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能是哪個宗門,定然是他們自己。山命宗幾位長老概不見客,但山命宗的門派氣運卻天天往上冒,他們至少增加了兩位大命術師。”
“李清閒憑什麼能保住萬合商會?那幫命宗聯手施壓,內廠都得縮回爪子。現在李清閒就已經難治,萬一他戰勝鷹王軍,到時候氣運之盛,即便掌門師兄出關,也需要考慮清楚才動手。現在,連妖族都確認李清閒是氣運之子,我們天命宗,難道真要與氣運之子勢不兩立?”
大長老面色緩和,道:“若李清閒真是氣運之子,那便有了最後承載天命的資格,咱們天命宗,確實不好直接針對。不過,既然掌門定了路寒,那李清閒又與我天命宗不合,也不能放任他。若妖界動不了他,那就由掌門師兄出手,如果連掌門師兄也失敗,那就用大天命術,讓他皈依我派。若他不學大天命術,那我們就提前召開‘天命大演法’,併爲他量身定做一個冠軍獎項,給他無法拒絕的獎勵,讓他不得不來天命山。”
衆人輕輕點頭。
“莫說他,即便是李虛中那種大命術師,甚至是趙移山乃至當世超品,進了我天命山,也不堪一擊。外人只知那天勢宗勢局強,但卻不知,我天命宗開山祖師早早做好準備,製造一件超品命器,能源源不斷將天地靈氣轉化爲勢局,不斷積累。現如今,後山的勢局城,不知積累了多少。”
“那就這麼定了。如果依舊奈何不了李清閒,而且掌門師兄也無法應對的話,請君入甕,就地解決。”
“拿什麼獎勵能讓他心動?”
“他有了天命歸身,有了大天命術,定然想要大斬理劍……”
“不行,大斬理劍涉及我宗核心,更可承載大天命劍,不可交由他。”
“那隻能是超品了。”
“可直接將超品給他,又有些不甘心。”
“那三寶印如何?”
衆長老吃驚地看着大長老,這這是下了血本了。
三寶印,乃是尚國、雅國和安國三朝開國玉璽,並且配以三朝末代皇帝的玉璽作副璽,氣運呼應,天下只一份。
一共六枚玉璽,每一枚中都蘊含一道龍氣。
此物能將任何命器催發到極致,必入超品。
即便不用命器吞噬,當做命材,也遠超將軍壁。
“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太好,我們又不給他,只是引他入山中。殺了他,或逼他皈依門派,那三寶印自然永留門派。”
“如此甚好,有備無患,我建議現在就宣揚‘天命大演法’和三寶印。若掌門解決,隨時更改,若掌門失敗,到時候再宣傳,欲蓋彌彰,反而會讓他懷疑。”
“可。”
泰谷城中。
李清閒與衆將商討完此戰得失,一幫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將軍不僅不生氣,反而笑呵呵。
反正大勝,罵就罵唄,有錯誤馬上改,改了再犯,犯了再改唄。
李清閒拿出一紙軍情,扔給呂文華。
衆將迅速傳閱。
“察富里近乎傾巢而出,前往西邊,要做什麼?他不怕妖族趁着空虛攻打北原城?”李清閒問。
呂文華緊張道:“這不會是要出賣元帥軍吧?鎮北軍離開,妖族全力攻打元帥軍,那鎮北軍就可以假借遠行,不管不顧。”
“這幫孫子。”何豹破口大罵。
在場將領過半出自鎮北軍,呂文華的推測,讓他們無法反駁。
“可能性很大?”李清閒望向柴青堂與石源豪。
兩人原本就是鎮北軍統領,地位在其他人之上。
柴青堂沉默片刻,道:“這類事情,只我在鎮北軍期間,就遇到過不下七次。”
石源豪無奈一嘆,道:“很正常,軍中清除異己的方式,無外乎這麼幾種,或突然撤離,或指派迎敵,或隱瞞敵情等等,太常見了。”
李清閒點點頭,道:“我泰谷軍中,絕不能發生這等事,誰幹,誰死。”
衆將默默點頭。
李清閒繼續道:“不過,目前看不出來是針對元帥軍。若元帥軍真遭遇圍攻,我們泰谷城與杜家軍,都可以援救,甚至守河軍也能出兵。有沒有可能是圍點打援?不過,目前又看不出妖族調動的跡象。”
“也有可能,妖族內部也有一些人族叛徒,這些基本的兵法,他們都懂。但這種陽謀兵法,我們也無法解決,他們圍點打援,我們難道見死不救?”
“也可能跟鎮北軍的目標有關,他們說要去沙州燕州剿匪……那個方向……不會是啓遠城吧?”
衆將望向李清閒。
李清閒道:“他們不敢。”
“也是,萬一再來個天神擲山,哭都沒地方。”
“只能靠後續情報,慢慢探究了。我們的重心,只能是防守泰谷城。”
“他們不會想要和妖族前後夾擊,攻打咱們泰谷城吧?”何豹異想天開問。
衆將白了他一眼。
呂文華道:“這次妖族吃了大虧,之後一定會很小心,接下來,他們會使用各種手段,咱們要好好防備。”
“報……”
一個傳令兵進來,雙手抱拳,大聲道:“啓稟侯爺,飛行機關發現,妖族開始挖掘河溝,直向泰谷城。”
“草……”喝罵聲不絕於耳,一幫粗魯的武將沒想到妖族這麼狠。
呂文華苦笑道:“這幫傢伙,看來真是穩紮穩打。他們的意圖,很明顯,既然飛軍和地軍都不行,那就使用水軍。妖族挖掘河道的速度一定很快,十幾裡的距離,也就兩三天的事。到時候一通水,萬千水妖從下方攻城,防不勝防。更何況,他們能源源不斷使用水族妖術攻擊城牆,無休無止,怎麼都防不住。人族大河一線的城市,只有一座賢王城能防住,那還是用人命填出來的。你們誰有辦法針對水族?”
衆將搖搖頭。
“我自己都是個旱鴨子,還防水妖……”何豹一臉無力。
李清閒道:“用毒也不行,真往裡面放毒,他們使用水妖術,將漫天毒水捲入城中,誰也別想好。”
“是啊,那就只能阻撓他們挖河,出城作戰,但會不會正中下懷?”
“關鍵他們一段一段挖,不斷派水妖進入,我們要是出城作戰,未必能佔便宜。”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修完,只能出城打。真要是修到近處,我們太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