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擔心的問道:“子衿,你-沒事-吧!”
知曉她是在關心自己,樑子衿笑着安撫道:“放心,我沒事。”
身旁希爾頓的老闆劉頓已經回來,他拉住了還想要在詢問的老婆,輕輕的搖搖頭:“希爾,子衿還沒吃晚飯。要不你去爲她做點好吃的。”
希爾希冀的看向樑子衿。
“好,那麻煩你了,希爾。”
“沒事,包在我身上。”希爾說着就愉快的走了出去。
劉頓和樑子衿兩個人相視一笑。
“怎麼樣?沒什麼事情吧!”劉頓問。
樑子衿搖搖頭:“劉哥,我沒事。就是有點擔心他。”
“希爾說他是你的男朋友?”劉頓疑惑地問道。
樑子衿怕他們擔心,便點點頭。
“哦。”劉頓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別怪劉哥多嘴,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無論是有什麼事情也不該就這樣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這麼久。以後還是分手算了。”
劉頓的話特別在理,但是樑子衿卻不敢對他說,秦昊與她根本就不是情侶關係。她連責怪他將她丟下的資格都沒有。
希爾晚上做的是樑子衿最喜歡的水果沙拉飯,樑子衿怕希爾與劉頓擔心,硬撐着將飯給吃了進去。
“你的腿沒有事吧!”劉頓看了一眼樑子衿一瘸一拐的腿,問道。
樑子衿搖搖頭,她的腳踝好像扭了。但是應該沒事,她怕說出來希爾會送她去醫院。那秦昊如果過來就找不到她了。
“頓,這麼晚了,他-應該-不會-過來了,還是-你-送-子衿-回家吧!”希爾說道。
劉頓點點頭:“你現在住在哪裡?”
樑子衿想了想,將與褚冉住的地方報給了劉頓:“今天多謝劉哥與希爾了,如果不是你們,我就沒辦法回去了。”
“沒事。再說,要是我不送你,希爾今天晚上肯定要跟我拼命的。”劉頓打趣道。
樑子衿被他的話給逗笑。
“這樣纔對嘛,我記得你以前很愛笑。多笑笑,愛笑的姑娘運氣不會太差,看看我們家希爾就知道。”
希爾攙扶着樑子衿站在門口等,劉頓已經去停車庫開車了。
“希爾,今天的事情真的謝謝你們!”樑子衿握住希爾的手,真心感激道。
希爾笑着:“你們-中國人-有句話。”
樑子衿疑惑的看向她,希爾繼續用她那磕磕巴巴的中文說道:“大恩-不言-謝,咱們-江湖-再見!”
“哈哈,希爾你太可愛了。”樑子衿笑起來。
希爾不懂也跟着笑起來:“我最近-在-看-武-俠劇,剛學的。”
樑子衿理解的點點頭,並沒有糾正她話語裡的意思。但她已經明白希爾話語裡的意思,大恩不言謝,但她會記在心裡。總有一日回來償還的。
劉頓開着車已經過來,希爾攙扶着樑子衿要上車。
“子衿小姐。”
遠處一輛車突然停在了身邊,樑子衿充滿喜悅的回頭,是慕寒。
“慕大哥,你來了。”
慕寒對着子衿微微一笑,然後從車上走了下來:“是秦少告訴我你在這裡。”
“他讓你接我回去?那他的人現在在哪裡?”樑子衿擔心的問道。
“放心,他和齊裕璟在外面。只是你的腳沒事吧!”慕寒擔心的問道。
樑子衿搖搖頭。
然後看向劉頓和希爾。
慕寒也察覺到他們,頓時笑着伸出手來:“您好!我是秦先生的管家慕寒,今天非常感謝你們夫婦對子衿小姐的照顧!”
“秦-少?”希爾在旁邊問道。
劉頓將希爾攬入懷中,對慕寒點點頭。然後看向樑子衿,見她神情裡沒有疑惑,知曉這個慕寒、秦少肯定與她是熟人。
“那我們就將子衿交給你了,希望你們的秦少以後得有些紳士風度,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東西說丟下就能丟下,說要帶走就帶走的。”
劉頓的話,樑子衿懂。他是爲她鳴不平。她感謝的看了一眼劉頓和希爾,然後笑道:“老闆,希爾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真的感謝你們!”
劉頓知道希爾的語言不好,所以代替她說道:“你沒事就好。”
回到別墅的時候,柳姐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見到慕寒的車已經開到門口,才放下心來。只是樑子衿那一瘸一拐的腿,怎麼回事?
“子衿小姐,您沒事吧!需要請宋明醫生過來嗎?”
“我沒事。”樑子衿擡頭安撫道。
慕寒笑着對柳姐也搖搖頭:“你先扶着子衿小姐先進去,然後照顧她先洗漱收拾下,小心別碰到傷口。明天早上我會在安排宋醫生過來給子衿檢查身體。”
“好。”柳姐點點頭,攙扶着樑子衿就要進去。卻又回頭道:“慕管家,你不一起進來嗎?”
“不了,我還要去接秦少。”
“秦先生?哦,也對。那你路上小心。”柳姐叮囑道。
“我也要去。”樑子衿停住步子。
慕寒看着她眸光堅定,一時之間想要拒絕的話堵在口中。他無奈的笑道:“好。”然後看了一眼樑子衿腿上的傷口:“不過您得先進去換身衣服,不然傷口感染了不好。”
秦昊會在東方之珠,樑子衿並沒有想到。她一直以爲秦昊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纔會那樣神色緊張。卻沒想到只是在這裡買醉,想到自己擔心了一下午的情緒,突然有些苦澀起來。
“你還好吧?”看着她有些酸澀的眼角,慕寒溫聲詢問道。
樑子衿極快的將眼睛的淚水給忍了回去,她扯着嘴角笑道:“我能有什麼事情。對了,慕大哥,你說等下秦昊看到我會不會很吃驚?”
慕寒突然有種心疼的感覺在心底蔓延開來,但依舊還是配合的與她打趣。
“吃驚嘛,我想是有的。”
“這纔對嘛,好歹就是普通朋友也該要告知一下去向,可他就是一個下午電話不接,一聲不吭的把我一個人丟在餐廳裡。讓所有人都把我看成一個笑話,也不來幫我。難道我就不是人,沒有感情
的嗎?”
樑子衿說着說着突然再也忍不住,開始小聲的哭泣起來。
慕寒停下車,回頭看着她抱頭痛哭的模樣。心裡難受極了,可是他沒辦法說什麼。就像是當初看到她在自己眼前哭一樣,他突然有些恨自己的無能。
他靜靜地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菸點燃,然後吸了一口。
車內煙味瀰漫,樑子衿有些吃驚的擡頭看向慕寒:“慕大哥。”
慕寒回神,有些抱歉的說道:“對不起。”然後說着將菸捲掐滅。
樑子衿搖搖頭,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抽菸的。
慕寒笑着,歷來溫和的嗓音此刻有些嘶啞,帶着磁性:“沒事。你還好吧?”
“我也還好。”樑子衿笑着摸了摸臉上,見已經沒有了淚水纔回答他的話。
然後兩個人相視一笑。
東方之珠的夜晚很繁華,和以往的皇庭一號一樣。來往都是酒肉聲,夠籌交錯的,在夜晚裡迷醉人生。
不知道現在的皇庭一號是怎樣的光景,樑子衿突然在想。
“聽齊裕璟說,朱洪發逃到了國外。”慕寒似是看透了她的表情。
“國外?那他現在,現在沒出什麼事情吧?”她總覺秦昊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朱洪發。
慕寒將車停好,然後纔回頭說道:“他死了。”
“死了?”樑子衿訝異不已。
“對。聽說是死在他姘頭的牀上,一刀致命。”
“被他姘頭殺死的?”樑子衿疑惑道?
“官方解釋來說是這樣。”
樑子衿看着慕寒那張溫和的笑臉,突然有一陣的寒冷襲來。人命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就這麼的不值錢嗎?
察覺到樑子衿的害怕,慕寒突然笑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不想被人吃就要學會吃人。大家都是一樣的。”
說完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對着樑子衿叮囑道:“你就坐在車裡,我進去將秦少給接出來。”
樑子衿明顯還未從方纔的事情中回過神來,等她醒悟的時候,慕寒已經離開。
在東方之珠的豪華包廂裡,地上四處是破碎的玻璃渣子,顯示着裡面的主人剛剛在裡面發生了什麼。
秦昊仰躺在昂貴的真皮沙發上,冷峻的眸子裡此刻沁染着濃濃地悲傷:“裕璟,你說是她回來了嗎?”
在齊裕璟跟着秦昊共事以來,秦昊從來沒有用過疑問的語氣來問過他。又是貝洺微那個女人,他突然有些煩躁的拿過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才恢復如常的平靜語氣恭敬的回答:“我確定不會。我們的人正在滿世界的找她,她就算是插上翅膀也不可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你也說你跟着跑下去她的人就不見了。阿昊,或許真的只是你的眼睛花了,看錯了人。”
“我不會看錯,那張臉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若不是貝洺薇,那在窗外的人是誰?”秦昊突然嘲諷一笑:“難道又是一個和她長得相似的人嗎?” Www★ ttκǎ n★ ¢ 〇
說完腦海裡突然就想起了那個女人,樑子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