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2 God's Left Hand, Devil'

在一個異形的世界裡, 她,成了異類。

如果,還可以乞求, 她定會下跪, 拋棄所有。

但是, 這是瘋狂的世界, 沒有留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米拉•喬

(上)

“賣給我, 請你一定要賣給我!”

米拉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出錢買她的手。頓時,米拉一陣冷顫, 她多想大聲咒罵他是個瘋子,讓他去死。

但是, 在一個異形的世界裡, 如此正常的反應, 纔是異常;而她,纔是異類。

於是, 米拉帶上了她慣用的淡漠面具:“對不起,我不賣。”

目光,如毒蛇般緊咬在她的手上。

直到一聲驚呼,一陣嘈雜聲打斷了這無謂的對峙。

米拉以爲這定是庫洛洛他們動手了,趁着面前的病態男人分神, 她掙脫禁錮, 拉起奇犽的手, 便往外跑。

“喂——喂!我說你跑什麼!”

直到跑出展覽館, 米拉才停下來, 扶着路燈,上氣不接下氣:“裡面, 太危險。”

聞言,小刺蝟不幹了,嘟嘴埋怨:“都是你,我第一次跟父親出來做任務,這下可好,什麼都趕不上了!”

“任務?”米拉擡頭看了他一眼。

“對啊,就是殺人。”小刺蝟驕傲地揚了揚頭,然後,掏出某張可疑的紙片塞到米拉手中,“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想殺的人,隨時聯繫我,可以給你打個折扣哦。”

他向米拉甩甩手,“算了,等會裡面會死人,你還是走吧。”說完,便酷酷地向大廳走去。

低頭看了看紙片,米拉不禁想笑:手繪的骷髏頭旁,寫着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奇犽•揍敵客。

蜘蛛活動碰上殺手任務!?

是非之地,不適合她!

然,米拉第一個反應居然是:跑還是不跑?

庫洛洛的威脅猶在耳邊:“你能在流星街活下去,就能活着走出流星街……下一次,再逃跑,你說我會怎麼樣呢?”

內心極度糾結的米拉,沒能發現一個黑影,正向她靠近。

緊接着,一股嗆人的氣味撲來,米拉墜入黑暗……

.

.

這一覺,米拉睡得很沉。

在流星街,在尚存一絲理智的狀態下,她都無法安然入眠。

模模糊糊間,她意識的開關被打開。

刺鼻的藥水味衝擊着她的感官,米拉下意識地想捂鼻遮蔽,可是,她動不了。

全身光/裸,四肢被鎖。

啪——晃眼的白光亮起,從她頭頂直瀉而下。她被困在一架手術檯上。

“看來藥效快過了!”尖細的嗓音響起,激起陣陣迴應,將黑夜襯托得越發詭異。

針管,再一次無情地沒入米拉的身體,那個聲音說:“你得理解,我們要避開那些沒必要的掙扎和哭泣……疼痛,會讓你的身體失去美感。”

米拉看不見那人,但赤/裸的狀態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和羸弱。四肢無力,別說是掙脫皮帶,就算是微擡一下手臂,米拉都很吃力。

“別動!”一雙男性的大手按在米拉裸/露的肩膀上,冰冷、陌生的觸感讓她渾身哆嗦。

“要是弄壞了怎麼辦!”

一雙乾枯、憤怒的眼睛,出現在她頭頂。

米拉吃力地睜開眼,待看清來人,黑暗墜落於她眼眸的最深處,米拉無聲地嘶喊:“放開我!”

“我是史坦尼•凱奇,你要記清楚,是我——讓你的美麗得以永存!”彷彿什麼也沒聽見,史坦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一把抓起米拉的手,放在嘴邊,摩擦,嗅聞。

他雙眼緊閉,一副飄飄欲仙的樣子,開始自言自語:“終於被我找到了……啊,手指纖細柔韌,只有你,只有你才配的上她!”

絕望,隨同體內的麻藥一起,從指尖開始蔓延,蔓延至全身。

黑暗不斷涌入,米拉昏昏欲睡,身體也不聽使喚,她根本無法發動“隱力”!

血,從米拉的嘴角滲出,讓此刻如待宰羔羊般潔白虛弱的她,顯得更加誘人犯罪。

她咬破了舌尖,以此換來片刻的清醒,“凱奇先生……恕我冒昧,您的每一樣收藏都如此驚世……應該不會想要……殘次品吧。”

“你想說什麼!”

米拉抓住最後一絲清明,咬牙道:“這雙手,是斷過的……手指的骨節間還留着鋼線。”

聞言,史坦尼將她的手舉起來,放在燈光下細細查看。片刻,史坦尼爆出刺耳高亢的笑聲:“哈,真有鋼線!這倒省了我的事!寶貝,這可真是寶貝!”

“什麼——”

“你當然不知道!”史坦尼突然變得極爲憤怒,他神經質地丟開她的手,“你怎麼猜得到我的想法!你們一個個都只是雜質,根本配不上這上帝賜予的神聖!我要給你看樣東西,你就會醒悟。”

一個女人,一個絕色的女人。

面容妖冶如花,赤/裸的身體潔白如玉,一雙美目正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它“站”了起來,背後露出一人高的鐵架。

確切的說,這是具女屍。濃重的藥水味沒能掩蓋那股子腐靡的氣味。

細細看,它身體的每個部分,都完美如天工,而在脖子、手肘和腳踝等關節處,卻有着密密的針腳。

它是被人爲拼湊起來的。

女人,惟獨缺了一雙手。

“這纔是我畢生的最高傑作!剔除了所有的雜質的,哦,我最完美的鑽石!”史坦尼露出了無比嚮往的神情,“她多美……這麼純粹,這麼聖潔!而你,將有幸成爲她的一部分!”

死亡的宣告,掐滅了米拉最後一絲希望。

掛着一副扭曲的表情,史坦尼走到了米拉身邊,雙手,流連於她光潔的身體,“這具身體也漂亮,但是——”

乾枯的手忽然握住她嬌嫩的胸部,狠狠摳挖米拉左心口的疤痕,他的語氣狠毒:“卻有了太多傷疤!這是褻瀆!”那是她初到這個世界時,飛坦給予的紀念。

史坦尼鬆開她,轉過身,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手術刀。

如果,還可以乞求,米拉定會下跪,拋棄所有。

這是瘋狂的世界,沒有留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冰涼,緊貼肌膚;淚水,無聲滑落。

血,噴了一地。

切斷經脈……刮開關節……最後,僅剩一些殘破相連的皮肉。

一隻左手,被完好地取了下來。

史坦尼的電話響了。

音樂,暢快淋漓,如同這歡騰的流血聲。

史坦尼看了眼早已昏睡的米拉,以這樣的流血速度,她很快會死亡,他動作得快些,趁新鮮把另一隻手也切下來。

帶血的手指,按下通話鍵。

“揍敵客家族辦事,我一直很放心……這一次,相信每個人都會知道我,史坦尼•凱奇!人體藝術天才!”

“剩下的錢,我會打到你戶頭裡。”

“哦,下次再合作!”

疼痛,讓米拉從昏迷中拉回一點意識。

腦海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找不到……金說了什麼……極限……她要衝破極限……

再次陷入黑暗前,米拉的唸了一個人的名字……

.

(下)

“有消息了?”男人雙手交叉,一雙黑瞳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都死了。”俠客手中拿着2對火紅眼,鮮豔欲滴,“真沒想到,這纔是史坦尼•凱奇‘活祭日’展覽的高/潮——讓參展人親身體驗一回活體解剖。現在史坦尼名聲大噪,據說諾斯拉家族因此而答應了他和妮翁•諾斯拉的聯姻。”

“連揍敵客家族都被請來了,這出乎我們的預料,不過所幸東西已到手。團長,我幫你處理傷口吧。”瑪奇進門,向他們點點頭。她剛通知了所有的團員,讓他們到約克郡來集合,心下正納悶:既然火紅眼已經拿到,爲什麼團長還不回基地?

庫洛洛站了起來,日光傾瀉在他臉上,恍如神祗。

“我要你們,殺了他。”

她的體質……他沒法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念力追蹤標識。

這不會是結束,這僅僅是……開始。

.

正是草長鶯飛的時節,陽光普照,萬物復甦,鯨魚島迎來了又一個春天。

“又是個好天氣呢,那姑娘還是沒醒嗎?”

米特將剛洗完的牀單掛晾出去,她停下了手上動作,眺望遠山,“是啊……媽媽。”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米特的母親目光閃爍,似有什麼話掛在嘴邊,又不好開口,“你真不打算讓他們見——”

“媽媽!小杰從的父親在多年前就死了。”

老太太嘆了口氣:“可他們終是父子,現在,你可以把金絕之門外,但你無法騙小杰一輩子……”

米特用力地抖了抖傳單,“小杰差不多快起來了,我去把早餐端出來。”

清脆的風鈴聲,女人們的談話聲,孩子的嬉鬧聲,再遠一些,還有山風吹拂樹葉的聲音,船槳撥開湖水的聲音……

外界的一靜一動,米拉都聽得仔細。她分明覺得自己的意識還在,但不知爲何卻醒不來,身體也沒了知覺。

每天,這個時候,徐徐的腳步聲都會響起,然後,是一個男人沒完沒了的絮叨。

“吶,小姑娘,已經過了兩個星期了,你再不醒來就麻煩了。”

“說實話呢……其實,我估計不能在這兒待久,惹人嫌的老傢伙咯——”

“你不會也這麼覺得吧……所以才遲遲不醒來?”

“我還想聽你說說,怎麼跑到流星街那麼危險的地方去的?”

……

……

“唐……僧。”曙光,衝破了厚重的迷霧,落在她微微顫動的眼睫。

“糖什麼——”金•富力士從椅子上跳到牀邊,“米拉!?你醒了!?”

米拉一睜眼,就看見了這個精力充沛的男人,她喉嚨乾澀得發疼,“你——”

“別,別說話!”金激動地語無倫次,“你失血過多,不能喝水,我,我去把醫生叫來!”

望着金飛奔而去的背影,米拉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她艱難地撐起上身,想靠在牀頭,眩暈和疼痛讓她立馬意識到,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對了,她已經沒有了左手。

空蕩蕩的左臂,像一小段被截平了的樹枝,用白色的紗布厚厚地纏着,米拉靜靜地盯着它,然後,小臂動了動,它也晃動了下。

它就像壞掉的玩具,醜陋,又孤單。

可縱使如此,殘缺,也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

金說,這個地方叫做鯨魚島,是獵人世界最後一片淨土。這裡的天空純淨,湖水清澈,連島上的動植物都極富靈性。對於在鯨魚島的人而言,山林,就是給予他們倚靠的父親;湖泊,就是哺育他們的母親。

住在這裡,會很快樂吧。米拉想。

“這個……你戴着吧,會方便些。”金猶豫的話語打斷了她的飄忽的思緒。

那是個手型假肢,木頭制的,很輕,與手腕接觸的地方還墊上了柔軟的皮墊子。另外,細心的金還給了她一副白色的手套。

米拉接過來,想試一試。可再靈活的右手,也無法完成平時兩隻手完成的動作,手套掉落在地。

金俯身拾起,幫她戴上。

僅是剛纔一番折騰,米拉的額頭已冒出細密的汗珠,她說:“謝謝你,金。”

“說什麼呢,小姑娘。”金自然地揉了揉米拉的頭髮,眼神有點暗淡,“是我去晚了。”

米拉搖了搖頭,輕笑出聲:“不能連累有家室的男人。”

金•富力士愣了愣,彷彿是第一次認識她,這個堅強得讓她覺得陌生的女孩。他露出了一個爽朗笑容,“米拉,你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小姑娘。”

米拉轉過身,舉起帶上假肢的左臂,說:“可是我活下來了。”

金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他正色道:“那日,我正趕往流星街,你忽然出現,渾身是血地倒在我面前……”

“定是嚇到你了,不好意思。”米拉揚起頭,語氣中甚至帶着一絲歡快,“金,我想我多了種‘瞬移’的能力,當時我默唸了下你的名字,你看,我就來了。”

“小姑娘,你不需要如此。”金的神色又凝重了幾分。

米拉輕搖了下頭,“沒,只是想告訴你這個進步而已,我衝破了那個‘極限’,對不對?”

金無聲地嘆了口氣,“你的手……或許有辦法接好。”

米拉的頭低了低,“金,如果我說……其實我無所謂,你會不會覺得是在強作歡笑?”

“不會。”

“謝謝。”

“我知道唸對你的身體不起反應,但即使如此,也還有希望……我們先要找到你的手。”

“好吧。”

“還有,診所對你修養身體不利,我一大男人也照顧不好你,所以,等會兒我的朋友會帶你去她那兒。”

“朋友?”

“呃……算是吧。”金無奈地撓了撓頭,“出於某種原因,我不能和你一起,所以,小姑娘,你要自己保重。”

米拉微皺了下眉:“某種原因?”

“啊拉——”金恨不得把頭皮也撓下來,“那個,找到你的手,我再來找你。”說着,金就往外走。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紅髮女子。在看見金的那一刻,她碧綠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亮光。

兩人,在病房前擦肩而過。

女子聲音淡淡的,不帶一絲波瀾,“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

“有勞了。總是麻煩你。”金•富力士揚了揚斗篷,一轉身,已出了兩人的視線。

之後,米拉才知道,紅髮女子名叫米特,經營着一間小酒店。

而她和金之間的秘密,在米拉見到小杰的那一刻,不言自明。(我呸——顯然,糊里糊塗的米拉,誤會了……)

“米特阿姨,這是誰?爲什麼和我們住?”

鳳梨頭,魚竿,一身綠衣……好吧,這也許是至今爲止,最值得米拉高興的事了。而她,也這麼做了,米拉一邊開懷而笑,一邊捏了捏小杰髒乎乎的臉,說:“我是你的老朋友了,小杰。”當年,米拉讀HunterXHunter的時候,也才11歲,與故事裡的小杰同年。

“原來你就是金的——”她尚未說完,便被米特的眼神制止。

“小杰,這是我的朋友,米拉。她對島上的事還不熟,以後你能給她講講嗎?”

“哦,好!”小鳳梨笑呵呵地點頭。

晚飯時分,當小杰來叫她的時候,米拉正坐在窗臺上,山風徐徐,掀起了她額前的劉海,她缺乏血色的臉上,凝着一種淡淡的微妙神情。

小杰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她。

米拉和他所遇見的人都不一樣,居住在島上的人們,有快樂也有悲傷,當出海的船隻被淹沒,人們會慟哭、會悼念,他們的表情深刻而令人難忘,可是她,爲什麼會如此……

年幼的小杰不明白,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只是遵從直覺,想喚回,想打破,所以,他大聲說話:“米拉姐姐,該去吃晚飯了。”

米拉回過頭,對他一笑:“好的。”

晚餐,是四人一起的,米特、小杰、婆婆、還有米拉。帶着點小恍惚,米拉入座,這是她在獵人世界吃的第一頓家庭宴吧。

“咦——米特阿姨,爲什麼今晚吃的都是飯糰?這是蔬菜的,海鮮的,水果的,還有起司味的呢!”小杰對晚餐菜譜的變動表示驚訝。

米拉捏起一個溫熱的飯糰,塞到嘴裡,咀了咀,下嚥,“米特,以後不用特意顧及我,我可以的。”

她可以的,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

—————————————————————————————————————

《秘密X秘密》小百科:

妮翁:諾斯拉家族的大小姐,愛好收集人體,念能力是“天使的自動筆記”,可將未來一個月內所將發生的事,以自動筆記寫出四行詩的方式進行預言。很多□□老大都很依賴她的占卜能力,諾斯拉家族在□□的地位極速上升的主因也就是這位擁有預知能力的少女。(動畫片裡,酷拉皮卡是妮翁的保鏢,她在鑫友客拍賣會拍下了火紅眼。)

12.1.10 Our spirits live in ev18.2.4 Silly Kids12.1.10 Our spirits live in ev18.2.4 Silly Kids7.1.6 Lid opened,the secret is20.2.6 Sun in the Sky,Trees upo18.2.4 Silly Kids18.2.4 Silly Kids14.番外二:《行者日記》8.1.7 Evil devil and a Girl's18.2.4 Silly Kids8.1.7 Evil devil and a Girl's20.2.6 Sun in the Sky,Trees upo9.1.8 Something we can never g5.1.4 The Sun Also Rises.22.2.8 With this candle, I will15.2.1 How to be alive with you6.1.5 You sing a song , cross9.1.8 Something we can never g14.番外二:《行者日記》21.2.7 Secrets of Mila3.1.2 12 carriages loaded wit14.番外二:《行者日記》15.2.1 How to be alive with you2.1.1 Anything discarded will12.1.10 Our spirits live in ev13.1.11 Before Finding the Sec18.2.4 Silly Kids14.番外二:《行者日記》21.2.7 Secrets of Mila5.1.4 The Sun Also Rises.3.1.2 12 carriages loaded wit21.2.7 Secrets of Mila10.番外一:團長,團長15.2.1 How to be alive with you9.1.8 Something we can never g23.2.9 Who can say why your hea17.2.3 How can I set you free1.1.0 No reason not to kill yo17.2.3 How can I set you free22.2.8 With this candle, I will14.番外二:《行者日記》23.2.9 Who can say why your hea11.1.9 A dream of Demons.2.1.1 Anything discarded will7.1.6 Lid opened,the secret is13.1.11 Before Finding the Sec17.2.3 How can I set you free23.2.9 Who can say why your hea20.2.6 Sun in the Sky,Trees upo5.1.4 The Sun Also Rises.5.1.4 The Sun Also Rises.22.2.8 With this candle, I will1.1.0 No reason not to kill yo13.1.11 Before Finding the Sec8.1.7 Evil devil and a Girl's10.番外一:團長,團長3.1.2 12 carriages loaded wit1.1.0 No reason not to kill yo12.1.10 Our spirits live in ev3.1.2 12 carriages loaded wit16.2.2 God's Left Hand, Devil'21.2.7 Secrets of Mila18.2.4 Silly Kids17.2.3 How can I set you free23.2.9 Who can say why your hea16.2.2 God's Left Hand, Devil'18.2.4 Silly Kids15.2.1 How to be alive with you1.1.0 No reason not to kill yo22.2.8 With this candle, I will17.2.3 How can I set you free13.1.11 Before Finding the Sec22.2.8 With this candle, I will15.2.1 How to be alive with you14.番外二:《行者日記》12.1.10 Our spirits live in ev6.1.5 You sing a song , cross16.2.2 God's Left Hand, Devil'7.1.6 Lid opened,the secret is13.1.11 Before Finding the Sec4.1.3 To begin or end ?5.1.4 The Sun Also Rises.5.1.4 The Sun Also Rises.14.番外二:《行者日記》6.1.5 You sing a song , cross11.1.9 A dream of Demons.6.1.5 You sing a song , cross3.1.2 12 carriages loaded wit18.2.4 Silly Kids12.1.10 Our spirits live in ev18.2.4 Silly Kids18.2.4 Silly Kids11.1.9 A dream of Demons.13.1.11 Before Finding the Se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