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裝的男人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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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紅色的頭髮,左右臉頰經油彩的點綴,有一顆五芒星與一滴淚滴,身着小丑裝,腳踩高跟鞋。這樣的男人,只要站在人羣中,想裝作看不見都難。夏閒開始懷疑,他的目標不是什麼用“念”高手,而是某個馬戲團遺落了的跳樑小醜。對了,夏可那丫頭還強調過,不是小丑,是魔、術、師!
這沒有,那沒有。夏閒又一次經歷了她最厭惡的找人業務。作爲小偷,不應該是走到哪偷到哪嗎?夏閒開始覺得,她應該重新冠個頭銜給自己了,比如說,“找人專家”這類的。哦,這樣的話,還是夏可更名副其實些。
停!夏閒猛地駐足。眼前這個依靠在牆上,擡頭仰看大廳中掛壁電視的人,紅髮,小丑裝,高跟鞋,貌似就是那個叫西索的吧,準確些說,是目標。
夏閒露出了一個不經意的笑,很好,找到了。接着,她略靠近了些,雙手抱胸,靠牆而立,假意看起電視,實則偷瞄目標。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耐心這種東西,夏閒可有的是。
約十分鐘後,目標開始動了。夏閒將頭先是撇向了別處。待小丑裝男人走遠了些後,她悄悄跟了上去。夏閒的跟蹤距離,是多次實踐得出的。不至於近到讓目標發現,也不會遠到跟丟目標,絕對的恰到好處,起碼至現在之前未失敗過。
周圍的人煙漸漸稀少,目標正朝着客房的方向去。夏閒用上了“絕”,放低了呼吸頻率,減輕了腳步。前面提過,夏閒對自己的“絕”功,有絕對的自信。
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是時候動手了吧。正當夏閒猶豫着該不該再靠近些時,前方小丑裝的紅髮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不好,夏閒眼疾手快,一個躲閃,藏到了高聳起的裝飾盆栽後方。
紅髮小丑裝男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朝身後扭過身子,眯起丹鳳眼掃視起來。
沒有道理,他沒有道理會察覺到自己的,還是說,這個男人對周圍事物的感知能力太過強大?夏閒的心理素質很好,她依舊用着“絕”攻,並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而不至因心跳加速使念力被察覺。
“難道是我弄錯了嗎9824&#~”紅髮男人帶着讓夏閒渾身一麻的語調,自言自語道。接着,他轉過身去,繼續一步一步地前行。
很可怕,這個叫西索的男人,比想象中可怕的多,僅憑藉他那明銳的野性直覺就可以看出。那麼,繼續跟,還是停下回家退委託金?
夏閒還未考慮完全,前方的男人便消失在了拐角處,她本能的追了上去,一個拐彎後,依舊不見男人的影子。她朝前小跑了幾步,發現已是走廊盡頭,左手是安全出口,右手則是扇落地大窗。別說那個穿着小丑裝叫西索的男人,就連根紅頭髮都沒發現。
“你是在找我嗎9829&#~”。
夏閒感到耳後一涼,一個轉身後猛地後撤,他究竟是合適跑到我後面去的?爲什麼我一點都沒察覺到。完了,偷竊還未開始,便被抓了把柄,看到了長相。是因爲自己的走神嗎?夏閒在心中默默咒罵了自己一句。
既然如此,走爲上策。夏閒猛地出擊,直奔安全出口,可還未觸及把手,門上便被身後飛來的撲克牌,刻下了猙獰的印記。接着,更多的撲克牌飛來,不過,這次不是門,而是自己。
夏閒幾個躲閃,避開了幾張,多次躍起躲避後,她再次被逼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喲~是顆熟蘋果嘛9829&#~”面前的男人,在說出這句詭異的話後,瞬間飆出了殺氣,滑溜溜的舌頭從他的嘴中伸出,舔起了嘴角。
恐懼,無與倫比的恐懼。面前這個人,夏閒在他飆出殺氣的同時也醒悟了,不能惹,一定要快點逃,現在就得逃。
再次嘗試接近出口,卻多次未果,一張牌甚至劃破了夏閒的腳踝,若躲閃再不及時些,現在恐怕腳筋已經斷了。
將視線落到滿地凌亂卻全部扎入進地面三分之二的撲克牌,夏閒第一次感到了一絲無措。但一向沉着的她,開始了思考,思考應對的策略,思考如何讓自己逃離這裡的策略。
小丑裝的男人只不過是站在原地扔撲克,就差點要了她的命。她無法正面迎戰,那樣只有死路一條,而且,從剛纔的攻擊來看,男人並沒有挑她的要害,反而像是在等她反抗,那個男人,想要享受的,大概是戰鬥的樂趣。既然如此,何不賭一把。
我可是小偷,絕對能逃走的小偷,絕不會輕易就被抓住,更別提殺死。夏閒一個蹬腿,徑直朝男人正面迎撞而去,在看到西索以爲她將迎戰,而興奮地將眼角眯得更細時,她一個轉身,撞向了那面巨大的落地窗。西索自然是沒料到這一手,所以無從應對,只能眼睜睜看着這黑髮的女子,在玻璃的碎屑中掉落而下。
夏閒若是沒有太大的把握,絕不會挑戰二百層自由落體。其實她在撞向窗戶的同時,便使出了她的另一個專爲自己職業設計的能力——【逃跑專用逃生鏈】。好吧,她承認這名字很挫,因爲這個名字,根本就是小可那個精靈鬼起得,當初還說什麼直白些更形象……
顧名思義,在高樓逃跑時用這個能力,可以將自己掛在高空中,或者說,就是個不用“凝”就看不見的隱形繩子,負荷最大值——兩位成年人。
夏閒在空中幾個迴盪後,撞碎了一百多層左右某個樓層的某塊可憐的玻璃,在地上翻滾幾圈後,她立起身拍拍灰,完全無視其他人驚悚又詫異的眼神,直接走人,不過,是走樓梯。
與此同時,在二百樓的碎玻璃旁,小丑裝的男人從口中拿出電話,很熟練的按了個號碼。
“小伊嗎?能幫我查個人嗎◇~”
“我們家族沒有這種業務。”被稱作小伊的男人,語氣冷淡地回覆到。
“八千萬。”完全不管對方明顯的拒絕,西索直接開始開價。
“我只會殺人。”
“一億。”
“……”
“二億。”價錢還在猛增中。
“成交,給我她的信息。”
“沒有。”
“什麼意思。”
“我只記得大致長相,連名字也不知道呢9830&#~”
“……”這個被叫做小伊的男人,此刻頓時覺得自己,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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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失敗了?!”這座安靜小城的某個酒吧中,已不是第一次爆發出這般吶喊了。就連緊鄰着的雜貨店老闆,老傑克,在聽到這種聲音時,都會對客人說,隔壁酒吧老闆娘的週期性大嗓門病又犯了。
“那麼也就意味着我要把錢還回去了嗎?”夏可望天,欲哭無淚,還沒捂熱的錢,又要飛回前主人的口袋了。
“我說,是錢重要,還是你姐姐的命重要。”夏閒吸着檸檬汁,不以爲然的瞪了一眼夏可。
“都重要。”夏可保證,這是真心話。
“所以,姐姐大人,您再試....”
“免談。”夏閒完全不給夏可說完的機會。也就是說,以後無論發生什麼,她都絕對不會再去偷那個穿小丑裝的叫西索的男人的記憶,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