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法蘭西,顛娞佈雷機場。
“呼叫BC130客機!呼叫BC130號客機!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未到起飛時間,請勿提前起飛!請勿提前起飛!”BC130客機的駕駛艙內,通訊器不斷地重複着這一句話,而飛行員卻不爲所動,仍然駕駛着BC130客機飛上了天空。
因爲,飛行員的腦袋早已被冷冷的槍口抵住,拿着槍的竟然是一個僅有十四歲的少年。
“帶我們飛到南極洲去!要不然一槍崩了你!”少年充滿威脅的語氣使得飛行員異常緊張。
“聽着,孩子,如果你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可以和平解決,不必這樣……”飛行員柔聲勸解,卻被少年打斷。
“別說沒用的!再說一槍崩了你,”少年說着,便將槍口移到了那個不斷重複着的通訊器,扣動扳機,將通訊器打了個稀碎,“再說沒用的屁話,你的下場就和它一樣。”
飛行員被少年的這一舉動嚇了一大跳,連忙住嘴,可沒住嘴一會兒,又輕聲說道:“到不了南極,我不知道南極的航線只能帶你去一個接近的地方。”
“什麼地方?”少年又將槍口頂到了飛行員的腦袋上。
“奧蒂羅的首都機場。”飛行員支吾着說出了這個地點,生怕少年不滿意一槍讓他腦袋開瓢。
“那就去那裡!你要是好好開到哪兒,我保你品安無事,但如果你敢耍其他小花招,別以爲我不知道,在飛機落地之前,你會先死!”少年狠狠的瞪了飛行員一眼,隨後將槍口瞄着飛行員的頭,警惕的走出了駕駛艙。
“海洋,情況怎麼樣?”少年剛走出駕駛艙便被一個金髮女人上前詢問。
通過言語得知,少年名叫海洋,而那個金髮女人,從外貌可以很明顯看出,她是法爾瑪,那個從兩個月前從金髦馬孤兒院逃出來的法爾瑪。
“媽,飛行員說,飛不到南極洲,只能飛到奧蒂羅的首都機場,不過那裡距離南極洲已經很近了,我們到那裡劫持一條客船就能開到南極洲,”海洋一改剛纔那兇狠的神態溫柔了許多,“到時候,三劍權會就再也找不到我們了,我們就可以逃脫魔爪了。”
“嗯。”法爾瑪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身後的客艙,客艙內坐滿了孩童與少年他們都是金髦馬孤兒院的孤兒,也是法爾瑪從三劍權會的實驗室裡救出來的“小白鼠”。
他們都管法爾瑪叫“媽媽,或者母親”,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與法爾瑪卻親如真正的母子或者母女,他們現在還能活下來,沒有受到三劍權會的襲擊,能坐在這些座位上玩耍,打鬧,使得法爾瑪倍感幸福。
但客艙內又一個座位卻是例外,那個座位上,躺着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董叔叔,還有救嗎?”海洋看着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問。
“沒救了,我用盡了一切辦法也沒將他搶救過來,他被三劍權會的人襲擊,和耶羅曼一樣,都是爲了孩子們犧牲的偉大之人。”法爾瑪低沉的說,顯然她的提到這個問題瀕臨崩潰。
從金髦馬孤兒院逃到小鎮,從小鎮再逃到羅馬各地,最後跨國逃到法蘭西,他們一路上遭到了無數次三劍權會的圍追堵截。
一路上,人數從逃出共剛逃出同金髦馬孤兒院的九個成人護工和四十八個未成年的孤兒,驟降到現在僅有一個法爾瑪和四十八個孤兒,除了法爾瑪以外的所有成年人都在三劍權會的圍追堵截中被殺死。
“沒事,把他的屍體包起來吧,等到了奧蒂羅,我們將再他安葬,”海洋這時顯現出了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成熟,拍了拍法爾瑪的後背以表示安慰,“現在除了您我便是這羣孤兒裡歲數最大的了,我會擔起責任,代替董叔叔保護大家。”
說完,海洋提着槍,走過這節客艙,走向了飛機的第二節客艙,這裡囚禁着一些原本上了飛機的乘客,現在海洋準備檢查一下這些乘客的狀況。
因爲BC130客機剛開始入機時就被海洋劫機了,所以客艙內的乘客並不算多,加上四個被綁在四個艙角的空姐,一共二十三個人。
這二十三個人看見海洋提着槍進來都是下意識的往後靠去,想要遠離這個劫機的兇手。
這其中就有一名叫做湯浩的乘客,他也隨着周圍乘客一樣的下意識向後靠去,但同時,他也拉了拉自己的外套,擋住了別在胸口的金色勳章——三劍權會的會徽。
他,是三劍權會安排到這飛機裡的裝作普通乘客的神裔。
“讓我檢查檢查你們的有沒有藏什麼危險的品,”海洋舉起槍威脅衆人,“都雙手抱頭,拿着自己行李走到我面前,並在距離我兩米的地方放下行李雙手抱頭跪在地上給我檢查,所有不按我說的做的人我會當場斃了他。”
經過進飛機的安檢,海洋當然知道這些乘客身上不可能帶有危險品,但他擔心其中有三劍權會的會員隱藏在其中,那羣會員全是神裔,根本不需要帶任何危險的物品,隨手便能召喚出神器,作爲殺傷性武器。
而識別這羣人的最好方法便是看他們的身上有沒有帶三劍權會的會徽,這種會徽對於三劍權會的會員相當於一種榮耀,一般情況下就算是一些不能暴露身份的行動,三劍權會的會員也會把這種會徽帶在身上別人很難找到的地方,以表示榮耀對於三劍權會會員的重要性。
在海洋的命令下,所有的乘客都按照海洋說的僅僅有條的做了起來,很快,在檢查完十三個人後,檢查到了湯浩。
“嘩啦”海洋將湯浩的行李全部打開倒在地上,只見行李中除了日常衣物以外還有一個粉色的玩具電話。
“這是什麼?”海洋將玩具電話撿起問道。
“我準備送我女兒的生日禮物。”湯浩說着早就想好的說辭。
“嗯,”海洋一聽,覺得此人應該是個不錯的父親,便不由得對湯浩有了一些好感,“祝你女兒生日快樂,把身上給我好好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帶一些危險的物品後,你很快就能見到你女兒了。”
“我本來以爲你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惡徒,這麼一看你其實內心裡也是個希望被愛的孩子啊。”湯浩自然的伸開了雙手供海洋檢查,同時還不斷地用言語去套近乎。
“叮鈴”在海洋還在檢查湯浩雙手的時候,湯浩突然用胳膊蹭了一下胸口,將胸口的會徽徽章給蹭了下來,掉在了地上發出了響動。
在海洋還沒有看向那徽章之前,湯浩一個彎腰便將徽章撿了起來,然後看向排在他後面接受檢查的男人。
“先生,您的東西掉了。”湯浩一邊刻意的將徽章的正面對着海洋讓海洋看清楚,一邊對身後的男人說話,裝作這東西是身後男人掉的樣子。
身後的男人的表情先是一臉懵,然後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因爲海洋槍中出的子彈射穿了他的腦袋。
“該死!我的擔憂果然沒錯,這架飛機裡果然藏着三劍權會的會員。”海洋舉着槍,看着倒在地上當場斃命的男人說道。
所有人都被這忽然的開槍嚇了一跳,湯浩也裝出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天哪!你殺人了!”湯浩尖叫,卻被海洋按在了一邊的座位上。
“別叫!你已經接受完檢查了!在一邊乖乖坐好不要亂叫,也許還能平安的見到你女兒,”海洋一時心急,認爲湯浩沒有嫌疑便直接跳過了對湯浩的搜身,開始搜身下一個。
“下一個人過來!踏過他的屍體過來搜身。”海洋繼續執行着搜身。
二十分鐘後搜身結束了,海洋離開了這間客艙,在他的眼中整個飛機已經完全安全了,殊不知,此時的湯浩竟然拿起了那個粉紅色的玩具電話,開始撥號。
這並非一個玩具電話,而是一個故意裝成玩具電話的衛星電話。
“喂,是三劍權會總部嗎?我跟蹤到法爾瑪他們了,你們可以通過我電話裡的定位器來定位,進行下一步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