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裡?”
樑子衿本來剛剛只是隨意找的一個藉口,沒想到真的尿意來襲,就想要上洗手間。可偏偏宋易元指的方向根本就不對,害的她在原地饒了幾個圈子都沒有找到方向。好不容易找到一條看起來比較像是通往洗手間的走廊,就被人給一把攔住。
樑子衿擡頭看向攔住她的人,眸光裡閃過疑惑。隨即又掩藏起來,神情平靜:“我找什麼都不管秦總你的事情吧!”
“那我也可以選擇不放你走。”秦昊清俊的眉目竟然挑眉一笑,帶着些許的戲謔。
樑子衿輕輕皺眉,有些無語。感情秦昊這貨是在跟她開玩笑嗎?這樣關鍵的時刻,他竟然還有心情來跟她開玩笑。咬咬牙,忍住那種想要釋放的感覺。對着秦昊鞠了一躬,十分禮貌的說道:“我現在要去洗手間,麻煩秦總放行!”
“還是說秦總要跟我一起進去?”見到秦昊愣在原地,依舊沒有放她離開的動作。樑子衿挑眉略帶嘲諷。她已經盡力了,如果秦昊非要她這麼丟人。那她也只能認了。
秦昊眉目一鬆,手已經移開,表情又恢復如常的冷淡靜默起來:“走吧!洗手間就在前面。”
樑子衿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見到WC的字樣。有些感激的一笑,然後就朝着前面奔去。說是奔跑不如說是在快步的走路,銀色的高跟鞋踩着木質地板上,發出嘭嘭的脆響。整條走廊裡顯得格外響亮。
終於解決完畢,樑子衿才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腿,走了出來。剛剛打開門,秦昊就站在門外,整個人都倚靠在牆壁上,手指尖夾着一根菸,嘴裡正在吐出菸圈。
四周都散發着繚繞的煙霧,有些嗆人。樑子衿有些不舒服的捂住鼻子,手朝着空中揮了揮。然後走到秦昊的面前,又突然停下,清麗的小臉眉頭皺起:“秦總在這樣的場合抽菸,是不是不太合適?”
“哦,不合適嗎?”秦昊本來是微眯的眸子突然睜開看向樑子衿,幽冷的眸子裡泛着幾許幽光,有些迷離,找不到任何的光點。他輕輕一笑,明明是在笑,卻又彷彿是在冷嘲。
樑子衿被他的眸光盯得有些發毛,卻還是強自鎮定的說道:“當然不合適。”
樑子衿本來以爲秦昊會發火,卻沒想到他並沒有。從牆壁上站直身子,捏着菸頭的手在空中殫了殫,掉落幾許菸灰。樑子衿眉頭正要擰起,秦昊已經轉身朝着她走了幾步,與她幾乎相貼的距離。然後輕笑一聲,嗓音帶着些許愉悅:“你是在關心這棟宅裡的人,還是在擔心我?”
“我當然是關心,關心這棟宅裡的人。”樑子衿鎮定的回答秦昊的話。
“哦,是嗎?”秦昊突然湊到她旁邊,與她相錯。耳熱的氣息隨着他的說話聲,輕掃在耳畔。她正要轉頭移開彼此之間的距離,溫熱的脣便含上了她的耳垂。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立刻順着她的耳垂襲貶遍全身,樑子衿能察覺到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然後有些不穩的就要摔倒在地。
腰突然被男人一
把拉入懷中,他與她緊密相貼,幾乎能夠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樑子衿的清秀的小臉上早已佈滿酡紅,她拼命的咬脣,抑制住內心裡的莫名的感覺襲來。然後雙手緊緊的扯住秦昊黑色西裝肩膀處的布料:“你要幹嘛!”
她問,嗓音已經帶着些許的黯啞。明明是在訓斥他,最後聽在耳邊卻更像是嬌羞,與欲拒還迎的邀請。
“你猜我要做什麼?”秦昊已經鬆開樑子衿的耳垂,然後輕笑一聲,愉悅的聲音好像從彼此相貼的肌膚,四面八方的傳入耳中,然後落入樑子衿的心間。
樑子衿有些無力的鬆開扯住他胳膊的手,然後掙扎着朝後退了一步。終於能夠直視秦昊的目光:“沒看出來秦總原來是這麼不講信用的人,說好再無干系。秦總現在的態度又到底算什麼呢?”
秦昊的眸光陡然變得幽冷起來:“所以剛剛我就應該見死不救,讓你出醜最好!”話語到最後已經愈發寒冷起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剛剛的事情謝謝你!”樑子衿被親好的眸光震懾到,話語也開始變得結巴。
“知道說謝謝,看來樑小姐的禮貌還沒有完全荒廢。”秦昊的手停留在她的頭上,輕輕動作。樑子衿只感覺呼吸都屏住,全部凝神在他停留在她頭上的手的觸感上。
然後秦昊收回手,禮貌的退後一步:“離宋容庭遠一點,跟他玩,最後你只會死無葬身之地。”說完再也不看樑子衿一眼,轉身離去。
樑子衿回到大廳裡的時候,大家正在邀舞。今天是宋氏集團千金宋容爭的生日,第一隻領舞自然是宋容爭和她屬意的人來跳。但顯然宋容爭巡視一週後沒有發現秦昊的身影,最後只得失望的將手放在了宋容庭的手上。
和哥哥來跳,確實是最穩妥的做法。看見場中已經又恢復如常般溫潤帶笑的人,樑子衿莫名覺得好笑。或許有錢人的遊戲就是如此,彼此之間沒有純粹感情,又或者這些東西都被利益掩蓋。即便宋容爭將宋容庭數落的再怎麼狗血淋頭,可他依舊是宋氏集團的總裁,她依然是宋氏集團千金。只要有宋易元這個天平存在,那麼宋容庭就只有無限期的容忍下去,這就是現實。
“宋氏集團的千金,跳舞這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
樑子衿正在發呆,耳邊突然傳來徐獻明朗的聲音。
“你怎麼會來?”樑子衿疑惑的看向徐獻。
徐獻對着樑子衿爽朗一笑:“難道這地被你承包了,沒有你的允許我就不能來呀!樑子衿呀,你對你未來的上司我得好一點,知道不?否則日後我有的是辦法來折磨你!”最後那句話絕對是打趣,顯然是爲了故意逗樂她。
樑子衿也如常的笑了起來,輕輕的推搡徐獻一把,有些無語:“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徐處長!”
“能,當然能。不過你要把你今天的第一支舞交給我!”徐獻笑着朝後輕輕一躲,閃身躲過樑子衿的推搡。然後擡起右手放到樑子衿的面前,穿着銀灰色西裝的徐獻
,此刻看起來十分紳士:“美麗的樑小姐,我有榮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樑子衿輕笑一聲,手已經如願擡起。
“對不起,樑小姐的第一支舞已經被我預訂了。徐處長看來你只能等下一曲了。”宋容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結束舞蹈,走到他們的旁邊。同樣的右手擡起,卻已經牢牢的握住樑子衿剛剛下放的手。
樑子衿有些疑惑的看向宋容庭,瞥見他投來的有意目光。只得對着徐獻抱歉一笑:“那就請徐處長等我一下。”
“沒關係,多久我都能你。”徐獻總有一種本事,能將深情演繹成玩笑。令你生不出來任何拒絕的心思,反而更加對他的話生出難以抑制的抱歉心態。
“看來我的舞技不好,很難讓樑小姐專心致志的跟我跳舞。”宋容庭察覺到樑子衿的走神,微微一笑,橫在她腰間的手,用力將她朝着懷中一帶,人已經朝着前面一傾身,完成一個漂亮的旋轉舞步。
樑子衿的裸色長裙在空中劃出一個利落的弧度,然後在緩緩落下。清麗的容顏有那麼瞬間襯得她十分美麗好看。
樑子衿勉強回神,然後看向宋容庭,抱歉的笑道:“對不起,我爲剛剛的走神感到抱歉!”
“比起道歉,我更希望的是你從接下來開始全力以赴的投入。”宋容庭說着拉着樑子衿的手,將她朝着遠處一推,然後樑子衿在他手臂長的距離外利落的旋轉了個圈,然後在腳步挪動回到宋容庭的身邊。
樑子衿的舞步很美,她跳過舞是有些舞齡的舞者。一舉一動都比常人更加要懂得如何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尤其是現在,整個舞池裡最受矚目的就是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宋容庭很懂得如何發揮她的效用,將她的姿勢利用的完美無缺。樑子衿幾乎開始忘乎所以,然後只剩下旋轉、轉圈、然後腳步挪動,或近或遠、或急或快...
等到一場舞蹈結束的時候,大家都由衷的在爲他們鼓掌。
樑子衿的小臉上不滿紅暈,香汗開始淋漓。她低着頭掩飾着剛剛的羞澀,然後朝着徐獻的身邊走去。
“剛剛跳得很好看!”徐獻遞過來一張紙巾,真心的讚賞道。
“謝謝!”
樑子衿接過紙巾在臉上擦了擦,然後纔有些羞澀的說道:“其實是宋總帶我帶的好,他好像很能發現我的優勢在什麼地方,然後懂得利用這些東西,將它發揮到最大的效用。”
“這的確是宋容庭的優勢。”徐獻點點頭,表示贊同。
樑子衿沒想到徐獻會這麼說,有些吃驚的看着他。
“別這麼看我。”徐獻爽朗的一笑,又恢復成爲鄰家男孩的模樣,格外的明媚友好:“都說商場如戰場,但是剝離這些之後,只剩下純粹的時候,我們都對承認,人都各有優點。比如我的有點是我的家世,你的優點是你的品質,而宋容庭的優點可能就是利用。他懂得利用一切有限資源,爲他贏取所有可能的一切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