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戰爭沖繩之戰,美軍以慘烈的代價獲取了勝利。面對着日本****分子,要以一億人玉碎的決心,美國政府決定提前結束戰爭,以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1945年8月6日,美軍在廣島投擲一枚叫“小男孩”的原子彈,四隔三日,1945年8月9日在長崎投擲了一枚叫“胖子”的原子彈。
1945年9月2日,日本外相重光葵在美國軍艦密蘇里號上正式簽署投降書。9月9日,中國戰區受降儀式在南京原中央軍校大禮堂舉行,侵華日軍總司令岡村寧次在南京向中國國民政府陸軍總司令何應欽呈交投降書,岡村雙手捧接投降書,簽上岡村寧次的名字。
自此艱苦卓絕的抗日戰爭結束,這一年被稱之爲“光復”。
關世傑所在的軍統局工作站,在日本投降後,配合國民政府的接收大員清點敵產,抓捕日僞漢奸。
北平自9月中旬以後,國民政府陸續派來七八個大員,按北平的各區域劃分接收日僞敵產。軍統局又派來馬漢三統一領導北平兩個工作站。
馬漢三來到北平之後,第一時間通知關世傑和毛萬里兩個人開會,部署兩個工作站的任務。
關世傑是戴笠和唐縱人,毛萬里又是毛人鳳的胞弟,馬漢三自然誰也不得罪。他先是誇獎了兩個人一番,然後才步入正題。
工作內容一,儘快摸查抓捕漏網的日僞漢奸,還有日本特務。
工作內容二,接收汪僞政府警察署,法院,日本特務機關,憲兵隊等部門的不動產,以及銀行存款。
早在國民政府派遣接收大員時,日本特務機關和憲兵隊都所有人員,都被第一批接收大員帶領的軍隊,集中羈押在北平監獄,看守所。日本特務機關長喜多誠一,也被關押在監獄,等待後續的處理。
關世傑帶着吳彥章等人,聯絡一直單線聯繫到所有軍統局通訊員,組建了一支行動隊,共計500餘人,分成十個小組,專門搜查國民政府所列出的漢奸人員名單,逐一抓捕歸案。
毋庸置疑,關世傑第一個要抓捕的人就是趙文軒,當他帶着人來到趙文軒家中的時候,發現趙文軒已經自戕,一顆子彈穿透了趙文軒的太陽穴,死狀及其恐怖。
關世傑一直想確認自己被綁架一事,到底是不是喜多誠一干的,便到北平監獄,親自提審了這個昔日權勢如日中天的人物。
喜多誠一見到關世傑,一點也沒感覺意外,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說:“關傑君,您怎麼想起來要見我了?”
“我就是想問一下,當初我是不是被你們特務機關綁架的?”
“正是,是我指使人做的。”
“你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軍統局的人?”
“是,我一直懷疑你是軍統局的人,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
“你怎麼知道我去飛機場接人的?”
“你辦公室的電話被我們監聽着,不光你的辦公室,整個北平市政廳所有主要人物的辦公室,都在我們監聽範圍。”
“如果警察署和我的人不去救我,你們會不會殺了我?”
“你要是死不承認,我不會殺了你的,因爲我還指望你的股份賺錢呢。”
“你存在我們銀行的錢,你是拿不走了。”
“我知道,死人帶不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我很奇怪,你爲什麼沒有剖腹自盡。”
喜多誠一搖搖頭,沒有任何的表示。
幾天後,關世傑接到天津丁若平打來的電話,趙劍因爲拒捕,已經被當場擊斃。上海方面也傳來消息,丁默邨和梅雨燕已經抓捕,正在監獄等待受審。
周佛海因爲戴笠的保護,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接收大員,在南京上海幫助國民政府收繳敵產。但是關世傑知道,戴笠死後,周佛海還是被國民政府以漢奸罪判處死刑,後改判無期徒刑,1948年2月因心臟病死於監獄。
在接收敵產的過程中,幾位接受收大員都大發橫財。馬漢三也不例外,僅僅從警察署,法院,日本特務機關,日本憲兵隊等處收繳的資產,就高達十幾億元。馬漢三本人也撈足了油水,根據關世傑的初步估計,也高達三四億元。
大澤民營銀行裡所有的漢奸存款,都被接收大員收繳。銀行附屬於汪僞政府中央儲備銀行,但全部是私人的股份。除了大澤侃四郎叔侄,於芷川的被沒收之外,全部資產還是歸私人所有。
這其中有戴笠和唐縱的功勞。北平城的幾位接收大員,包括馬漢三在內,都對大澤民營銀行虎視眈眈,一直想劃爲汪僞政府的資產,但在這兩位大人物的干預下,大澤民營銀行才倖免於難。
關世傑跟姚文偉商量之後,就此也關閉了大澤民營銀行。在關閉的十幾天,通知儲戶提取現金,而後停止了營業。
大澤賭城和會所也是如此,敵產部分刨除,其他資產還是歸屬於關世傑等股東。
滿洲國方面,在姜雲影的努力下,大澤商會會所,姚文偉的實業公司都得以保全。
唐縱自1945年9月起,先後任國民政府中將參軍、軍統局代局長、內政部次長兼警察總署署長,主持全國警政,並負責掌握全國保安部隊。
因此,關世傑在唐縱的提攜和戴笠的引薦下下,於1946年1月被任命爲,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第六組少將組長。這也是唐縱之前的官銜,現在由關世傑擔任。
1946年3月17日,戴笠在南京西郊的岱山因飛機失事身亡。後世對戴笠的評價褒貶不一。
戴笠之死,共產黨的革命,可以提前十年成功。——***
生爲國家,死爲國家。平生具俠義風,功罪蓋棺猶未定。譽滿天下,謗滿天下,亂世行春秋事,是非留待後人評。——章士釗
一個非凡的秘密警察,一個陰影般的險惡幽靈。他的生活體現了20世紀,中國所獨有的,在封建式的多變個性與難以逾越的職業紀律之間的平衡。——魏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