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舟眼見藍衣男子只退了一步,心頭大吃一驚,想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如此強悍?我原以爲這傢伙的情況比我糟糕許多,但現在看來,他的情況和我差不多,而單打獨鬥的情況下,我又不是他的對手。難道真要讓我兄弟今天向他認輸嗎?”
那藍衣男子的身上很快又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像是已經恢復了可以出手的體力,舉起手掌,說道:“劉成舟,這是你們兄弟最後一次的會,再不認輸,可別怪我掌不留情。”
劉成舟自認鬥不過他,只得一咬牙,說道:“算你狠,我們兄弟認輸了。”
那個藍衣男子聽了這話,便將手掌放下,轉身走了下去。以他現在的體力,當然不適合再與人交手,反正贏了劉氏雙雄,他便可以下去休息去了。
劉成舟等劉成峰略微調元了一下,能站起來之後,這才扶着弟弟,兩兄弟一起離開了山谷。
劉氏雙雄一走,場中剩下的人也就不多了,除了已經獲勝的唐瑄、黑衣大漢、藍衣男子之外,就還有楊天、秦博文、蒙面女子、禿鷹刁四海、陳田鐸,那個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以及兩個五十多歲的男子。
那兩個五十多歲男子中的一個高高瘦瘦的,差不多有一米九的高度,但體重絕對不會超過一百一十斤,面頰消瘦,像是一輩子沒有吃飽過似的。
另外一個卻成了反比,身材矮小,連一米五五都不到。頂多也就一米五三,乍一看去,倒像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只是他下巴留着山羊鬍子,臉上也有皺紋,而且一雙眼睛會發出可怕的光芒,所以無論是誰見到他,都不會因爲他的身材矮小而敢嘲笑他。
場中靜默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忽見那個身材高大的蒙面那字走了出去,朝那個身材高高瘦瘦的男子雙手一抱,說道:“這位想必就是居住在韋陀山下董家莊的董寶坤董兄吧?”
那高高瘦瘦的男子淡淡的道:“正是董某人。”
那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語氣溫和的說道:“小弟對董兄的大名久仰已久,想借此機會領教一下董兄的高招,不知董兄肯賜教嗎?”
董寶坤道:“你要和我打,我就和你打,沒什麼好說的。”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他有着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而那個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雖然有着一米八五的魁梧身材,但也比他矮了四釐米,而且因爲他身材很瘦的原因,看上去更加顯高,乍一看去,竟是比那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高了半個腦袋。但兩人實際上沒有那麼大的差距。
“你如此打扮,顯然是不想讓人認出你是誰了?”董寶坤說道。
“正是。”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說道。
“既然這樣,董某就不問你的姓名了,咱們開始吧。”董寶坤道。
“好,請。”
“請。”
話聲一落,兩個就在場中鬥了起來。
董寶坤是韋陀山下一個名叫董家莊地方的人,那董家莊是一個習武成風的所在,出了許多武術冠軍,董寶坤年輕的時候不但高大,而且身材很壯。學了一身好武功,但他好狠鬥勇,結果有一次將人打死,坐了十幾年牢,出獄之後,卻是變得高高瘦瘦了。
有人說他在牢裡吃了許多苦頭,其實不是這樣,以他的塊頭和拳頭。再狠的牢頭,也不敢招惹他。他之所以變瘦,那是因爲他在監獄裡遇到了一個指點他的高人,傳了他一套功法。他練了那套功法之後,漸漸的就瘦了下來。
出獄後,他變老實了,回董家莊老宅居住,不到一年的時間,不知怎麼地就弄了一筆錢,在董家莊開了一個武館,教人武術,但不收徒弟,至今也有二十多年了。
他開了武館之後,便沒有與人正式交過手,頂多也就和上門挑戰的比劃兩下,所以誰也不清楚他變瘦後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而今,他與那個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交手以後,聽說過他這個人物的人立時看出了他的實力絕對不在那個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之下。
別看他長得高高瘦瘦,一副被大風一吹就能被吹走的樣子,但其實,這只是因爲他練功的原因。他越瘦的話,他的功力就越深厚。那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與他鬥了七八十招後,發覺他的功力比自己還要深厚一些,自己若不是功法神奇的話,只怕此時已經被他打敗了。
不多時,兩人又鬥了幾十招,出手越來越慢,每一次出手都要先想幾秒鐘,顯然已經到了膠着的狀態。
眼看天色越來越亮,距離東方欲曉也就只有十幾分鐘的時候,唐瑄、黑衣大漢和藍衣男子都先後恢復了體力,站在邊上觀看着。
楊天看到這裡,卻是覺得這兩個人這麼打下去的話,一定很難分出個高下。之前的藍男子和劉氏雙雄之所以能分出高下,那是因爲藍衣男子知道什麼叫冒險,而劉氏雙雄有顧慮,而現在,這兩個人簡直可以說是勢均力敵,真要分出高下的話,只怕還要打上幾個小時。
正當所有人都看着場中兩人慢騰騰相鬥,誰也沒心思去多看外面一眼的時刻,遠方的一座山頭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剛一出現,竟是直接從山頭上跳了下去,沒幾下的功夫,他便到了山腳朝這邊飛奔了過去,速度比汽車還快,只用了二十多秒鐘,就趕到了這邊。
這時候,黑衣人的來到,已經驚動了其他的人,楊天何等目力,就在這個黑衣人來到一百多外的時候,就看見了他是範東柳。
楊天心頭微微一跳,心想:“範東柳既然來了。說明於大哥也來了,馬曉玲就在場中,絕對沒人敢和馬曉玲爭奪茅山派的藏寶圖了。”
那個蒙面女子在看到範東柳的一瞬間,大概是也沒有想到範東柳會來,目中悄然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範東柳來到三十多米外後,身形一晃,竟是突破人力極限,瞬間進入了場中。向兩個正在交手的人撲了上去,大聲喝道:“茅山派的藏寶圖我拿定了,你們都給我閃開!”
說完,雙臂向外一振,竟是將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和董寶坤從中架開。
那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和董寶坤原本想給他一點厲害看看,沒想到只是被他一振,就被他格開。然後身不由己的向後退去,不由吃了一驚,均是心想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強勢的人,只是一出手,就將他們兩個人分開,這本事自是比他們高多了。
範東柳口中發出兩聲冷笑,宛如鐵人一般往場中一站。說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全都上來對付我,我一個人就能將你們全都打趴下。”
唐瑄雖覺這個黑衣人(範東柳)的實力有些怪異,但他向來高傲,人家越強,他的鬥志越高,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爲你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口氣?”
說完,身形一晃。朝範東柳撲了過去,將紅砂掌使出,一掌打在了範東柳的身上。
砰的一聲,範東柳向後退了一步,然而,唐瑄的手臂疼痛欲折,驚駭不已,心道:“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居然不畏懼我的紅砂掌。”
其他人眼見範東柳竟然強橫到用肉身去接唐瑄的紅砂掌的地步,知道換成是自己,也無法對付範東柳,不覺又驚又怕。
突聽刁四海一聲大吼。說道:“這傢伙分明就是來搗亂的,大家一起上。”
第一個向範東柳撲了過去。
差不多就在同時,藍衣男子、黑衣大漢、陳田鐸、董寶坤、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以及那個身材矮小的男子,全都飛身而出,暗雲功力,向範東柳發動了猛烈的攻勢,他們不得不這麼做,因爲他們看出範東柳的實力絕對要在他們之上,所以都想聯手先將範東柳打敗再說。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唐瑄仗着身法比別人快,竟是沒有再去對付範東柳,而是以最快的速度飛身過去,將地上的茅弓抓到手,閃電一般的向外而去,轉眼就是幾十米。
更讓人意想不到是,唐瑄纔剛去了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他手中的茅弓突然醒了過來。
伴隨唐瑄的一聲驚叫,茅弓便已經唐瑄他的手裡飛了出去,唐瑄的胸口上卻是中了茅弓刺出的一把短劍,差點被茅弓一劍刺中了心臟斃命。
唐瑄知道自己傷勢嚴重,若不盡快找一個地方療傷的話,非死不可。
此時,他也顧不得去想茅弓怎麼會突然醒來,又怎麼能夠刺中自己,身形一晃,拼命地飛奔出去。
其實,茅弓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的武功雖然比不上唐瑄等人,但他懂得茅山道術,而且他一直保存實力,在十多分鐘前就震開了被唐瑄制住的穴道,醒了過來,只是一直不敢動。唐瑄抓到他的時候,因爲一時大意,而他又是蓄勢以待,所以就狠狠地給了唐瑄一劍,只是唐瑄的實力畢竟比他高許多,他本來想刺中唐瑄的心臟,但刺到唐瑄身上的時候,竟然讓唐瑄避開了一分。
茅弓知道走了一個唐瑄還會有第二個唐瑄,所以他將唐瑄刺中之後,便將他所能掌握的一種茅山派最厲害的法術施展出來,身形化作一道青煙,竟是消失不見了。
而在一百五十多米外,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看樣子正是茅弓,速度快的驚人,轉眼就去遠了。
恰好就在這時,範東柳雙臂一振,轟的一聲,竟是將圍攻他的六大高手震得後退,然後仰天發出一聲怒吼,氣勢之大,風雲似乎都被攪動了。
那六大高手眼見範東柳如此強勢,無不大駭,還以爲自己遇到了宗師高手,聯手的話,也無法與範東柳對抗,而他們的目的在於搶到茅山派的藏寶圖,一見茅弓不見了,再也不敢與撲上去範東柳交手,身形一起,都是朝着茅弓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楊天本來也想追出去的,但他想了想,看到馬曉玲沒有動,似乎不關心茅弓究竟逃去了什麼地方,心裡一動,便沒有追出去。
至於那個秦博文,既沒有留在場上,也沒有去追茅弓,而是在唐瑄跑出去的時候,突然去追唐瑄,與唐瑄一前一後的早已消失在大山中。
範東柳也沒有去追茅弓,而是用鼻子嗅了幾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然後把目光看向楊天,臉上露出了一絲狐疑之色,接着便朝楊天走了過去。
楊天雖然知道範東柳是於添的手下,但他現在不會與表明身份,所以就暗中於蓄勢以待,一旦範東柳向他動手的話,他一定會全力反擊,要是打不過範東柳,他自信可以離開這裡。
就在範東柳走到距離楊天還有七八米的時候,遠處人影一晃,出現了一個人,正是於添。
他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一身休閒裝,顯得特別的帥氣,喊道:“範二!”
範東柳聽了,身形一晃,向於添撲了過去。
不知道範東柳是什麼人的人,定會以爲範東柳是去攻擊於添,但是,楊天知道他不是去攻擊於添,而是去到於添的身邊。
果然,範東柳來到距離於添還有三米的時候,身形突然一偏,從於添的邊上飛過去,站在了於添的身後,一副奴僕的樣子,顯得異常的恭敬。
於添走帶着範東柳走了過來,目光在楊天的身上掃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出了楊天的身份,然後把目光移向了蒙面女子,說道:“馬小姐。”
那蒙面女子聽了於添的話,便將連臉上的面罩拿了下來,但見她眉目如畫,清雅動人,美得像是一個落到了凡間的仙子,果然就是馬曉玲。
“於大哥,你不是離開了南華嗎?怎麼突然回來了,難道你也對茅山派的藏寶圖感興趣?”馬曉玲換了另外一個嗓音,清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