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十四隻羊
茉緹與奇犽兩人坐在咖啡店裡比較深處的位置，兩人坐在對面。UC小 說 網：咖啡店裡咖啡的氣味甜膩又芬芳，夾雜着杯盤微微的清脆碰撞生與人們輕聲的低語交談與書頁翻動的聲音，人不多不少，氣氛溫馨恬和。
茉緹很自在點了一杯無糖花茶,奇犽卻是天人交戰自己到底要不要點巨大的巧克力聖代。
從前的茉緹很理解他嗜吃甜食這點,和旅團或者是她自己出遊時每經過一個沒到過的地方必定會寄個兩三包裹的甜食給他，也許是餅乾或糕點但最多的還是他喜愛的巧克力。這讓奇犽很幸福的選出一個房間專門堆放甜食，看着甜食們多到像小山快可以碰觸到天花板奇犽就覺得心情很好。
從前的茉緹一直是懂他的。
但這個正用愉快而好奇的目光看他的茉緹呢？奇犽微囧的看着眼前這個漂亮依然卻滿肚子不良意圖的傢伙，如果他點了聖代這傢伙會不會在心中無限嘲笑他啊！天哪！
最後奇犽還是點了。
只是看到茉緹目光一直往旁邊飄嘴角在顫抖得可惡憋笑樣，他真的很想當場斃了她。
「我是茉緹,很高興認識你。」茉緹微微笑着先自我介紹道。
奇犽楞了楞，眼前突然掠過他們兩人第一次在獵人試驗互相介紹的模樣，他們兩人的起點。一陣莫名感傷，半倘他才勉強扯扯嘴角回道：「我是奇犽，也很高興認識妳。」
茉緹嘴角一直掛着愉悅的微笑，垂眸攪拌着她的花茶想茶快點涼，睫毛像扇子一樣半覆住了她的雙眼。奇犽沒有漏看她的黑眼圈與稍微的消瘦，還有那明顯變得更加蒼白的臉色。之前茉緹皮膚就已經非常白皙，但現在卻有一種憔悴的死白。
剛剛在路上看到茉緹時也是，她眼神有點失焦沒有笑容，眉頭微微蹙起,精神狀況明顯不佳。
「妳不舒服？臉色不是很好。」
聽見奇犽這樣問茉緹笑了，揉揉眼睛：「是呀，最近一直持續的頭痛所以睡不好，黑眼圈很重，今天出來沒有化妝所以看起來很憔悴。」
「頭痛？是生病嗎？」
「沒來由的頭痛暈眩,查不出原因，可能是眼睛受傷造成的。」茉緹無奈攤手。
奇犽有聽過俠客提起茉緹眼睛瞳術幾乎全廢的事情，神色又擔憂了幾分：「看過醫生了嗎？現在看的清楚？有沒有再繼續惡化？」
「惡化是沒有，但我精神狀態有點不好,會沒原因的……」茉緹頓了頓，尋找恰當字眼：「發飆。」
奇犽笑笑，他雖還沒機會看茉緹發飆，但以他對茉緹的瞭解想也知道那大概是盛況空前。然而奇犽很快的收起笑意，眸子暗了暗，想起以茉緹這樣的狀態所謂的發飆大概不是他們兩人朋友之間那種玩鬧性質的發飆，大概會是失手殺人。
還會是屍橫遍野的那種。
這樣不只賞金獵人會找上門來，如果碰到不簡單的死者家屬必定也會有追殺之類的事情，惹禍上身，更別提茉緹現在和那個考官在一起，獵人協會那邊必定也要多加留意。
在奇犽陷入沉思的同時，茉緹撐着下巴盯着他看，老覺得這個少年雖和原作已經大不相同但她還是覺得好熟悉好親切，有一種無端想親近他的感覺，真是詭異。
奇犽對上茉緹若有所思的目光，驚訝又驚喜，問道：「是不是覺得以前我們有見過面？」
茉緹一愣，噗一聲笑了出來。此話一出奇犽也才忽覺不對勁，這根本就是搭訕最老掉牙的一句話！天哪他竟然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可能吧。」茉緹安慰性濃厚的說了一句。
這句混雜着同情、好笑又溫和的一句話讓奇犽更有了想當場滅了自己和茉緹的衝動。
「我們出去逛逛吧！」
奇犽當下睿智的決定，連巧克力聖代都不打算吃了推着茉緹就往外走，以免發生更多日後茉緹恢復記憶後可以拿來嘲笑他的蠢事。
茉緹呵呵笑了。
對附近比較熟門熟路的她帶着奇犽東晃西晃，看看當地知名的工藝品或紀念，帶他吃吃美食，或者指出怎麼走才能找到很少人知道的美景。奇犽那傢伙從最開始的手足無措支支吾吾到幾小時後竟已完全放的開，好像他們兩個早就認識般的直來直往，不再結巴，茉緹嘲笑他他甚至還可以反擊並且火力不輸茉緹。
原來，臭屁鬼奇犽這麼好交朋友，茉緹無言，跟想象中有點差別。
但看奇犽玩的頗盡興、一路看到什麼小販都要吃一下玩一下的樣子，茉緹就懶得去研究其中因果，她一直都不是什麼會動腦的智慧類型。不過雖說她一路上帶領奇犽遊玩的表現非常優秀幾乎可以當導遊，但其實這些都是伊凡告訴她的她複述一次罷了。
說到伊凡，茉緹就想起之後不知怎麼打發的幾天。
「奇犽你這幾天有空嗎？會待幾天？我們這幾天一起到處玩玩好嗎？」
奇犽轉過頭來，一個定格般的神情，許久後纔對茉緹說了好，彷佛那是一個在他人生中無比重要的抉擇。
然後他們就上山下海的玩在一起了，兩三日吧？一整天瘋玩然後天黑就回各自旅館睡覺。只是兩人的契合度好的嚇人，就像認識許久的老友，沒有陌生人初始的尷尬沉默去客氣生疏，簡直就像是上輩子就認識一樣。
茉緹有時就那樣看着奇犽，想着，命運怎麼會如此離奇。
她纔剛認識這個少年不到數日，這個她曾經隔着書頁遠遠觀看的不真實少年，她就有了想要拉着他玩遍天涯海角的慾望，就感受到了她生命中少有的陽光明媚。而這種強烈的感覺是伊凡不曾給她的，茉緹是真的想要和奇犽成爲小潔那樣的夥伴一同走遍天下。
「奇犽，以後我都跟着你一起玩好不好？有工作跟着你去，沒工作我們就到處去玩？」
這天茉緹用一種輕鬆的語氣提出這個建議，認爲看起來沒麼包袱的奇犽自然不會拒絕這個一同遊玩而沒有任何負擔的建議，沒想到眼前的奇犽卻是一愣。
剛剛與她一路閒逛又打賭輸了的奇犽，現在頭上被茉緹硬插上了一枝向日葵，此時正在吃烤魷魚，他楞楞地轉過頭來看着茉緹，眼中有着複雜。
像是微笑像是傷痛又像是無奈。
「不行，」他淡淡說道，「我今晚就要走了。」
奇犽回答得很平靜，茉緹卻覺得無端鈍痛，心中感情的份量似乎遠遠超過她自己的想象。茉緹並不想放他走但眼睛又不能用，於是心中開始算計到底怎麼樣才能粘着這個漂亮又有趣的美少年一起走，用盡一切死纏爛打的磨人功夫也要。
「那你要去哪？我沒事情做，跟你一起去好嗎？」
聽到茉緹這樣問，奇犽笑了，有種不言而喻的難過。要是他們早點認識是不是就是應該像這樣？他們之間也不會有那個老男人的存在。
「可能不行，茉緹。」
奇犽把自己頭上的那朵向日葵取下插到茉緹耳邊輕聲微笑道：
「但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茉緹心中準備好的一長串說服的話語在這一刻就那麼硬生生的吞回去了，在奇犽這一刻的神情中，在奇犽一雙沒有侵略壓迫的淺淺黑眸中，喉間像被鎖住般的發澀。
竟覺得就要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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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幾乎是從牀上彈起來，往窗邊的方向看去。卻沒有茉緹，但那輕聲呼喚他名字的嗓音是那樣真實，他幾乎以爲是茉緹自己回到他身邊來了，卻不過是夢境中的殘音。
茉緹失蹤之後他就很少睡覺，睡着了也無法睡得深，總是反覆的在做夢。夢到茉緹歸來，一步步對他走來；夢見茉緹張開手臂微笑得撲到他懷中，就像從前一樣；夢見茉緹費力的踮起腳尖勾住他的頸子親吻，無比真實的美夢。
夢到茉緹被囚禁在牢籠裡縮成一團哭着，那是她不安時會有的姿態；夢見茉緹早已死在遠方某座小城的街角被當成垃圾踢入小巷，老鼠啃蝕她屍骨而茉緹在流淚，在呼喚他的名字；夢見茉緹已經是長草中的一副骨骸，猙獰不堪，讓他驚醒的惡夢。
俠客往左看去，又一隻蝙蝠死了，死在雙人牀上的他身邊。這些蝙蝠沒了茉緹血的餵養一隻只死去，而且非常執着的總要死在他身邊，就像是放不下般，在他身邊痛苦撲動翅膀、抽搐然後嚥下最後一口氣。
怎麼樣都要在他身邊，那是否等同了主人的執念？
看着那隻死亡多時的蝙蝠俠客覺得胸口一陣劇烈疼痛，卻無論如何也幾不出一滴淚，他早就忘記該怎麼哭了。
纏身的幻象，茉緹的嗓音、她的身影她的笑。
從前的他就算世界上死了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在乎，依然可以過着自己的生活，但遇見茉緹後卻不一樣了，牽掛沉重的嚇人。
茉緹不能死，因爲他愛、他在乎，不能接受茉緹的離去；他自己也不能死，因爲他有茉緹在身邊，離去後誰來擁抱她照顧她替她在沒知覺的狀況下替她檔去那麼多覬覦她能力的人？
執着與痛。
這幾日終於在網絡上找到了茉緹動向，她被伊凡帶走，行蹤非常飄忽不定，一下在這個國家一下又跑到另一個國家去了，環遊世界般的無目的各處移動。不斷的找到那兩人一起的照片，都是別人的側拍。伊凡和茉緹一起出席獵人晚宴、在街上手拉手依偎在一起、他們坐上跑車在公路上奔馳，大家都戲稱他們是「二星美型夫婦」。
茉緹沒死，俠客終於放下了心中的那塊大石頭。這幾周他幾乎沒有一刻停止猜測茉緹的生死，去試想如果茉緹真已死亡，他該做些什麼、該殺誰、又該怎麼度過餘生。
他大概真的病入膏肓了。
但他卻沒想過竟然真是伊凡。
瞳術，茉緹曾跟他提過，那是伊凡的能力。他不是沒想過伊凡，但俠客一直相信那二星獵人對這小女孩茉緹只是抱持着好玩新鮮的心情，纔會在過去那一段當她愛人並一再邀她出去玩。就像最初自己與茉緹一起在天空競技場那段伊凡偶爾會遠遠觀察他們打發時間般，二星寶藏獵人的伊凡如今卻是這麼認真的帶上茉緹，救她離開那奇珍商人的牢籠併爲她燒掉整座莊園殺掉所有相關人員。
這不是把茉緹看的重是什麼？
牀頭的手機亮了亮，俠客打開簡訊。
是奇犽，找到茉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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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緹雖然失去了記憶，茉緹還是那個茉緹，奇犽真心這樣覺得。
他與茉緹一同遊玩的第二天，茉緹興致勃勃的說要帶他去採珍珠玩玩，就帶着他來到一處大宅2邸。看茉緹熟門熟路又從容的模樣，奇犽一直以爲那裡是一處觀光景點，不然就是紅髮考官名下的渡假別墅觀光勝地。
沒想到卻是一羣手持機關槍和火箭炮的重武力人士衝出來，還一直有狙擊手在遠處想爆他們頭。奇犽頓時無言有些驚恐的看着茉緹，不懂他們到底是閒閒沒事來採珍珠玩玩，還是其實想來一場驚心動魄的攻堅大屠殺。
茉緹卻以記記優雅華麗的迴旋踢撂倒幾個訓練有素警衛，然後囂張一撥頭髮解釋：
「附近是有不少珍珠養殖場啦，但這家有偷偷載生產毒品所以會特別森嚴，爲了增加刺激和趣味性纔會挑這裡，還有挑漲潮外加海洋狀況不穩的時候來呀，不然多無聊。」
奇犽與茉緹保持一段距離遠遠看着她，面部表情保持着僵硬和無言，真心覺得自己和茉緹這傢伙絕對是兩個不同世界的生物，這女人一定有嚴重的虐待和被虐待傾向，然後自己挑朋友的眼光有很嚴重的殘障現象。
但兩人脫去鞋子一同跳崖墜入海中尋找牡蠣珍珠時卻又晃如時光重溯，噗通一聲，瞬間回到了他們獵人試驗一同在豔陽下跳入海中尋寶的瞬間。
點點白泡自兩人嘴角輕吐，茉緹依然一身簡單無肩上衣與極短牛仔熱褲而長髮於水中飄揚，那瞇眼偷笑的樣子與那時一分也不差，只是此刻兩人的關係再也不像那時那麼簡單單純。他們有了拉扯，有了纏身的事故與他人關係。
同樣的畫面同樣的笑與神情，卻是不一樣的兩人。
窒息感在胸腔中蔓延，奇犽握着手中的巨大珍珠衝出海面呼吸，離開陰暗水底後海面上突如其來的光線讓他微微炫目的泛花了眼。有些呆的呼吸着，他望着前方，幾乎深陷往日記憶的巨網以及今日混亂不清的心情。
卻有一隻冰涼的手拉開他的手掌，往他手中塞了四顆大小不一的漂亮珍珠。
他轉頭，是一頭長髮都溼透而緊貼面頰而顯得有些狼狽的茉緹。茉緹衝着他笑，露出她漂亮的兇器小尖牙，然後又轉身潛入海中，像某種愛與人玩耍卻又迷惑人心的人魚。
「那你要去哪？我沒事情做，跟你一起去好嗎？」
一切感覺起來就像是一種詛咒，亮晶晶的海面上閃爍着陽光與白色碎浪，奇犽記得那日的海平面，就像在前一刻一樣。
一起遠走高飛過着藏匿的生活，就像伊凡一樣，盜走一直得不到的東西到處遊走，但一旦被真正的主人給追上會是怎麼樣的光景？那樣的一天總有一天會來的。
如果他很努力，也許茉緹真的會對他傾心動搖，但如果那個叫俠客的男人追上了他們、站到了他與茉緹之間時，茉緹還會一直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沒有半分動搖嗎？
擁有全部不然就是一無所有，連朋友都不是。他又該如何面對總有一天會找回原本記憶的茉緹，臉上的震驚與不解呢？還能回到他什麼都還沒開始做的今天嗎？
這場賭注他輸不起。
如果要如此，他還寧願與茉緹維持着原本的關係，等到她對那男人失望的那天轉身回頭好好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他身邊來。
所以他摘下耳上那朵胡鬧的向日葵，將其放置到眼前這個讓他心醉又心碎的女孩發間，對她做出了溫柔的告別與安撫的許諾。
「但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歸來吧，愛着俠客的茉緹。
還有那個記得奇犽?奏敵客的茉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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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街區行人絡繹不絕。紅磚人行道上、花飾路燈下，茉緹正貼在櫥窗上看裡邊擺設的一件設計感十足的黑色連帽無袖男裝，她看的目不轉睛。茉緹其實不懂自己爲何駐足，她自己本身沒有什麼男裝的癖好，這也不是適合伊凡的衣服，可是她就是無法移動腳步。
總覺得這件衣服會很適合一個人。
店員已經用一種惱怒的神情在看貼在剛擦好玻璃上的茉緹，她卻渾然不覺，仍然望着裡面那件衣服發呆失神。
她的心，到底在呼喚誰的名字？
奇犽非常誠懇的叫她這兩天待在這座小城，算是幫他一個忙，茉緹答應了，卻不太懂他既然沒有打算要陪自己一起玩爲什麼還要她來到這座小城，這樣還極有可能和工作結束要來找她的伊凡錯過。
但茉緹還是來了，因爲無法拒絕美少年。
危險的氣息驟現。
茉緹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她小心翼翼的佯裝成一般人，緩緩的朝危險氣息那邊看去。只見一位男性不知何時無聲出現，正那站在不遠處盯着她看。那男的一身漆黑，冰涼的眸子微瞇，帶着面罩的他帶着帶着興師問罪般的惡意氣息，如果不是這樣茉緹還真想誇讚眼前的這個人有一着一雙狠戾的美麗雙眼，可是這種人卻剛好是她一輩子都不想遇見的危險人物呀！
那少年般的男性離她有五步之遙，但茉緹很清楚這距離形同那人已經貼在她身邊了，更知道自己就算再長出四隻腳也不可能比那傢伙快，於是茉緹苟延殘喘般試圖假裝自己不害怕什麼也不知道，將目光轉回那件忽然變得沒有絲毫吸引力的男裝上。
但下一瞬間，已經有人狠狠對她出手。
不是那憑空發現的陌生凶神還有誰呀？
伊凡呀！茉緹在心中吶喊，優秀的萬能的保母伊凡呀你怎偏偏就在今天去工作！
咻咻過不到幾招茉緹不出乎意料的馬上被那傢伙制服，但茉緹自己也很訝異自己竟然能跟這男人過到一招以上，這必定是神蹟！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一定有東西顯靈了呀！
「記憶混亂但身體還記得我的調’教嗎？妳這女人還想假裝不認識？」飛坦把她壓在玻璃櫥窗上狠狠問道，那戾氣強烈的嚇人，「妳到底在這裡做什麼？拋下旅團假裝失蹤？」
「旅團？哇靠！老孃根本沒加入什麼旅行團！導遊大哥你認錯人了吧！」手骨被捏碎的茉緹痛的哀哀直叫，終於不打算再裝，當場爆發沒氣質的本性，深深覺得這男的神經病。爲什麼旅行團要招攬這男人這樣的嗜殘暴念能力者當導遊！哪一家旅行團的還不報上名來，茉緹她大小姐這輩子都不要參加這種見鬼的旅行團！
剛剛店裡還很不滿茉緹的女店員此時已經轉爲驚恐，急急忙忙的拿起一旁電話報警。做的好做的好！茉緹在心中讚美那女店員，這樣留下線索伊凡一定知道她被抓了！
但同時茉緹也很疑惑，拋下旅團？她什麼時候加入過旅行團啦混蛋！她可以發誓就算她頭被狙擊槍爆破一百次她也不會去當導遊或變成旅行團員工什麼的，根本不符合她的本能和本性！她跑去當法醫還說的過去一點！而且來到這世界後一直跟着伊凡混，最好是有被這傢伙調’教過，少來這套！最好不要等下跟她說自己是他的女人！
「真是個無情的女人。」
那男人如此涼淡的說道，忽然就放開了她，微微皺起了眉，與她對望。
面對消逝的殺氣與不再折磨的放手，茉緹疑惑，她感覺到一種遲疑。看着那男子拉下了面罩露出抿着的薄脣，剛剛盤繞的殺氣就那樣咻一下的變得薄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吞吞吐吐般的凝滯氣氛。
「這些日子妳都去了哪裡？」男子的眉依然皺着，卻不再帶有殺意，眉形修長而微平，一個淡如清水卻又隱隱有些什麼其它情緒的神情，「爲什麼不回來？」
他問着，是真的不解，而不是責備。
這樣的認真，茉緹卻是看的莫名其妙，只覺得這男的不是認錯人不然就是有其它企圖
「我根本就沒見過你，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茉緹迎上他細長眸子有些不耐回道。
驟增的殺氣，那男子變臉似的一把把她壓在玻璃櫥窗上瞬間扯開她牛仔褲的扣子，露出她腰間的九號蜘蛛刺青惡狠狠問道：「別說妳忘了幻影旅團，那妳說這刺青是什麼？」
茉緹低頭看被扯開的那一塊白皙皮膚，又擡頭不滿：「那裡並沒有任何東西好嗎？」
他一愣，微慍的瞇起眼睛。他單手把茉緹制服穩穩的壓在櫥窗上，另一手拿出手機撥打，不忘冷冷的盯着茉緹這不知在搞什麼鬼的女人。
「喂，俠客，」他報出幾個附近明顯地標，「你自己來處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留言問怎麼更這麼少我纔想到……我這幾天唸書唸到忘記更文了= w =
崩潰中的作者保證放假之後一定會增加更新的速度和字數
愛妃們黑藍還是愛着你們的知道嗎，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