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遇襲擊

黑夜降臨,西都的夜晚依然燈火通明,繁華的街道上的商鋪還在營業,激情澎湃的運動館纔剛剛展開比賽,西都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遠在西都城外的三星森林中卻是充滿原始氣息,時不時還從遠處傳來狼嚎與熊吼,森林中很多野獸都是在夜晚狩獵,維奇認爲他們不僅要提防野獸的襲擊還要注意考生的偷襲,所以他們分組進行守夜。

“我和莫守上半夜,石頭大山你們守下半夜可以吧?”維奇詢問道。

“那我呢?”米婭並沒有被分配到任務,有些着急地問道。

“你是女生嘛,好好休息恢復體力,明天我們還要趕很長的路,所以今晚你就好好睡吧。”維奇擺了擺手,沒有讓米婭守夜,守夜是一項很辛苦的任務,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任務。米婭沒有強烈的感知能力與運動能力,要是遇上緊急情況,敵人很可能在米婭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解決掉她。

米婭也是笑着同意,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比誰都清楚,這個時候還逞能就是害了這小羣人了,只是心裡微微低落,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是很難受的。

“真好,米婭你可以睡到天亮。”莫即羨慕又委屈的看着米婭說道,他雖然不想守夜,但是擰過衆人,只好乖乖聽話了。

“白癡,這個借我一下好了。”米婭解下莫脖子上的圍巾說道。

“你要幹嘛?這是我的。”莫立馬就不樂意的,撅着嘴問道。

“當然是當枕頭啦,笨蛋。”米婭沒好氣的說道,把莫視若珍寶的圍巾折起來墊在腦袋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睡覺了。

“什麼,你個混蛋米婭,這可是我的寶貝,你居然拿來當枕頭,維奇你放開我,氣死我了。”莫看到米婭的舉動氣的哇哇直叫,卻被維奇從背後架着雙臂拖着走。

維奇選擇的紮營地點十分不錯,後方有一塊很大且長的荊棘叢,荊棘刺十分堅硬不易折斷,所以不必在意後方的安全問題,但是事五絕對,敵人還有空路可以走,所以維奇和莫在幾人休息的遠處守夜,既可以聽到遠處的情況,又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他們身邊。

“誒,莫,你說如果我們再遇到下午那個人,你說我們怎麼辦,你和我全力跑的話應該沒有問題。”維奇心事重重回想起今天天下午那個人,一股寒意直涌心頭,那種感覺真的不想再感受一次了。

“嗯,不過我不會跑。”莫同意了維奇的話卻不同意他的做法。

“我不會拋下米婭他們的,如果我們自己跑了,那傢伙不知道會怎麼對付他們。”莫摸了摸腦袋說道。

“你留下來又有什麼用,我們根本打不過他。”維奇不解的問道。

“打不過那是試過才知道,沒試過怎麼知道打不贏,就算打不贏,我也不會拋下我朋友不管的,你也不會吧。”莫看着維奇笑嘻嘻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維奇好奇莫爲什麼這麼肯定的相信自己。

“因爲我們是朋友啊!”莫理所應當的說道。

“可是做我的朋友很危險。”維奇低下頭,白髮掩蓋住他的眼睛讓莫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多危險?”

“會死。”很長一段時間維奇都沒有回答他,因爲他害怕,害怕他一說出原因,就可能失去自己有可能人生中第一位朋友,但是他還是說了出來,死亡,沒有人不畏懼死亡,包括他自己。

“死?這不是很正常嗎?爲朋友爲家人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是在所不惜的。”莫曾經也怕死,但是在六歲發生的那件事開始自己就明白了死應該爲誰而死纔不會害怕了。

“正,正常?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你不怕死嗎?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知不知道?”維奇有些看不慣莫不知所謂嘻嘻哈哈的樣子和自己討論這麼嚴肅的事情。

“我知道啊,不就是死嘛,只要我在乎的人活着就好了。如果人活着臉自己在乎的人都保護不了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苟且一個人活着,而你在乎的人或者在乎你的人死了,這樣的你活着和死又有什麼區別。”維奇震驚的看着嚴肅的莫,只是他第一次看見他這麼認真,也震驚莫說出來的話。

維奇和莫再也沒有說話,靜靜地守夜。維奇而是不斷在迴響自己在乎的人,或者在乎自己的人到底有誰,自己出生到現在接觸的人數不勝數,但是驚恐的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沒有在乎的人,也沒有人在乎自己,莫?他應該是在乎自己的。

“維奇,維奇。”維奇聽到有人呼喊自己,才從思緒中清醒過來,回過神來後他沒有發現有什麼情況,米婭她們依然安穩的睡覺,正想詢問莫發現他的表情有些興奮的看着他們的右前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引起他的興趣。

但是維奇並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麼異樣,他從小接受高強度的訓練,百米以內的任何動靜,哪怕是樹葉落地的聲音,他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怎麼了?你在看什麼東西。”維奇雖然不知道莫在看什麼,但是既然呼喊自己了就肯定有情況。

“有人要過來了,而且人挺多的。”莫好像數數一般從一念到七後對着維奇說道。

“什麼?有人?”維奇沒有絲毫大意,仔細聽周圍的聲音,並沒有聽見任何腳步聲和交談聲。

“哪有人?我怎麼沒聽到。”維奇看着莫問道。

“在前面,有七個人,他們離我們大概還有四百米左右。”莫指了指自己的正前方說道。

“四百米!你能看見嗎?還是能聽見?”維奇震驚了,像大山這樣天生具有感知能力的人本來就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他不覺得莫有這種天賦,把他是如何知道四百米外有人,現在周圍除了他們旁邊有一處篝火,森林到處漆黑一片,在黑夜之中應該看不見這麼遠,難道他還能聽見比自己更遠距離的聲響?

“都不是,是風告訴我的。”莫神秘的說道,說完走到石頭他們旁邊叫醒他們。

“蒽,怎麼了莫,交班了嗎?”石頭還沒完全清醒,迷糊的說道。

“有人來了。”莫一句話讓石頭驚醒,連忙拍醒身子坐了起來但是眼睛還沒睜開的大山。

睡夢中的三人下來原本和石頭開始那樣懵懵的,在聽到有人靠近的時候都驚醒了,拿起自己的武器站到一起,米婭站位靠在最後,因爲她的戰鬥力最低,靠在最後也是無可厚非的。

果然正如莫所說,在未知敵人進入他們一百米的範圍內,維奇就聽到了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一,二,三。。。七,正好七個。”維奇有些詫異的看着莫,與他說的正好相符。雖然在一百米內他也能知道有人向他們靠近,但是絕對不如現在來的從容應對。

靠近而來的幾人並沒有發現莫他們已經發現他們了,還偷偷摸摸緩步向他們走來,這幾人從一開始就組隊行動,一路摸着旁人的經驗通過的前幾場的考覈,在這一場考覈中他們決定一起在夜間偷襲其他考生搶奪他們的胸章,在夜晚很多人都會選擇生火取暖或者驅趕野獸,這也正好爲他們指路,先前他們已經成功搶奪兩枚胸章,但是顯然遠遠沒有達到他們的數量要求,所以乘天還沒亮繼續行動。

“喲喲喲,沒想到你個小賤人也來參加獵人考試了,米婭。”來人爲六男一女,其中那女的打扮花枝招展,雙眼媚意十足,胸前的碩大隻用簡單的粉色抹胸圍着,說話間隨着呼吸起伏還一跳一跳的,簡短的熱褲將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露出出來,極爲性感,如果不看臉的話定是一個美人。

“你,你不是。”米婭聽見聲音,臉色煞白身子微微顫抖的說道。

“怎麼,見到我就這麼害怕啊,害怕我說出你的身世嗎,哈哈哈。”女子張着大嘴一口黃牙放聲大笑,看上去實在令人想嘔吐。

“身世?”莫在己方中算是最瞭解米婭的人了,好像她家裡很窮,沒有家人,也沒有親戚朋友什麼的,一直靠坑蒙拐騙賺點小錢,對與她家的事莫從來沒有過問過,因爲只要米婭想說她自然會告訴他們。

“你閉嘴,你憑什麼過問我的事情。”米婭很是氣憤的指着那女子說,雙眼通紅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憑什麼,嗯,就憑我們是小時候的好朋友,你媽媽也叫我要好好照顧你的。”女子調笑米婭說道。

“你閉嘴,你不配說我媽媽。”米婭的聲音有些尖銳,看上去和平時的她完全不同。

“怎麼了,還在想之前的事呢?你媽媽都。”

啪。

女子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怪異少年,臉上疼的發麻的感覺讓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她感到不可思議。

“米婭說了要你閉嘴你就不要再說了,我很不喜歡你這樣逼米婭。”莫與平常嬉皮笑臉的模樣不同,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

“啊,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大壯哥,他們欺負我。”女子有些癲狂的尖叫到,隨後向身後臉色陰沉的男子委屈訴苦道。

“原本看在小蘭的面子上收了你們胸章就算了,現在看來不給你們點教訓是不行了,那邊的小妹,你現在過來這邊還能免受皮肉之苦,要是你也不知好歹,待會別怪我弄花你的小臉。”大壯獰笑道。

“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