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再次被打斷的老托爾德一臉不爽的看了一眼艾西歐手中的東西。
“應該是吧,”老頭子將手中的毒藥拋給王銘,站起身來臉露不屑的看着艾西歐手中的幾把飛刀,“這種東西鬼才會去用呢。”
“額……”王銘一愣,不明白這個老傢伙怎麼突然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正興致勃勃的把玩着飛刀的艾西歐也是神色一僵,拿在手上的飛刀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這個老頭子是因爲連續的說話被打斷而出離憤怒了麼?
艾西歐和王銘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這樣一個信息。
“哼~”沒有注意到身後兩人的異樣,站起身來背對着他們的老托爾德突然從地面上拾起一把精銳的長劍並用雙手將它高舉過頂。
“飛刀什麼的,都是浮雲。只有近身血拼纔是男人的浪漫啊!”
王銘&艾西歐:“……”
算了,會在意這個老頭子的話他們纔是笨蛋呢。
一臉淡然的繼續往自己的身上揣着飛刀,似乎艾西歐的確對這個精緻小巧又能殺人於遠處的東西非常喜愛。
不過王銘仔細想想,似乎在刺客信條多個系列裡面,也只有艾西歐有使用飛刀的習慣。
看來這也算是他和飛刀的不解之緣了。
將煙霧彈也扔給了艾西歐,因爲他的刺客套裝有着許許多多的隱藏口袋,能夠很輕易的將這些體積不小的東西裝進去卻不會讓別人注意。
而艾西歐卻只是一副很隨意的貴族服飾,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的貴族一樣,如果不看他的那張臉的話。
在王銘的印象中,玩遊戲的話還好,但是如果在現實世界中還穿刺客套裝,那就顯然是有點範二了,儘管那身衣服的確很方便。
雖然在這個時代來說,艾西歐身上的這一套服飾並不是很顯眼,但是王銘也並不打算和他穿着同樣的衣服出門。
萬一被人認爲是情侶裝什麼的……
將試管裝的毒藥小心翼翼的插進腰帶上面專用的存放空間當中固定住,王銘從已經恢復常態的老托爾德手中接過此次任務的情報。
寫意派……抽象畫……
這是王銘接過情報之後的第一感覺。
嘴角抽搐的看了一眼那個正常人都無法看當紅的畫像,王銘很果斷的將他遞給了身後的艾西歐。
原住民什麼的,大概能看懂那個東西吧……
“里昂……”王銘看着手中的這份資料有些不敢相信。
“職業是牧師?!”
一旁的老托爾德連忙上來解釋:“牧師只是他表面的僞裝而已,其實他的身份是隱藏在暗中的地下情報頭子。”
“情報頭子?”王銘再次疑惑。
莊園中的來信不是說這個傢伙通過恐嚇威脅,組織不法生意的麼。
“那個一開始是我搞錯了……”老托爾德臉上的尷尬神色一閃而過,打着哈哈連忙向兩人表示歉意,“里昂經常講我們的活動情報以高價賣給那些和我們爲敵的人,他的存在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巨大的障礙。”
“至於那個組織不法生意的是那個埃瓦爾德,我已經用那個能使人瘋狂的毒藥在大街上捅進了他的菊~花,還記得那個時候……”
“……”
嘴角抽了抽,王銘忍住想要罵孃的衝動,將桌子上面一個吃到一半的糕點塞進了老托爾德那張還在喋喋不休的嘴中。
這塊奇怪的糕點在王銘他們進來的時候就存在了,在王銘看來,他和艾西歐還沒有過來的時候,這個老頭死可能是在喝下午茶。
至於爲什麼會在傍晚的時候喝下午茶……這就不是王銘需要考慮的了。
世界終於清靜了,王銘和艾西歐都是鬆了一口氣,靜下心來仔細的看着手中的情報。
“里昂。職業表面上是一名受人尊敬的牧師,暗地裡確實雙手沾滿血腥的佛羅倫薩地下工作者。”
“集團中曾經有十數名刺客的情報被他以不知名的手段獲得並且高價賣給那些與集團爲敵的人。”
“據觀察,對方與聖殿騎士團的成員也有着密切往來,曾經有數十次與聖殿騎士團的人在私下暗中會面,不過其表面上身爲牧師,所以也有可能是因爲一些關於教團的事務,不過可能性不大。”
“這次刺客集團成員之一的***(艾西歐的老爸)的暴露懷疑就與其有關……”
“呯!”還沒有看結束,艾西歐的拳頭就重重的擊打在了那臺古典華麗的寫字桌上。
王銘在心中聳了聳肩,側過頭裝作不經意的打量了一下我們本世界的主角艾西歐童鞋。
艾西歐一臉憤怒的神色,暴露在外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情緒明顯是很激動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殺掉那個可能害死了他父親的人。
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王銘終於知道爲什麼以後沒有再聽到關於那個老頭子托爾德的消息了。
看看艾西歐現在的摸樣。
還很青澀的他在憤怒之下肯定是在什麼地方失誤了,結果最後導致任務的發佈人托爾德都被他連累致死。
善於幻想的王銘甚至能在腦海中想象出這一次任務如果沒有自己在的話會發展成什麼樣。
剩下的情報也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了,王銘看了一下對方的活動規律,發現這個傢伙又每天下午去教堂做禱告的習慣。
這是因爲受傷站的血腥太多,所以期望以此來獲得神明的寬恕麼?
將手中的情報遞給艾西歐,可是從剛纔開始就一直陰沉着臉的艾西歐童鞋卻是一點也沒有要接過去的意思。
聳聳肩,王銘轉身將情報還給了老托爾德。
“具體的情況我們大概已經瞭解了……”王銘彈了彈手中那張極其抽象的人物畫,裝作不經意的詢問托爾德:“那個***(艾西歐的老爸)的死真的和里昂有關?”
站在王銘身後的艾西歐全身一震,低着的頭也是瞬間擡了起來,那雙隱藏在帽子之下的眼睛也是死死的盯着老托爾德。
王銘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問了一個錯誤的問題。
“應該是吧……”老眼昏花的托爾德沒有看見艾西歐的異樣,順手從旁邊的檔案當中拿出來翻了翻,“機率至少在75%以上,對於我們來說基本上已經可以算是……”
老托爾德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感覺到一隻手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領。
“他在哪?”臉色無比陰沉的艾西歐雙眼閃爍着寒光,如同餓狼一般盯着老頭子的雙眼,彷彿下一刻只要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就會馬上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什……什麼?!”老托爾德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艾西歐的神態很不對勁。
“我問你他在哪?”艾西歐一臉不耐煩的又說了一遍,語氣兇狠的將年老體弱的老頭子拎到自己面前,“那個叫里昂的魂淡,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裡、里昂?”老托爾德不明白艾西歐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但是嘴上卻是下意識的就說出了里昂的住址。
糟糕!王銘在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他沒有想到這個剛纔還在大吹特吹的老頭子竟然會這麼窩囊,被人一嚇就把事情說出來了。
“謝謝。”
果然,不等王銘反應過來,鬆開了老托爾德的艾西歐毫無誠意的道了聲謝,然後就以及快的速度衝進了外面的黑夜中。
“該死!”王銘臉色一變,也不理會身後餘驚未定的老托爾德,轉身以同樣驚人的速度追了出去。
艾西歐這個傢伙,真是太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