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隻羊
九隻羊
“嗶嗶嗶嗶嗶──”
奇犽一頭亂髮的從牀上坐了起來，他無言的看到一大堆蝙蝠管家嘰嘰叫着不停衝撞茉緹沉睡的大衣櫃、裡面還傳來茉緹手機鬧鈴的刺耳嗶嗶叫聲。奇犽看了表，其實還很早啊。
他還是下牀去敲了茉緹的衣櫃，敲半天沒反應。
也是，那羣可憐的蝙蝠都撞半天了。
“靠，茉緹妳的手機響太久了吧，吵死了，“奇犽帶着起牀氣不爽說道，“妳該不會時間早定了一小時吧？我要打開櫃子囉？”
緩緩掀開衣櫃門，伴隨着日光的進入，奇犽看見茉緹側身熟睡着，浴袍凌亂的露出茉緹的小巧雙肩與內衣黑色肩帶，甚至還有大片白皙胸口。
他砰一聲馬上蓋上，對於一大早就看到的現場香豔畫面感到震驚，剩餘的睡意都沒了。
似乎是被日光叫醒的樣子，衣櫃裡騷動了會，然後茉緹自己打開櫃門揉眼道歉道：“抱歉，沒有光我很難醒。”
奇犽很囧的發現茉緹還維持在浴袍半露香肩的狀態，吼道：“快把衣服穿上啊妳！”
茉緹看看自己的肩膀，從容不迫的把浴袍往上拉還一邊安慰道：“放心，我有帶換洗內衣，裡面有穿。”
“不是這個問題吧！”奇犽像一隻炸毛的貓，臉頰緋紅。
茉緹看着純潔到令人慚愧的奇犽，深深反省起自己和自己一整個家族的開放作風，嘖嘖。奇犽和俠客那二十四歲大叔根本完全不同的類型，想當初茉緹指穿着一件襯衫在家亂晃俠客說話也沒有結巴過。
兩人一個多小時候往餐廳路上奇犽不忘叨唸：“妳這暴露狂搞屁呀！”
“至少我身材ｏｋ，內衣也很好看呀，“茉緹不滿道：“你不覺得我那個牌子的黑蕾絲內衣很好看嗎？”
奇犽露出頭很痛的神情，“我不想跟妳討論這個問題。”
“妳這麼難醒，出去工作時不會很危險嗎？”奇犽一臉鄙視，“都死幾百萬次了吧？”
“哈哈，還好啦……”難死所以比較囂張比較沒有危機意識呀。
看着奇犽往餐廳走去，茉緹不禁在心中怨起以前都可以正常吃三餐的，但獵人試驗爲了隱藏自己的非人類只能縮成一天一餐，能咬的人還就那麼幾個，讓熱愛美食的她大小姐實在有夠不爽。
“你去吧，我不吃早餐。”茉緹停下腳步對奇犽揮手，可不想再爲了裝模作樣吞下那堆沒味道又噁心的東西。
奇犽卻停下腳步皺眉看她：“幹嘛不吃早餐？減肥？現在可是在考試，早餐很重要耶。”
面對奇犽這明顯雞婆病發作的關心，茉緹突然覺得心裡一暖，要知道如果她對俠客說她不吃東西，俠客只會回答她：“隨便妳。”
操，想到那老男人就生氣。
盯着地板一陣躊躇，最後還是拉起奇犽的手往天台去：“過來，我跟你解釋。”
“啊？”奇犽被拉着走，不太懂爲什麼解釋茉緹不吃早餐要跑到偏僻的天台去。
天台充斥着飛行船機器馬達轟隆隆運作的聲音，陽光普照，但那陽光普照讓茉緹覺得皮膚很痛頭皮也很痛，但此嚴肅場合又不適合撐傘也只能忍了。
兩人在天台站定，茉緹背對着天台入口。她看着奇犽，毫不猶豫的切下自己左手掌握在右手中，鮮血汩汩滴落，奇犽看的目瞪口呆。
“妳……？”
奇犽迷惑又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了，他們不是在討論早餐和減肥嗎？怎麼好好的茉緹就把自己的手切下來了？這也讓奇犽對茉緹的血腥變態認知更上了一層樓。
下一秒，茉緹的那隻斷掌卻全部液化成血液拼回原本的樣子，她還示範般轉動轉動手掌，除了地上那噴濺的些許血跡之外，根本無法相信她剛剛曾斷掌。
“這並不是魔術或念能力，就像你所看到的，我並不是一般人類，“茉緹自在的活動那隻手的五指，一雙綠眸望着奇犽，“這就是我那麼難叫醒還能好好活到現在的原因。”
“我不吃你們人類的食物，我是吸血鬼，喝人血，這也是爲什麼我動不動就鬧失蹤，“茉緹坦然而毫不愧疚的直視奇犽說道：“因爲我去覓食。”
天台狂風大作，奇犽白色的發和茉緹黑色雙馬尾在風中凌亂，兩人望着彼此消化着彼此之間這一段沉默。
“爲什麼要告訴我？又爲什麼覺得我會相信？”奇犽維持着他手插口袋的習慣動作，一雙眉微微皺着，“妳也不需要對我說這麼多，包括昨天妳那奇特的療傷能力。”
“因爲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很愉快，我想和你做朋友，“茉緹不拐彎抹角的說，下巴微微上揚，她自己未查覺的狀況下仍維持着血族的自傲，就算會被拒絕，“雖然說出來並不代表你一定願意和我做朋友或相信我，但至少是一種誠意。”
奇犽沉默着，一雙漂亮的黑眼瞇着，他一動也不動的凝視茉緹似乎在考慮什麼。茉緹看見奇犽漂亮的頸線與鎖骨在晨光中微微發亮，還有奇犽的白色髮梢也是，那瞇眼思索的神情也讓人難忘，眼前這個正是一個再漂亮不過的少年。
一個想讓人緊緊抱住的少年。
“我是奇犽?奏敵客，“奇犽安靜的瞇眼對茉緹說道：“奏敵客殺手家族的三子，現在是職業殺手，這是我的背景。”
“如果妳願意、而今後我們兩人的經歷不讓我們反目成仇，我也希望我們能成爲長久的朋友。”
茉緹慢慢的睜大眼，她看着奇犽，兩人在黎明晨光中的這個平臺上對望，狂風颳着，茉緹心中升起一種無法言喻的動容。做朋友對茉緹是隨隨便便的一件事，對奇犽似乎意義重大，而奇犽這樣的鄭重其事與真誠也真的觸動了茉緹。
她撲向奇犽開心說道：“這可是你說的！”
仰臉看着奇犽，這個肯直接面對她不閃躲不繞圈圈的少年，她微笑許諾：“我願意成爲你長久的朋友，只要我能力所及，都願意無條件幫你！”
奇犽笑了，雖然有點懷疑自己又被吃豆腐。茉緹看着他晨光中的笑臉，心中有一塊微微動了，她忍不住雙手勾住奇犽脖子誠懇問道：
“爲了見證我們的友誼，你就三五不時讓我喝點血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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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怕陽光？”
兩人走下飛行船來到賤阱塔頂端平臺時，奇犽打量着撐陽傘的茉緹如此問道。
“這可不是開玩笑，我真的會掉頭髮，嚴重一點還會皮膚灼傷。”
“灼傷之類的各種傷妳都有辦法復原？”奇犽用兩人才聽的見的音量耳語道。
茉緹微笑，一雙綠眸在陽傘的陰影下閃着離奇的熒光，“是，我幾乎是不死的，所以纔敢這麼混呀。”
兩人在平臺上站定觀察着。這平臺極大，即使是巨型飛行船也只佔不到這大平臺的三百分之一。塔很高周遭又沒什麼遮蔽物所以風極大，是那種一般人一定不敢站在平臺邊邊、怕會被吹下去的大風。
四周塵土飛揚。
茉緹不打算跟小杰他們走，那一組少了酷拉皮卡又拖拖拉拉，茉緹寧願拿那些時間在塔底睡覺。反正賤阱塔密閉空間夠黑，把燈弄熄就很好睡了。
“塔底見啦。”
奇犽也不打算離小杰太近，兩人在鄰近的兩個入口互相祝福了下，就笑着跳了下去。而之後就算兩人入口相近也沒那麼幸運被分到同組，茉緹雖覺得可惜但也沒辦法。
她來到了一關叫什麼”擁擠之路”的關卡，一共十個考生要在擁擠的小路躲避各種陷阱機關一路到塔底，一路上要協調要互助還是要互相扯後腿什麼的當然是自己去發揮。
茉緹囂張又不合羣，冷眼看着其他更不合羣的人口沫橫飛的吵着，然後冷冷丟出一句：“我要走最前面。”
此話一出自然讓幾個血氣方剛的考生不爽，沒說幾句就來找麻煩，但一靠近就被茉緹用活生生的蝙蝠砸，搞得他們火整個都上來了馬上捲起袖管就要打架，但見識過茉緹的爪子後卻馬上安靜的像兔子一樣，認份的轉頭找其他好欺負的人欺負去。
這十人裡沒有西索伊耳迷他們，會念能力的茉緹自然是最強的，幾個考生很吃驚一路以來看起來頗弱的茉緹竟然如此變態，還更變態的用中指面對所有她不爽的人。
唯一讓茉緹憂心的是那個大帽子、養蜜蜂的女孩，叫什麼名字茉緹忘了，但茉緹討厭蟲子更討厭被蟲子咬，還好蜜蜂女很低調的走後頭，所以茉緹也不用出動蝙蝠去吃蜜蜂了。
一路上茉緹沒動手，光是陷阱就把十個考生清去了大半，而多虧俠客和天空競技場的訓練外加飛坦的虐待，茉緹一路從容閃躲。她身後剩下的人也充分利用茉緹的反應來判斷危險，沒有再減少，蜜蜂女的蜜蜂也沒有失控來讓茉緹更失控。
很好。
只是多個小時過去身邊都沒有她想交談的人（囂張），實在讓茉緹覺得無聊，甚至是寂寞。而除了耍孤僻的茉緹之外，其他考生倒是處的滿好的，至少都會三五不時聊上幾句，讓難伺候的茉緹偷偷有點嫉妒。
最後他們來到幾道不同顏色的門前，據說過了這幾個房間就是塔底了。大家雖然灰頭土臉但都因快到終點而士氣高昂，同時卻也害怕最後一關藏了什麼要人命的鬼東西。
此時旁邊牆上考官傳遞信息用喇吧卻傳來：“考生茉緹請進入黑門，否則將取消資格。”
茉緹楞了，覺得這狀況無比詭異，這莫非是在針對她？
她犯了什麼錯或做了什麼事讓考官特別注意她嗎？她只是多瞄了門淇脖子幾眼也不行嗎？還是他們發現自己異於常人要把自己當幻獸抓起來研究？
雖腦中瞬間閃過一千個讓人害怕的念頭，茉緹還是戰戰兢兢的打開那道門，在其他考生同情疑惑又有點慶幸的目光下進了那個房間。
門後面是一條小走廊，走到底打開了另一扇黑色的門，卻發現裡面是一間舒適至極、放有大沙發桌椅和茶點的會客室。看起來不僅和賤阱塔風格不符，還一點都不像是獵人試驗場地，茉緹有點楞。
但看到等在房間中央、那個站着對她微笑的人，茉緹卻是真的徹徹底底的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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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挺的深灰色窄腰長西裝，合身的短背心，利落設計感十足的髮型以及那張好看的臉……
“伊凡？……”
“怎麼可能？你不是死了嗎？”茉緹雙眼睜的極大，手還放在門把上，腦中一片空白幾乎以爲自己看錯或出現幻覺了，“那天你明明流那麼多血，你血的味道那麼濃我不會弄錯的……”
伊凡卻淡笑的從容彷佛一切無比自然，對茉緹走來。
他看起來仍是老樣子。
整個人散發深沈傲慢的貴族氣息，時尚而不誇張的，深色西裝與暗紅色短髮，還有那單隻掛在左耳的黑耳墜，另一隻正被茉緹當成遺物掛在脖子上當項鍊墜。伊凡拾起她的手親吻她的手背，茉緹靜靜的看着這個男人，這個與她族人感覺無比相像的男人、這個此時讓她無比迷惑卻有一點感到恐懼的前愛人。
“解釋。”
伊凡笑得平靜絲毫對他的隱瞞沒有半絲心虛的樣子，雖然事情還沒明朗化但茉緹仗着兩人之前的交情越過伊凡徑自往沙發走去，囂張落坐。
伊凡側身看茉緹在沙發上坐下，他自己則替茉緹關上了那道門順便毀掉了房間中所有監視器和竊聽器。將角落昏迷的某考生扔到茉緹身邊沙發上作爲她的點心，然後替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這根本就是下午茶。
“我是二星寶藏獵人伊凡，獵人協會高級幹部，這次是我硬要來的會面場合，“伊凡微笑着，“所以我之前送妳的那些首飾之類的小玩意可都不是普通來頭，個個價值連城，希望妳還沒把他們扔了。”
茉緹僵了一下，她當初把伊凡當普通人還真沒仔細去看那些東西，只覺得每個造型都很特別很漂亮，不少還亮晶晶的，就開心的放見收藏盒裡在沒打開過了，幸好都沒丟。
還有那個堅固異常的耳墜，果然不是普通的東西。
之前茉緹是在伊凡假死後纔開始學念，沒有發現很正常，但伊凡爲何假死？看他拎活考生給自己當點心這一部份，就能看出他知道茉緹那些秘密的，這也代表當時伊凡完全沒中瞳術。
也還是有很多奇怪的部份，像最重要伊凡假死那部份，他是怎麼讓自己受騙認爲他快死去？要知道茉緹的鼻子從沒出現過差錯。
她用凝觀看伊凡的念能力，果然纏漂亮的驚人。
“所以當初是你挑中我，而不是我挑中你？”
像當初自己還在那邊驕傲什麼挑到的男人是萬中選一，明明是普通人血的味道還比念力者美味，原來都是伊凡設計的，而且他不是普通人而是個獵人，還是二星獵人！
“是，我們兩人的相遇都不是偶然，因爲是我先注意到妳然後拐妳過來。”
“爲什麼？”
“妳有太多奇異的特點，妳的各種能力，製造寶石、瞳術與駕馭蝙蝠還有妳非人的存在，這些對我這寶藏獵人而言都是很有吸引力的部份。妳和我也有許多相似的部份，舉止、對舞會和奢華夜生活的喜愛、品味……”
伊凡指着自己的眼眸微笑道：“最重要的還是這個。妳有着少見的、和我相同的天賦，雖然妳是天生而我的是念能力，但不覺得這就足以成爲我倆結緣的理由嗎？”
瞳術！茉緹大驚，完全忽略正在拋媚眼的伊凡。如果是這樣伊凡的瞳術必定是壓過自己的，纔會明明那麼多疑點自己卻不起疑心！之前一定不知不覺就被他牽着走了。
“所以，我纔會好幾次起牀莫名覺得腰痠嗎？”茉緹瞇眼不滿問道。
伊凡大笑，敷衍着跳過這話題：“因爲任務要離開那一處的關係，所以我纔會演出假死那場等事情告一段落後看心情考慮要不要再來尋妳，卻發現妳竟然參加獵人試驗進入了我的地盤，一時興起決定又來找妳了。”
“遺物還你，虧我還那麼傷心。”茉緹哼一聲取下項鍊上的耳墜沒好氣的丟還伊凡。
但說實話，茉緹是很喜歡伊凡的，之前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輕鬆自在又有趣，現在知道他沒死頗開心，甚至覺得他使的那些小手段都不值一提。不知道是自己心胸突然變開闊還是伊凡又在偷偷對她用瞳術。
“別這樣嘛，“伊凡安撫般的笑道，一雙暗紅色雙眼閃動愉悅的光芒，“對了，桌上的花是給妳的，從世界另一端帶來的好東西。”
桌上花瓶的確正插着一束鮮豔綻放的玫瑰，剛好是最美的時刻。茉緹看着那束花，再次爲伊凡對她的瞭解而感到震驚，因爲沒多少人知道茉緹也吃花這件事。茉緹抽出一枝拳頭大小般的美麗玫瑰湊近嘴邊，輕輕吸了一口氣。
玫瑰在瞬間枯萎片片花瓣墜落，只剩下微微的玫瑰香氣，還有茉緹喉間的鮮美滋味。
花朵之於血族就像甜點之於人類，就算是茉緹也不得不承認剛剛吃下的是上上之品，一種永生難忘的美味，更激起茉緹想當”美食”獵人的慾望呀！
“如何？”
“好吃。”茉緹大方的對伊凡嫵媚一笑，拋了個略帶感謝的媚眼。
在其他房間裡的考生還在水深火熱中激鬥，茉緹與伊凡則在這裡享用美食與悠閒談天外加調情，就像過去那多個夜晚的愉快相處一樣。只是這一次伊凡在茉緹心中的定位提升到可以對立相處的存在，兩人也似乎都打算從朋友重新做起的樣子。
“說的也是，比起黑道幹部你比較像男公關。”茉緹自己喃喃道。
伊凡當然沒有漏聽，只能無言以對。
亂七八糟的那一段互用瞳術糟糕日子兩人都不再提，伊凡倒是說起自己寶藏獵人的趣聞，像是想邀茉緹當夥伴的樣子，不斷祭出各種茉緹心動的誘因：
美味珍稀的花、絕美的珠寶首飾、古老的樂譜樂器傢俱……
茉緹聽的出神，要是她沒有參加旅團又沒有那麼渴望去貪婪之島，說不定馬上就答應了！但酷拉皮卡和窟盧塔族都尚未明朗，她也來沒去友客鑫體會寶物競標的滋味，說什麼都無法一走了之跟着伊凡去世界各地刨寶物。
但伊凡說的那些稀奇古怪東西茉緹還是聽的入迷。
這段愉快的時間根本不像什麼考試，只是最後伊凡這樣和茉緹說：
“怎麼說這還是一個獵人考試需要有點形式，但爲了表達我之前瞞妳的歉意，妳給我一個深吻我就算妳過關如何？”
茉緹無言的看着那無賴。
“吻不吻？”
伊凡還擡頭閉眼睛一副等着茉緹來的樣子，她差點笑出來。
彎腰雙臂緊摟他頸子毫不猶豫低頭給了一個絕對讓伊凡滿意的激吻。脣舌交纏，鼻息熨燙，伊凡的手更不客氣的攀上茉緹的腰，把本來是彎腰的她壓進懷中，頓時兩人深陷於沙發之中，緊緊相擁。
再次覺得伊凡毀掉所有監視器和竊聽器是正確的，不然這不是赤’裸裸的色’誘考官嗎？
幾分鐘後從伊凡狡黠的眼眸中茉緹知道她過關了，伊凡甚至還開玩笑問茉緹需不需要他幫忙疏通一下，不禁莞爾。
“我可能打不過你，但我對付其他考生綽綽有餘好嗎？”茉緹趾高氣昂的說，看的伊凡又忍不住笑了，她甚至還撂下大話：“小心下次見面瞳術不要被我追上，不然腰痛的就是你了！”
茉緹離開時伊凡坐在沙發上正笑得不可開支。
“我等妳。”他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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