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川擡起頭看着黑白雙煞兄弟倆,咧嘴一笑,一腳跨出了禁魔陣,“轟”火光沖天而起,爆炸聲震耳欲聾,土塊滿天飛舞,四周的參天大樹發出刺耳的“咯吱”聲然後向後齊齊倒下,巨大的樹根帶起無數的泥土,不遠處的野獸驚慌逃竄,鳥羣更是驚起了黑壓壓一大片,驚慌失措的朝遠處飛去。
“他怎麼敢?他不要命了麼?”白煞有些癡呆,他根本想不到夏涼川居然敢跨出禁魔陣,黑煞則是癡癡的望着爆炸的地方,失望的說到:“看來這下神川涼魔連骨頭茬都剩不下了,白煞,咱們恐怕是做不成名人了......”
話沒說完,黑煞就說不下去了,灰塵慢慢散開,兩個人影在爆炸產生的大坑裡漸漸清晰起來,赫然就是夏涼川和小食,而且看起來他們毫髮無損,連衣服都沒有破。
“怎麼可能!那可是禁魔陣加上爆炸陣法!雙重引爆之下,一個沒有魔力的人怎麼可能活下來!”白煞一聲驚呼。
夏涼川整了整稍微有些凌亂的頭髮,咧嘴笑道:“嗨,你們好啊。”
“黑煞,動手!”白煞見勢不妙,當機立斷,立刻大吼一聲,“呼啦”一聲,一把巨大的燃燒着黑焰的鐮刀出現在手上,明亮的月光下顯得十分詭異,黑煞則拿出一支長槍狀的武器,外邊鑲着一些奇怪的飾品,整體刻有一些玄妙的圖案,對準了夏涼川,這竟是一件罕見的遠程攻擊武器!
“受死!”白煞使勁一躍,迅速接近夏涼川,同時閃着黑焰的大鐮刀帶着呼啦啦作響的火焰朝夏涼川脖子劈砍過去,黑煞拿着槍(爲了方便,以槍稱呼),對準夏涼川,“嗡”的一聲,一道白色的流光拖着尾巴朝夏涼川激射而去。
“有點意思。”夏涼川微微一笑,歪了歪頭,黑煞的攻擊擦着脖子飛了過去,擡起右手,“叮”的一聲準確的捏在白煞鐮刀的刀刃上,熊熊黑焰對夏涼川根本沒有造成半分傷害。
“糟糕,神川涼魔太強了!”白煞拼了命了往後拔,可是鐮刀彷彿長在了夏涼川手裡,紋絲不動。見勢不妙,白煞果斷鬆手,迅速往後退。黑煞則運足了全身的魔力,聚集到武器上,黑洞洞的槍口嗡嗡作響,散發出明亮的光芒,看來這是憋了一記大招啊!
“無間齒輪!”夏涼川一聲低喝,頓時,空間彷彿被撕開了一塊,露出來不斷轉圈咬合的一組組精密的齒輪。
“糟了,動不了了!”白煞身後突然顯現出一組齒輪,將白煞整個身體定住了。
“白煞,堅持一下,馬上就好!”黑煞大聲喊道,槍口的光芒越來越明亮。
“看來你這大招施放前搖有點長啊。”夏涼川哈哈大笑,單手一招,白煞就發現自己不受控制的朝夏涼川飛去,然後,整個人擋在了夏涼川身前。
“不!”白煞亡魂大冒,如果黑煞攻擊發動,能不能打的中夏涼川不說,自己肯定會被打個對穿。
“黑煞,是我!自己人!別開槍!”白煞幾乎要嚇哭了,大聲呼喊道。
“真是陰險!”黑煞也發現白煞的處境不妙,不禁怒吼道,可是武器蓄力已經完成,再不發射就要炸膛了,無奈之下,黑煞只能槍口朝天,將蓄力很久的大招對空發射。
“嗖”,一道刺眼的白光從槍**出,竟然攪動的空氣中的魔力有些紊亂,肉眼可見的波紋從光束的軌跡上向四周散開。
“嚯,這就是傳說中的對空打手槍麼!”夏涼川笑道。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神川涼魔居然如此卑鄙!,快把我兄弟放下來!”黑煞怒吼到。
“卑鄙?說起來是你們先使的陰招把我弄到了陷阱裡的,怎麼,現在又開始怪我卑鄙了?”夏涼川笑道,覺得這倆人挺有意思的。
黑煞沉默了,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還隱隱覺得夏涼川說的好有道理啊。
白煞眼珠一轉,大聲嚷嚷道:“我們不服!你可是成名已久的前輩,對付我們這種小輩也用這種陰險的手段,有本事的話就跟我們正面打!”
“哎呦,看起來你們很有自信嘛,行,就給你們個機會,讓你們正面跟我打。”夏涼川一擺手,解除了對白煞的禁錮,獲得自由的白煞立刻連滾帶爬的炮跑回黑煞身邊。
“這是你自找的,夏涼川,接我們一招合擊技!”白煞看了一眼黑煞,點點頭,大聲說道,然後兩人又開始做起了他們的經典動作,黑煞作白鶴亮翅狀,白煞彎腰在胖子身前作螳螂狀,之後兩人又交換了下位置與動作,白煞作白鶴亮翅狀,黑煞彎腰在胖子身前作螳螂狀,之後兩人齊聲喊道:“黑白雙煞之......”
“湮滅之箭。”一發湮滅之箭貼着白煞的頭皮飛了過去,巨大的魔力波動硬是將倆人嚇的沒敢繼續說話。
“轟”宛如世界末日一般,湮滅之箭落下之處炸起一朵巨大的蘑菇雲,黑夜瞬間變得如同白晝,無數泥土石塊樹枝嘩啦啦不斷從天上掉落,黑白雙煞兄弟倆明顯的感受到腳下的土地在不停顫動。
“這,這是何等的威力!”兄弟倆臉色慘白的對望了一眼,齊齊嚥了口唾沫,現在,他們真真確確感受到傳說中的五星獵人神川涼魔的實力了,心裡不自覺地生出一種絕望感:感情對方剛纔一直在戲耍我們兄弟倆!
剛纔不是沒射中,而是一種警告!兄弟倆同時產生了這種直覺。
眼看着夏涼川張弓搭箭,一團帶着毀滅氣息的紫色能量球在箭尖上匯聚,兄弟倆果斷膝蓋一軟,跪在地上,五體投地,大喊道:“英雄饒命!”
夏涼川好笑的看着他們,散去了弓箭,笑道:“怎麼樣,還想不想正面打?”
“多謝英雄饒命!是我等兄弟倆有眼不識泰山,冒犯英雄了,還請英雄海涵!”白煞趴在地上恭敬地喊道。
“哈哈,現在知道害怕了?”夏涼川哈哈大笑着,然後話鋒一轉道:“是你們動手在先,居然敢劫持小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夏涼川雖然不是什麼小心眼的人,但是,你們犯的錯也不是一兩句道歉就能抵消的!”
白煞攥緊拳頭,咬咬牙,說到:“我們兄弟倆願意服從您,只求您能饒我們兄弟一命!”
“白煞......”黑煞張張嘴想說什麼。
“不想死就閉嘴!”白煞立刻小聲對黑煞說到,黑煞果斷閉上了嘴。
就等你們這句話呢,夏涼川心裡樂開了花,說到:”哎吆,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又怎麼好意思拒絕呢,那就勉爲其難的收下你們吧!”
“哈?這就成了?”兄弟倆面面相覷,心裡同時升起來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黑煞(白煞)見過主上,主母。”黑白雙煞彎腰鞠躬道,在赤凰手底下做了這麼些年的手下,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於是很快就帶入了角色。
“哇哇哇,小食不是,不是主母!”小食一聽主母這個稱呼,臉唰的一下子紅透了,連忙慌張地擺手說到。
“這......”黑白雙煞看向夏涼川。
夏涼川下想了想說到:“叫主母的確不合適,那就叫小食大人吧。”
“黑煞(白煞)見過小食大人!”兄弟倆立刻很有眼力勁地彎腰鞠躬道。
“欸嘿嘿......”頭一次被別人稱作小食大人,小食高興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說實話,我對你們也不放心,怕你們突然反水,嗯,我就用了點小手段,在你們身上打下了烙印。這烙印作用一是除了可以讓我隨時知道你們的位置,其次就是在與我的魔力斷開或者在我操縱的情況下,“轟”。”夏涼川雙手散開,作爆炸狀,說到:“威力差不多就是湮滅之箭一半大小吧。”
兄弟倆一陣苦笑,看來趁夏涼川不注意逃跑的計劃完蛋了,而且,自己的小命還被別人握在手中,看來這下只能真心實意的服從夏涼川了。
“好了,說說你們的情況吧,赤凰是誰?”夏涼川擺擺手說到。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白煞說到:“啓稟主上,赤凰大人......赤凰是離石的手下第一戰將,實力只差一步就步入五星獵人。我們則是赤凰的手下。”
“第一戰將?我記得離石手下第一戰將不是碎星麼?”夏涼川奇怪的問道。
“回主人,碎星在十年前被赤凰擊敗取而代之,據說現在已經隱居了,不問世事。”白煞恭敬的答道。
“隱居了麼,其實我對那小子印象挺好的,在他們圍攻我的時候還偷偷幫了我一把助我逃脫。真是沒想到啊。”夏涼川想起當年的事無不感慨到。
“你們知道離石的情況麼?”夏涼川收起懷想,正色道。
“回主上,我們在出來之前曾無意間看到離石與教皇正在議事,好像就是在商討關於主人您的事情。”黑煞回答道。
“哼,兩個傢伙果然狼狽爲奸了麼。離石,教皇,還有別的一些人,這筆舊賬我以後會跟你們慢慢算!”夏涼川冷冷的說到。
“屬下建議主上先行躲避,出來追殺主人的不止我們,還有很多人,很多都是一把好手。”白煞建議到。
“呵,我夏涼川沉寂這麼些年,怕是他們都忘了我爲什叫神川涼魔了吧。離石教皇他們不動手,來多少都是送菜!”夏涼川自負的說到,的確,當年一戰的戰果足以成爲他自負的資本。
黑白雙煞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可一想到湮滅之箭的威力,最終沒說出話來。
“來吧來吧,都來送死吧,我夏涼川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恐懼!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