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才剛一愣,想要閃躲時,已經來不及。
砰的一聲,楊天被那顆金丹撞得翻了一個跟頭,頭暈目眩。
“糟糕,我要死了。”
楊天倒在了地上之後,心裡這麼想道。
這一瞬間,楊天卻是有一種快要死的感覺,那顆金丹的力量對他的肉身幾乎要形成了巨大的傷害,他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十分難過,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然而,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死的時候,他體內的“魔胎”突然蠢蠢欲動起來,一股怪異的力量從他的體內爆發出來,竟是將那顆金丹吞掉了,而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一轉眼的功夫。
等小黑來到楊天身邊的時候,楊天已經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看上去像是得了羊癲瘋似的。
小黑因爲是一條狗,沒有辦法將楊天抱起來,所以只能問道:“義弟,你怎麼樣?”將自己的一隻爪子放在了楊天的身上。
忽聽砰的一下,小黑髮出了一聲怪叫,被楊天體內的一股力量震得向後退去,一雙眼睛裡射出了駭然之色,顯然是沒有想到楊天的體內會爆發這麼強大力量,連他都抵擋不住。
忽聽楊天發出了“哎呀”的聲音,然後就從地上坐了起來,伸手擦掉了嘴角的白沫,望着小黑,說道:“義兄,你沒事吧?”
小黑走到了楊天的邊上,說道:“義弟,你剛纔是怎麼回事?”
楊天也不清楚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他又不能把“魔胎”的事說給小黑聽。就說道:“義兄,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我被那顆金丹擊中了嗎?”
小黑道:“難道……”
“難道什麼?”
“難道那顆金丹的力量已經被你吸收了?”
“什麼金丹?”
“金丹是一種高級仙丹,是仙丹中的極品,常人吃了一顆,修爲便能達到天人合一之境。我本來以爲自己吃了那顆金丹以後,很快就能修成人身,但現在這顆金丹居然被你吸收了,看來這不是我的運氣。而是你的運氣。”
“我吸收了那顆金丹的力量?”
小黑道:“奇怪,以金丹的力量,你怎麼可以禁受得住呢?義弟,你快查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楊天試着運功,感覺沒有什麼異常,內力既沒有增加。也沒有減弱,就跟被金丹擊中之前沒有什麼兩樣,然後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道:“義兄,我應該沒事。”
小黑道:“奇怪,難道你的體質比較特殊,能夠吸收金丹的力量?”自言自語的說着。在場中走起來,像是在思考一件大事。
楊天本來想開口問他,但見他在地上走來走去,一副老人家踱步的樣子,也就沒有出聲。
他本以爲來體內的“魔胎”還會蠢蠢欲動,但“魔胎”在金丹撞擊他身體的時候發動了一下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不由想道:“難道金丹已經被‘魔胎’吸走了?那金丹是極品仙丹,據‘超能系統’提供的資料,仙丹十分的厲害。吃了一顆以後,就算不能成仙,也能成爲地仙一般的存在,我現在內力沒有增加,修爲也沒有增加,一定是被‘魔胎’給吸走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小黑在場中走了一會之後。像是聽到了什麼說,說道:“不好,金喜美和她的叔叔回來了,我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記住,躲好之後不要平息靜氣,千萬不要被他們發現了。”
楊天雖然什麼都沒有聽到,但他知道小黑的厲害,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跟着小黑身形一晃,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一人一狗才剛藏好身子,只見兩條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了場中。
那兩個人一高一矮,矮的那個有一米七以上,身材苗條,長得也很美麗,正是金喜美,而那個高的人,正是那個英俊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手裡還提着一個人,身材瘦小,看上去也就一百多斤左右,像是已經被中年男子制住了,軟綿綿的被中年男子提在手中。
“丫頭,這傢伙的本事雖然不小,但最後還是被你制住了,看來你的本事是越來越大了。”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金喜美的臉上並沒有高興之色,柳眉微微一皺,說道:“叔叔,這個傢伙既然敢到這裡來偷聽,說明他不是一般的人,我們先問問他是誰。”
那個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那個外扔在了地上,然後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身上。
只是過了一會,那個人便醒了過來,他見了金喜美和那個中年男子之後,面色一變,但他像是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眼睛一合,一副任由宰割的樣子。
金喜美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個人聽了,也不出聲。
那個中年男子腳下一用力,他立時疼痛冷汗直冒,突然睜開眼睛,說道:“要殺就殺,想要從我的口中知道任何事情,你們是在做夢。”
那個中年男子冷笑道:“是嗎?”說完,伸手一抓,把那個人抓到了手中,在那個人的身上點了幾下之後,然後仍在了地上。
金喜美見了,問道:“叔叔,你向他施展了截脈術?”
那個中年男子道:“這傢伙嘴硬的很,不向他施展截脈術,他根本就不會說出自己是什麼人。”
楊天躲在暗處聽了“截脈術”三個字,心頭微微一凜。
“截脈術”是一種用來折磨人的手段,一旦被人施展了“截脈術”,痛苦的滋味就好比是億萬只螞蟻在全身的經脈之中爬動,癢痛不堪。即便是意志超強之輩,也未必能狗禁受得住,而能施展“截脈術”的人,當世之間,也沒有多少個,沒想到金喜美的叔叔竟然能夠施展。
中年男子用腳踩在了那個人的身子,直到那個人痛的昏死過去之後,他纔在對方的身上踢了一下。
那個人像是一灘爛泥似的醒了過來。卻早已被“截脈術”折磨的不像是一個人樣,氣息微弱的道:“你……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有那麼便宜嗎?”中年男子冷聲道。
他正要再次向那人施展“截脈術”的時候,那個人忽然說道:“好,我告訴你們我是誰。”
中年男子冷聲道:“你要是敢不老實話的話,我還會向你施展‘截脈術’,我就不相信你能忍受第二次。說,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人道:“我叫王一山。”
中年男子又問:“是誰派你來的?”
“是……”
“是誰?”
“是……”
那個人雙眼突然一翻。像是中了什麼暗算。
金喜美見狀,面色一變,道:“不好,他的身上已經被人事先下了禁制。”
話聲剛落,那個人嘴角流血,瞬時氣絕。
那個中年男子伸手在這人的身上摸了一下,確定對方死了之後。目中閃過了一絲冷冷的光芒,道:“沒想到南華還有這樣的高手。”
金喜美道:“叔叔,這個人既然死了,我們也查不出什麼來,我們該怎麼處理他的屍體?”
那個中年男子道:“這個人交給叔叔處置,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你也快走吧。”
金喜美點了點頭,只見那個中年男子將地上的屍體抓起來以後,像是提着一根木頭似的,身形一晃。轉眼便消失了蹤跡,速度快的驚人。
楊天躲在暗中看了,也不覺暗暗吃驚,心想:“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本事竟然如此大,我要是他的敵人的話,上次與他見面,他要是突然向我出手。我只怕已經被他殺了。”
金喜美站在原地向四周看了一下,目光掠過楊天和小黑藏身之處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下。
這一瞬間,楊天感覺一股怪異的氣息涌來。但就在同時,他也發現小黑的身上發出了一股奇異的氣息,金喜美的眼神微微一愣之後,感覺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突然將身一起,離開了園子。
楊天見金喜美也走了,正要開口說話,忽然覺得身邊的小黑倒了下去,他急忙伸手扶住小黑的身子,說道:“義兄,你怎麼了?”
只見小黑眼光無神,像是好耗費了大量的體力,顯得無精打采,連站都站不住了。
小黑微弱的聲音道:“趕快回別墅去,我要好好的修煉一番,今天真是倒黴,還以爲會遇到什麼好事情,沒想到好事情全都讓你得到了。我呢,爲了不讓那個金丫頭髮現我們躲在這裡,也耗費了大量的元氣。”
楊天聽了這話,也就明白了金喜美剛纔明明看了他們這裡一眼,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最後還是走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小黑在暗中搞的鬼。
他怕小黑出什麼意外,將小黑抱起,身形一晃,很快就離開開心莊園,往城裡而去。
回到了別墅以後,他仍是由後窗進入自己的屋子,把小黑放在了地毯上,讓小黑修煉,直到確定小黑沒事之後,他纔敢睡下。
第二天一早,他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小黑怎麼樣,只見小黑已經跑到了一個角落裡,全身卷作一團。他知道小黑正處於練功之中,也就沒有打擾。
他出去做了早餐之後,也沒有去“伏龍偵探”社,而是回到了臥室,給小黑護法。
李雨欣和周億梅吃了早餐就出門去了,囡囡因爲昨天已經和賈彤彤約好要去“伏龍偵探社”玩,所以她今天會去“伏龍偵探社”,楊天知道她人小鬼大,也沒有送她去,而是叫她自己打車過去。囡囡像是也不知道小黑髮生了什麼事,高高興興的出門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小黑終於修煉完畢,眼見楊天一直待在屋子裡,這纔有些欣慰。要是楊天不在這裡的話,楊天一旦回來,他肯定會罵楊天不可。
“義兄,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楊天問道。
小黑道:“已經好多了,我現在肚子餓了,快去給我弄些吃的來。”
楊天道:“那好,你先等着。”
不多時,楊天就給小黑弄了不少吃的來。
小黑的胃口很大。不到五分鐘,就把全部的食物吃光了,而他今天所食用的份量,是往常的兩倍。
楊天見了,覺得奇怪,問道:“義兄,你今天的胃口怎麼這麼大。吃了那麼多?”
“怎麼?心疼了嗎?”
“沒有,我只是奇怪而已。”
“哼,我昨晚耗費了那麼多的元氣,今天當然要多補一下。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想幹嘛就去幹嘛去吧,我要睡一覺。”說完之後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楊天笑道:“那你睡吧。我出去走走。”
他知道李雨欣和周億梅中午不會回來,囡囡又去了“伏龍偵探社:,肯定下午纔會回來,所以就一個人出了門,給老朱打了一個電話,知道老朱不在粉面館,而是在家裡,就打算到老朱家坐一坐。
他也沒有開車去,花了半個小時,來到了老朱所住的地方。
老朱給他煮了一面。見他神色有些不好,就問道:“小楊,你昨晚沒睡好嗎?”
楊天道:“是沒睡好,所以想來你這裡吃一碗麪,養養身子。”
老朱語重心長的道:“小楊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可不要仗着年輕就可以隨便揮霍,等你老了之後。就知道代價了。”
楊天笑道:“老朱,你這麼說,倒好像是我的長輩似的。”
老朱說道:“我可不敢做你的長輩,我是以朋友的身份這麼對你說的。你要不是我的朋友,我纔不會這麼說。”
楊天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與老朱見面的次數雖然不太多,但他對老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老朱這個人應該不像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老朱煮麪的手藝那麼好,完全可以將老朱粉面館這個招牌做大,但他來南華這麼多年,一直只是開着一家小店,雖然收入可觀,但又怎麼比得上做大呢?
他曾經問過老朱爲什麼不把招牌做大,可老朱說自己已經年過半百,沒有做大的雄心壯志,依照老朱自己的意思說:他本來已經打算不幹的了,因爲他的棺材本已經存的差不多了,但他要是不幹的話,又沒有什麼別的事可以幹,所以還得繼續幹下去。
楊天聽了老朱的解釋,半信半疑,不是他信不過老朱,而是他在第一次見到老朱的時候,就覺得這個老朱有着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而這也是他爲什麼會與老朱成爲朋友的原因。老朱若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一點本事都沒有,就算做的面再怎麼好吃,他也不會時不時的去吃老朱的面。
另外還有一點叫楊天覺得奇怪的是,那就是老朱對什麼事都看得開,而且對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獨到見解,經過這麼久的接觸,老朱對他是幹什麼的也沒有怎麼多問,完全將他當成了一個朋友。
他一想到這件事的時候,就越發覺得老朱像是一個隱士,隱居在鬧市之中,感覺就有些像是古代的世外高人一樣。
不過,他雖然懷疑過老朱,但他不覺得老朱會傷害自己,也沒有把自己的懷疑表露出來,而他與老朱所談的話,也都是一些家常話,不涉及到隱私,兩人因此也可以繼續交往的很好。
楊天在老朱家坐了三個多小時後,這纔回別墅,而他剛一回別墅,便覺得別墅的四周被人監控了起來。
他雖然不知道監視的人到底在什麼地方,但他早已有了這種感覺,他腳下也沒有任何停留,而是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現,就直接進了別墅。
到了屋裡,去到自己的臥室,小黑早已睡醒,見他回來,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怎麼現在纔回了?”
楊天道:“不是你叫我出去的嗎?”
小黑道:“我是叫你出去,但我沒有叫你出去那麼久,你知不知道這裡已經被人監視了?”
楊天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趕快給逍遙不樂打電話。”
“爲什麼要給他電話?“
“叫他來處理一下。”
楊天笑道:“不用那麼麻煩。”
“爲什麼這麼說?”
“你知道李雨欣是幹什麼的嗎?”
“那個丫頭是幹什麼的?我一直覺得她鬼鬼祟祟的,有時候大半夜纔回來,一點也不像是一個高中生。”
楊天笑道:“她當然不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高中生只是她的身份掩飾,她的身份其實就是你們古時候的密探。”
小黑道:“你說的是東西廠吧?”
楊天笑道:“對,就是東西廠。”
小黑道:“沒想到這個年代連女人都可以幹東西廠乾的事。”
楊天笑道:“這個年代可不像你們那個年代,皇宮裡養着大批的太監,現代社會講究的是男女平等,男人可以當密探,女人也可以當密探,不過像李雨欣這麼小的密探,要不是因爲家庭的原因,也很難進得來。”
“這麼說,她的來頭一定很大了?”
“恩,是很大,她是李家的人。”
“李家的人?”小黑目中突然射出了一道怪異的光芒,問道:“義弟,我問問你,這個李家到底有什麼來頭?”
楊天道:“我只知道李家在首都,也就是你們那個時候的京城,很有勢力。李雨欣的太爺爺,還是龍組的組長,不過你肯定不知道什麼叫龍組……”
“誰說我不知道?”
“你知道?”楊天訝然道。
小黑道:“你說的這個龍組,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也叫龍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