你。”
“我沒有耍你,我確實對藏寶圖感興趣……”
楊天並不害怕唐瑄對自己對手,而且也不相信唐瑄會在這個時候會找他打架,目光一掃,說道:“我看大家似乎都不想第一個動手,我倒有個建議。”
他這麼一說,頓時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當然,這些人雖然全都看着他,但都是暗中蓄勢待發,就怕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會偷襲自己。畢竟大家都是爲了茅山派的藏寶圖而來,爲了藏寶圖,許多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什麼建議?”
秦博文問道。
楊天說道:“既然茅山派的藏寶圖是一件寶物,有一句古話叫做‘寶物有德者據之’,咱們這些人裡面誰最有德,我看誰都不清楚。然而,咱們都是練家子,都很能打,如果以誰的本事最大來決定藏寶圖的歸屬,豈不強於鬥個你死我活?”
聽了這話,那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說道:“你說了這麼多。就最後一句是管用的。”
楊天道:“我前面說的可不是廢話,我之所以要提前面的話,那是想說明,我們既然是練武的人,那麼最起碼的武德就要具備。如果真要以誰的本事最大來決定藏寶圖的歸屬,事先就必須立個規矩,誰要是不遵循規矩辦事,誰就是心裡有鬼。不配得到藏寶圖。”
“這話我贊同。”秦博文說道。
“我不贊同!”唐瑄冷冷的道。
“你爲什麼不贊同?”秦博文道。
“茅弓是我抓到的,第一個向茅弓索要藏寶圖的人也是我,你們都沒有資格跟我搶。”唐瑄道。
聽了這話,“禿鷹”刁四海嘲笑道:“姓唐的小子,你這麼說,就是沒有武德,我們就先把你滅了。”
“我看你們誰敢第一個動手?”
唐瑄冷身上陡然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息。臉上殺氣騰騰。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一直不出聲的蒙面女子忽然冷冷的道:“唐瑄,你敢把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我第一個就出手對付你。”
唐瑄沒想到這個蒙面女子會這麼說,倒也不敢把剛纔說過的話再說一遍,他隱隱覺得這個蒙面女子不好招惹,自己真要說了。說不定她就真的會出手。
“原來你會說話啊。”
唐瑄只能調侃了一句。
蒙面女子又不吭聲了,沉默了下來。
秦博文問道:“唐瑄,你現在還反對嗎?”
唐瑄想了想,覺得自己本事雖大,有信心贏其他的人,但也不可能一個人對付那麼多的高手,而且揚天的提議對他似乎還很有利,就說道:“好,我贊同就是了。”
秦博文對楊天說道:“這位朋友,你接着說。我想在在場的各位都會贊同你的建議,誰要是不贊同的話,我們會把他揪出來,然後趕走。”
楊天點了點,接着剛纔的話說道:“大家都是爲了藏寶圖而來,彼此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以武功的高低來決定藏寶圖的歸屬,那是最恰當不過了。誰最想迫切拿到藏寶圖。誰就可以先走出來接受其他的人挑戰。當然,先出來的人擁有優先權,可以挑選任何一個人來和他比試,而這個被挑中的人必須出來應戰。不應戰的話。就視爲棄權,得離開這裡。”
“我贊同這位朋友的看法。”
秦博文第一個出聲附和。
那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跟着說道:“此法甚好,我也贊同。”
隨後,許多人都表示了贊同,輪到那六個男子的時候,爲首的那個男子說道:“我們六個人是一夥的,要打的話,我們六個得一起出手,分開來打,對我們六個人不公平。”
衆人看出這六個男子確實是一夥的,而且他們每個人的實力都比自己差,六個人聯手的話,也不見到能夠勝過自己,所以就默認了他們六個可以聯手。
劉成舟和劉成峰兄弟也擔心單打獨鬥不是別人的對手,也提出了聯手的要求。
他們兄弟是有名氣的人,而且以往與人動手,除非是遇到武功比他們差許多的人,否則的話,他們兄弟一向是一起聯手對敵,所以其他人也沒有異議。
秦博文見所有人都同意之後,對楊天說道:“這位朋友,我能補充幾句嗎?”
楊天道:“當然可以,我只是提出了一個建議,該怎麼比試,還得看各位的意見。”
秦博文道:“那好,我來補充一下,交手的雙方,任何一方落敗以後,就得無條件離開。”
衆人對此自然沒有異議,因爲對誰都很公平。
秦博文又道:“爲了保證公平,獲勝的一方如果覺得自己還能出手,不需要休息的話,可以繼續挑選人交手,但他要是需要休息的話,他便可以走到一旁休息,不受別人的打擾,直到他覺得休息好爲止。”
忽聽“神腿門”的門主陳田鐸說道:“秦老弟,這種事大家都清楚,用不着強調。我覺得最重要的是,由誰來照看茅弓,萬一在比武的這段時間裡,有人不懷好意,將茅弓搶走,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秦博文對楊天說道:“這位朋友,你有什麼高見?”
楊天沉思了一下,說道:“爲了防止有人從中搗亂,或者從中取利,有必要規定一條,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茅弓五米以內,誰要是犯了這個規定,誰就是大家的敵人,大家都應該聯手對付這個人。”
“這個規定很好,不過,需不需要派人負責看着茅弓呢?”
“用不着派人負責看着茅弓,我們這裡有這麼多的高手,我不相信誰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將茅弓輕鬆搶走,誰要敢這麼做的話,無疑是自取死路,到那時候,他就是大家的敵人,大家先對付他。”
“好,咱們就這麼就說定了,其他的人還有其他的意見嗎?”
沒有人有意見,於是,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
茅弓雖然就躺在唐瑄的腳下,但唐瑄這個時候也不怕別人來和他搶,而且他答應了這種比武的方式,便遠離了茅弓,說道:“我第一個來。”
手臂一伸,轉了一圈,指向了那個紅面孔的老者,說道:“老頭,你出來!”
那紅面孔的老者眼見唐瑄第一個找上自己,冷笑一聲,說道:“姓唐的小子,不要以爲你師父是清末十大高手之一,你就可以打得過老夫,你找上老夫,老夫定會讓你後悔。”
唐瑄淡淡一笑,說道:“我找上你,自然是覺得你是本事最差的。”
那紅面老者面色一紅,看上去就像是關公附身,怒罵道:“姓唐的小子,你敢小看老夫?”
唐瑄一臉輕蔑的說道:“小看你又怎樣?十招之內,我若不能將你打敗,我就退出這場爭奪。”
那紅面老者幾時被人如此小看過,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聲暴吼,宛如一頭怒獅般撲向唐瑄,喝道:“姓唐的小子,老夫活劈了你!”
唐瑄身形輕輕一晃,避開了紅面老者的驚濤一般的掌力,隨手一掌向紅面老者的後心拍去,軟綿綿的,好像沒有什麼力道。
那紅面老者回身一掌劈出,只聽“砰”的一聲,紅面老者剛猛之極的力道竟是不敵唐瑄軟綿綿的掌力,被震得向後退了一步。
然而,紅面老者剛一退後後,立即飛撲上去,雙手突然變得黑沉沉的,像是塗了墨汁,雙掌一錯,像是兩道黑雲,纏向了唐瑄的脖子。
秦博文見了,說道:“原來這位精通黑砂掌。”
轉眼之間,唐瑄和紅面老者交手已過五招。
紅面老者在黑砂掌這門功法上浸淫了數十年,雖未登峰造極,但也爐火純青,每出一掌,必定會有一股風沙震動之聲,甚是驚人。可是,唐瑄身法快捷,竟是不受黑砂掌掌風的影響,看來他第一個選擇紅面老者出手,不單單是想報仇,更是早有了對敵的準備。
眼看唐瑄說過的十招就要到了,而他就算沒有在十招打敗紅面老者,別人也不會要他滾蛋,至多也就是譏笑他說話不算數而已。
十招剛滿的時候,忽聽“砰”的一聲,那紅面老者的黑砂掌打中了唐瑄的幻影,轉過身來時,雙掌擊出,與唐瑄遞來的雙掌硬碰了一下。
就在這一瞬間,唐瑄的雙掌突然變得紅彤彤的,好像放在爐火裡烤過一般。
那紅面老者一聲驚恐的大叫,幸虧他及時將雙手抽了回來,不然的話,就算不被唐瑄打死,至少也會重傷。
饒是如此,他也受了內傷,嘴角流出一些鮮血,向後一個倒飛,落在六米外,大聲叫道:“紅砂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