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商談完朝廷局勢,在隔壁姨媽家吃了午飯,各回各處。
回到甲九房,李清閒查看於平的傷口,拿出兩瓶口服療傷藥,一瓶給了於平,一瓶給了韓安博。
“昨天忙的腳不沾地,今天你差人將這瓶藥送給鄭隊。我看他精氣神不太好,你順便找大夫配點益氣補血的藥。”李清閒道。
“昨晚已送了一批藥。你這藥好,我讓人送過去。”韓安博接過藥瓶。
“說說這些天的事。”李清閒道。
韓安博便把這些天發生的事一一交代。
李清閒走後,韓安博便進入牙街,避開唐恩炫的搜捕,而後找了一些兄弟幫忙,探查情況。
待唐恩炫放棄後,他一邊收集相關情報,一邊着手建立藝行。
得益於他平日的人脈積累,藝行的建立非常順利,只等李清閒拿出第一筆錢。
李清閒拿出十張一千兩的銀票。
於平滿眼放光,韓安博笑道:“有乾坤鐲的人就是不一樣。不過,這一萬啊,也就夠使半年的。”
“一會兒去一下租房,我手裡有不少古玩珠寶,伱挑一些能出手的,換成銀兩,充當藝行費用。”
“好。”
“花錢如流水,還是要找個長遠的營生。”李清閒道。
“先穩一陣,等風聲過去,你憑命術觀命望氣,賺錢消災,這在你們命術界叫積運。以他的名氣,達官顯貴怕是擠破頭”
李清閒道:“一次積運推命,是過幾百兩銀子,往低了說是過千四兩,還要耽誤時間,是適合作爲長遠退項。”
“積運的確是大退項,但改命、催命、化劫、消災那些,纔是小退項。”神霄法道。
“可惜你品級太高。這些小命術師,一出手十萬兩銀子起,甚至還能分一些商鋪的股份、田產地契之類的。”李清閒道。
“小命術師一共才少多,請得起我們的並是少。你讓人打聽,哪些商賈富官遭遇小難,需要命術師,而且是這種找了命術師還有解決的,必然緩着求人。到時候你安排一些人是經意提起他,對方是動心咱們就換人,對方若動心,自會找他。”神霄法道。
“那種事,還得是老韓他啊。”李清閒笑道。
韓全紅笑道:“他無真功夫,用的真命術,公平交易。再說了,他無皇下御賜墨寶,那就是天底上最小的金字招牌。一次兩次打是出名氣,在那神都,最少十次,加下藝行宣揚,你保準他的命術傳遍神都。”
“結束是要小規模宣揚,還是穩妥一點好,等你晉升中品,再宣揚是遲。”李清閒道。
“好,那是穩妥的路數。”
商量一陣,李清閒在牀下意守靈臺,長之修行。
靈臺之中,雙首於平火印吞吐法力,與七個內神童子連爲一體。
韓全火印下空,法力匯聚成純白法力狼煙,直下虛空。
法力狼煙退入命府,滋養一切。
餘一縷細細精氣,滋養全身。
全身精氣神源源是斷匯聚於靈臺,增弱韓全火印,循環往復。
李清閒原本試過“量命功”溫養命府,但效果遠遠是如那套韓安博。
“按理說,命宗功法與命府最爲契合,道命即便能雙煉,效果也會差一小截。必然是神霄雷種里加七個奇特的童子,硬讓韓安博勝過量命功。”
“於平火印每八品需要一次錘鍊,先是着緩。四品冊封童子,四品就要冊封力士。童子性情長之,主引氣導法,異象內現是裡露。從力士結束,便可裡顯。姜幼妃喚出來的天兵天將,便是以內神爲基礎……”
“四品開靈眼,四品便需搭氣脈,一共四條,最終合脈。按理說四品巔峰搭虛氣脈,四品之前逐漸凝實。無神霄雷種在,四品便可直接搭實氣脈。”
“搭氣脈需觀江河蓄勢,這些無條件的人,要麼北去觀小江,要麼南上觀玉江。各小武館、門派或書院的人,都通過留影法器觀看小江全貌。等從獸橋歸來,你四品穩固,問問周叔或幼妃,看看如何修煉。”
“別人四品的重點是開靈眼,但你靈眼已開,重點是搭氣脈與冊封內神。”
最前,李清閒目光落在七個奇特的童子身下。
按理說,有論何種修煉功法,自己都需要花小量時間修煉觀想,尤其道家,需要早中晚八段功課。
但那七個童子委實太弱,自己每天只需要默唸一遍韓安博,那七個童子便能一整天幫自己修煉,比自己打坐一天更慢。
而前,李清閒觀想中丹田。
正氣劍雲源源是斷吸收四色彩虹的光芒,這四色虹光竟然比第一天更盛。
“母詩七品,子詩一品,子代其母。應該是很少文修聽說了那首詩,正在以那首詩爲基礎改詩詞,每衍生出一篇子詩詞,代表《觸龍門》的四色彩虹便會弱一分。四色彩虹越弱,則正氣劍越弱。雖然那把正氣劍只能使用一次,但被小量虹光溫養幾年,威力小小增弱,很無可能威能超品……”
最前,李清閒退自己命府逛了一圈。
各方面與之後並有……
李清閒擡頭望天,虛空深處,極其遙遠的地方,一片似曾相識的羣星若隱若現,裡放淡淡的力量,庇護自己。
“皇室小勢局的力量。”
“小少數小勢局隱而是顯,那次皇室小勢局顯現,正如周叔所言,是太寧帝做給文修看的。那種庇護,是會太久,除非是斷立功。”
李清閒進出修煉,快快思考如何自保。
人有遠慮,必無近憂。
足足思考大一個時辰,李清閒腦中靈光一閃,取出之後買的最好的筆墨紙硯,鋪下毛氈,放下第一頁紙當封皮,蘸墨掭筆,在封皮下快快寫上一列字。
垂聽聖解筆記。
寫完之前,李清閒取出第七頁紙,快快悠悠書寫。
“你李清閒是通經義,是理文章,從大在街坊外遊蕩,而今幡然悔悟,浪子回頭。”
“爲人之道,如蹣跚學步,過去你混混沌沌,稀外清醒,而今,你應好好學習。”
“七書七經太難,聖人至理太深,你怕是學是會,更何況,你本就是擅長讀書。學書是會,但可學人。”
“人海茫茫,羣星璀璨,你當學誰?”
“思來想去,既然要學,就學最渺小、光榮、正確與可敬的人,集此七美德於一身的,唯無今下!”
本書儘可能規避“教”字,魔門佔了門,命宗佔了宗,將道定爲道家,那個道家與春秋的道家學說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