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無數三劍權會的會徽出現在海上,天上,陸地,三劍權會的支援部隊已經到達。
“艦隊已經包圍奧蒂羅周邊海灘,進行支援!”
“C619三劍權會戰鬥機羣已經佔領奧蒂羅上方領空,隨時待命。”
“這裡是奧蒂羅陸軍總部,我們的部隊已經到達奧蒂羅城內,立即增援前線!”
“……”
無數擁護與隸屬於三劍權會的部隊都進入奧蒂羅,他們得知了三界會收到襲擊時便立即出擊,卻怎奈何被天朝權會攔截部隊攔截了較長時間,直到現在纔到達奧蒂羅當地。
瞬間,無數前來援助三劍權會的當地政府士兵包圍了政府大廳,但他們並沒有攻入政府大廳,而是將政府大廳團團圍住,因爲政府大廳樓頂上那場面讓他們不敢動手……
政府大廳的樓頂,那面鮮豔的天朝權會龍旗之下,無數被五花大綁的各國重要人物被槍抵着腦袋,他們被當做人質,只要支援部隊敢開火,他們也會開火。
現在的情況只能談判了。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奧蒂羅的硝煙終於散去,因爲各國的重要人物大多被俘虜的原因,天朝權會與前來支援的部隊簽署了談判協議。
天朝權會所有參與此次“斬首”行動的部隊全部安然無恙的撤出了奧蒂羅,並且因爲談判協議簽署的原因,三劍權會被限制進行所有人體試驗項目,以及對夏國津城監獄做出道歉與賠償。
作爲籌碼,所有被當做人質的重要人物也全部被釋放。
此次事件,三劍權會的傷亡人數爲二百九十七,而天朝權會僅爲四十三,因此兩會也徹底決裂。
兩天後,奧蒂羅的海邊,三劍權會開起了盛大的葬禮,下葬了所有因此事件而死亡的三劍權會勇士,來的親友並不多,大多都是戰友前來祭奠,因爲三劍權會的保密性,死去勇士的親人甚至都不受通知。
天空變的沉悶,它隨着人們一起哭泣着,哀悼逝者。
解秋玲坐在灘頭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大海,他並沒有去參加葬禮,只是從葬禮現場拿了一瓶葡萄酒來到灘頭,喝起了悶酒。
自從上次喝過血腥瑪麗後,他發現了酒可以麻痹自己的神經,如今,他想要暫時麻痹一下自己。
解秋玲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葬禮現場,那裡堆滿了棺材,鮮花,還有……十字架。
這些人死了,解秋玲爲他們感到惋惜,這是他第一次感到人與人戰爭的殘酷,他們不知爲何人們會廝殺起來,好像他們根本不是文明的人類,而是充滿暴力的野獸。
“你難道……也不是……在執行你的正義嗎……我們沒有對錯……只有……輸贏對嗎?”格爾拉德的話再次出現在腦內。
或許他們都在執行自己那所謂的正義纔會廝殺吧?
解秋玲想着,忽然有人坐到了他身邊,是夜闌。
“您怎麼了?少爺?”夜闌貼心的問道。
解秋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夜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許只是在爲死去的人悲傷吧。
於是他沒有回答,只是呆呆的望着被烏雲籠罩的海面。
夜闌見解秋玲不肯說話,便也沒有多問,陪着解秋玲一起看海。
倆人就這樣待了許久,最終還是解秋玲說了話。
“你……會一直這樣陪着我嗎?”
“會。”
夜闌毫不猶豫的說,她彷彿知道解秋玲的心情,緊握住他的手,安撫着他。
“謝謝你,你爲我做的太多了……”
天依舊陰沉,神不願睜眼,看看那些這世間因爲戰爭死去的人們,他們曾是無數神明忠實的信徒,但是就是不願睜眼,因爲天上的……神早已死亡殆盡。
南極,一處已經六百多年沒有人類踏足過的凍土上,壯觀的景象出現。
凌冽的暴風雪中,一個半徑足有一公里的巨大隕石坑深處,一座美麗的水晶宮殿坐落於此,這是一座——神殿,而這座神殿的旁邊,竟然還有一架被雪花埋沒的飛機——BC130客機。
神殿內,法爾瑪與一羣孩子禱告着,他們是在爲死去的海洋禱告。
兩天前,自從BC130客機消失後,他們竟然出現在了這裡,顯然是法爾瑪運用了一些類似傳送的神蹟讓他們來到這裡的,但法爾瑪自己卻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覺得這裡很熟悉,好像自己曾經來過這裡……
這個神殿很奇怪,雖然處於南極內的一個隕石坑中,但卻一點也不冷,室溫一直在二十度左右,並且住在這裡面一點也不會感覺口渴和飢餓,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充足感。
也許這是上帝賜予他們的避難處吧……
法爾瑪這樣想,但這個神殿內的一些擺設卻讓她覺得很是奇怪。
這些擺設都看起來非常古老,但卻異常完整,有壁畫,裝飾柱,甚至是茶碗茶壺。
它們的上面的刻畫着無數人首蛇身的女人,不同的物品是上女人的動作也各有差別。
像壁畫上的畫着的女人,便是在捏泥巴,將泥巴捏成一個個人的形狀,而裝飾柱上刻出的,則是女人手舉着一塊石頭飛上九天,讓人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怪異。
但終究也管不了那麼多,他們逃出了三劍權會的追殺,接下來該幹什麼法爾瑪早有打算。
她打算住在這裡,將這羣孩子養大,自從海洋死後,她整整哭了一整天,她不想再讓任何一個孩子死去,只想看着他們茁壯成長。
但事與願違,這深不見底的隕石坑外,一個白髮男人屹立着,他望向腳下的隕石坑,只望到了一片黑暗。
白髮男人是祝融嵐,自從他收到治療後僅一天便痊癒了,只不過因爲胳膊的傷勢太重而截肢了,現在的他僅有一隻胳膊了。
祝融嵐的大衣隨着風雪飄蕩着,他從腰間拿出了對講機。
“我是三劍權會的會長,現在全體聽令,到我的座標這裡來,我根據BC130客機中黑匣子微弱的信號找到了他們,他們……已經無路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