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能力被識破的金

“他們在做什麼?”旋律手持望遠鏡, 震驚地瞪向幻影旅團衆蜘蛛所在地,“連陰獸們都無法對抗他們嗎?”

“在褻、瀆、屍、體!”酷拉皮卡一字一頓地說道,臉上的表情猙獰一片, 心音駁雜得讓聽力過人的旋律不斷捂耳後退, 這是連剛纔窩金弄出震耳欲聾的吼聲也沒辦到的事情。

但他卻一點都沒發覺自己同伴的異常, 酷拉皮卡所有的注意力完全部集中在前方那一片燈光照耀之中的少年身上, 低聲詛咒着, 就像遇上生死大敵的野獸,“和蜘蛛混在了一起,西蒙!你這個墮落者!”

“酷拉皮卡, 那些人中有你認識的?”史庫瓦拉耳邊依然迴盪着窩金對戰時造成的巨大聲響,再看看那個半徑長達10米的大坑, 那些被掀翻的轎車, 他不由地嚥了口口水, 訥訥地輕聲問,“打友情牌的成功率有多大?”

那麼強大的力量, 強大到自己無法不震顫畏懼的力量,僅僅是方纔那一拳擊中地面時產生的衝擊波,便讓自己幾乎站立不穩,史庫瓦拉哪裡還有上前挑釁的勇氣?能夠與那樣的強者站在一起,交談嬉笑的人物, 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少年呢?說不定那就是一個看上去十多歲, 實際已經幾十歲的老怪物吧?

但□□集團提供的懸賞實在誘人, 若是能夠得到懸賞, 亞里沙和自己就可以徹底擺脫現在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 安安穩穩地找一個和平的小地方逍遙自在地攜手一生一世,生幾個可愛的孩子, 男的像自己,女的像亞里沙,兒孫滿堂幸福美滿。

利慾薰心之下,他頂住心中不斷盤旋的逃跑慾望,看向自己幾人之中實力最強大的酷拉皮卡。

“你瘋了嗎?”被酷拉皮卡的眼神嚇了一跳,史庫瓦拉踉蹌後退,吃吃地驚駭問道。

族人的血仇尚未得報,冤死的靈魂在酷拉皮卡眼前晃悠,認知到自己竟是與滅族仇敵同處一片天空下的後果便是,酷拉皮卡產生了一種錯覺——他的族人正在自己背後催促着自己,耳邊盤旋着的全是他們要求報仇的嘶吼。

天使般俊秀的臉龐蒙上了一層無法掩飾的陰暗,酷拉皮卡半神經質地低聲呢喃着,就像是在對眼前幾人訴說自己那永不放棄的信仰,虔誠中含着幾分詭異的扭曲,“我絕不會向蜘蛛低頭!”

“這不是低頭不低頭的問題,”史庫瓦拉以爲他是在與自己說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後怕地摸了一把後背,感覺到那裡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溼,他用驚慌不定的語氣努力爭辯道,“我們是□□,爲什麼非要與這樣無法抵抗的敵人對戰呢?如果可以用金錢或是友誼,感化你認識的那位朋友,說不定我們會是唯一能夠從那羣強盜手中重獲失物的功臣。”

“不可能,”酷拉皮卡遮住眼睛,他擔心自己再這樣情緒失控下去,自己的火紅眼遲早會被其他□□成員發覺。

他用充滿恨意的語調,緩緩地說道,“看那殺害衆多□□成員的兇手背部,那隻蜘蛛——他們代表的是幻影旅團,無惡不作從不留手的幻影旅團啊!”

酷拉皮卡扶着轎車車門的手掌漸漸用力,在所有人疑惑的注視下,車門慢慢變形。

他恨恨地丟棄掉手中已然變形了的車門,因爲對幻影旅團的仇恨,他將曾與自己一同參加過考試的西蒙也一同連帶着恨上了。

“我是認識其中那個少年不錯,他曾經與我參加過同一屆的獵人考試,只不過在考試途中他就被淘汰出局,”酷拉皮卡止住自己三位同伴不敢置信的驚呼,繼續道,“誰知道他的被淘汰到底有什麼內幕呢?說不定是獵人協會忽然發現自己的考生中混進了一個通緝犯,然後人爲地將他驅逐出場。”

雖然這話他自己說着也不太相信,但他寧願相信西蒙之前便已經是一隻蜘蛛,也好過他去強迫自己接受西蒙在認識自己之後還與蜘蛛們混在一起這樣的現實。

“對,一定是這樣的,”酷拉皮卡不斷低聲自語道,“西蒙的真實面目......他僞裝得還真不錯!”

“酷拉皮卡?”旋律擔憂地看向酷拉皮卡,心地善良的她真的不知自己應該如何做才能將酷拉皮卡從仇恨的深淵中拉出。

酷拉皮卡停下低喃,一身不吭地向前走去。

史庫瓦拉雖然想得到懸賞,但這不意味着他迷失了心智,“等一等,酷拉皮卡,你要去哪裡?”

“這還用說嗎?我要去抓住那些傢伙,”酷拉皮卡背對同伴,木木地說道。

旋律被酷拉皮卡的心跳震驚得出神,她從來沒有聽過這樣悲哀憤恨的聲音,臉皺成一團,她聽出酷拉皮卡完全忘記了他自己的存在。

難道說,酷拉皮卡這是要去同歸於盡嗎?

取出長笛,旋律深吸一口氣,吹響了它。

幾乎是同一時間,西蒙猛然起身盯向隱藏在暗處的旋律等人。

對音律的敏感,讓他察覺到了旋律的存在,更令陶醉於旋律幻境中不自知的酷拉皮卡意料不到的是,西蒙竟是藉着旋律的念力領域,將他們幾人的實力摸了個一清二楚。

“怎麼了?”細緻的俠客率先發現西蒙情緒上的不對勁,他望着西蒙似笑非笑的表情,疑惑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俠客,我是一個指揮者,出任務時發掘出一個長笛樂者,這樣罕見的念力類似案例都能被我碰上,”西蒙一步一步迎向暗處,“我的運氣是不是特別好呢?”

讓他都忍不住主動接近的美妙樂曲,不知道那位神秘的長笛樂者究竟長得是個什麼樣子。

金亦步亦趨地跟在西蒙身後,他也很好奇,說不定這位隱藏起來的樂者會與西蒙長相類似呢?

這個世界上擁有類似念能力的人不多也不少,只不過大部分都是強化系的,西蒙與那位樂者類似的念能力會不會不是巧合呢?

“請問,這首樂曲的演奏者是誰?”在幾人戒備畏懼的注視下,西蒙禮貌地詢問道。

即使看到了幾人被自己的詢問再次驚倒的模樣,西蒙也不覺得他們會對自己產生任何威脅,警告地瞪了眼酷拉皮卡,西蒙轉回善意的笑臉,輕聲地對其他人道,“還請諸位原諒在下的唐突,實在是因爲我太過喜愛音樂。”

深深地嘆了口氣,西蒙眉間籠罩上一層驅之不盡的遺憾,惋惜地說道,“可惜在下資質有限,着實無法用念力構建出這樣祥和的幻境......”

話未結束,便被酷拉皮卡狠狠地打斷,“你當然演奏不出祥和的樂曲——像你們這樣的人,沾滿鮮血與罪惡,永遠不能理解愛的存在,怎麼可能演奏出如旋律的樂曲?”

“所以,演奏者是一位叫做旋律的人嘍?”西蒙不生氣,他懶得關心這個與幻影旅團有仇的人,縱然他與酷拉皮卡都是參加同一期獵人考試的考生,但酷拉皮卡又怎麼能與自己心心念唸的幻影旅團衆人相提並論?

西蒙堅信能夠演奏出那樣樂曲的樂者理應是一位美麗動人的善良女孩,可看了一圈卻沒發現任何一個符合自己心中幻想的人,困惑地問旋律道,“尊敬的女士,請問您知道那位美麗的演奏者在哪裡嗎?”

旋律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她思考了幾秒,擡頭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先告訴我,爲什麼你會有兩個心跳?”

我......不如她!

西蒙暗自驚歎——她竟然可以將金的心跳也聽出來,並因此懷疑金的存在。

這可是連庫洛洛也無法做到的事情,卻被眼前這位不起眼的醜陋女孩做到了!

對有本事的女人,西蒙向來是尊重的,無論敵我。

只是事關金的念力,西蒙緩緩地搖了搖頭,“對不起,這是秘密。”

“秘密?”旋律的眼睛在西蒙身邊掃來掃去,出於對危險的敏感度,她適時地停下了關於心跳的討論。

然而酷拉皮卡卻不滿於西蒙對自己的忽略,他的衣服無風自動,亮藍色的念力彷彿火焰實質般,灼燒着他身邊的空氣。

鎖鏈自手縫間延展而出,酷拉皮卡竭力剋制住自己噴勃欲發的恨意,大聲喝道,“西蒙,看着我!”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看看那些死於痛苦無法超脫的靈魂,西蒙!

像你這樣的少年,明明可以像小杰一樣,擁抱無限光明的少年,爲什麼要墮落地與幻影旅團裡的那羣屠夫們在一起?

你不是將你家大小姐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嗎?難道爲了他們,你已經背叛了口口聲聲最爲重要的艾麗莎小姐?

“不知道你的念能力之前,我不會看着你,”西蒙警惕地說道。

“你已經成爲幻影蜘蛛了嗎?”酷拉皮卡喝問道,“如若不然,爲什麼不敢看着我?”

“抱歉,酷拉皮卡先生,我想您的耳朵可能出現了一點小問題,”西蒙慢斯慢禮地溫言道,“由於我們兩人現在以及未來必然的敵對狀態,我必須時刻保持心理與生理上的戒備。”

“唰——”

破空之音響起,一道寒光閃閃的鎖鏈抽向西蒙。

金從酷拉皮卡鎖鏈出現的那一刻起,就在鎖着眉頭不住地打量着他。

他心中電光一閃,猛然明白了自己之前那絲不安產自何處。

這是念力的制約!

酷拉皮卡爲了得到更強大的殺傷力,對自己進行了禁忌的制約!

現在還看不出那制約的內容是什麼,但依照酷拉皮卡對幻影旅團的憎恨,絕對不能讓西蒙被這條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善茬的鎖鏈纏上!

金站在西蒙背後,雙手在西蒙身上一搭,龐大的念力便將西蒙整個人籠罩在內,鎖鏈在距離西蒙一寸遠處凝滯懸空,飛速繞圈,卻始終無可奈何。

史庫瓦拉緊張地注視着酷拉皮卡與西蒙的對峙,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從胸中跳出來了,“旋律,你們都是念能力者,你說酷拉皮卡最後會迎嗎?”

如果可以擒下這個明顯與強盜們關係不菲的少年,多少也可以從boss那裡得到些獎金吧?興許還能夠從這個少年嘴中得到失物的情報。

旋律臉上的神情看上去十分扭曲,似乎正在恐懼着什麼,但卻由於某種限制不能說出口。

汗水順着她的額頭涔涔流下,耗盡了所有力氣,她的牙縫間擠出了一句比蚊子哼哼聲音還小的詞,“跑!”

“什麼?”史庫瓦拉驚訝地轉頭看向旋律,速度太快,以至於他的脖子都感覺到了輕微的抽痛,但他卻顧不上那點疼痛,震撼地瞪着旋律的異常,他驚慌失措地看了眼依舊在與西蒙對峙的酷拉皮卡,“那酷拉皮卡?”

旋律用眼神無聲地懇求着史庫瓦拉,酷拉皮卡也許最後會沒有事情,但從她自己身上承受的那片如天地般龐大的殺意來推斷——站在西蒙身邊的那位神秘人定是不會放過自己!

反覆衡量了一下,史庫瓦拉一跺腳,將旋律抱起塞入車中,大聲對酷拉皮卡喊道,“旋律不舒服,我先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酷拉皮卡,等等我,功勞大家要均分!”

不管怎麼說,自己算是逃過一死。

旋律抹去一頭冷汗,在轎車後座喘息不已,好一陣纔回過氣來。

“旋律,我們馬上就會到醫院,”史庫瓦拉猛踩油門,他擔心自己萬一趕遲了,功勞便沒有自己的份額。

“不,”旋律在後車座忽然出聲道,“回去!”

史庫瓦拉看向後座,猶豫道,“你的臉色......”

“我沒有關係,”旋律不安地說道,“我們必須回去把酷拉皮卡救出來!”

怎麼可以因爲自己的安危就將酷拉皮卡扔在那裡?

那等於是放棄了酷拉皮卡的生命,等於是背叛了自己的同伴!

旋律醜醜的面容上閃現了一絲堅決毅然。

就算回去的結果很可能只是在死亡名單上添上自己的名字,但她絕不後悔!

“史庫瓦拉,回去之後我們就是十死無生,你可以選擇現在抽身,”旋律道,“送死的話,只要我一人就夠了!”

“當真......”史庫瓦拉將信將疑地問道,“這麼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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