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天禪師和青陽長老等人倒是聽到不少關於水雲宗裡面有無數的奇珍異寶,可是這次進來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正天禪師和青陽長老隨便掃了幾眼後,便目不斜視,一路踏着玉階徑直走上了隱仙山水雲大殿前的廣場。首先映入眼簾的自然是足以容納幾千人的廣場,然後便是雄偉的水雲大殿。只見水雲大殿高約四丈有餘,氣勢磅礴,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建成,好似渾然一塊。隱隱散發着一種令人心悸的壓力。
殿前門上邊掛着兩塊匾,下邊一塊稍小,龍飛鳳舞地寫着“水雲大殿”四個大字;在這匾上還有一塊稍大點的匾,只是這匾上的四個字給人一種極度凌厲的感覺,那似乎是一種無法壓制的“勢”,青陽道長看了一眼便被壓的喘不過氣來,而正天禪師忙低頭唸了一聲佛號,卻再也不敢擡頭看那四個字。“無法無天”,這四個字看上去似遠,似近,殺氣沖天卻又氣勢逼人,讓人不敢正視。
上千的武林人物慢慢的站到了廣場上。白展雲上前迎上正天禪師、青陽道長、幻隱師太,抱拳施禮:“各位武林前輩遠來到此,我水雲宗未曾遠迎,還望贖罪。”
幻隱師太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終於找到了地主,當即連還禮都不曾,就直接說道“這些虛禮就不必了,本座此番前來是爲我門下叛徒蕭曉晴而來,等本座處置了門下叛徒,再向那欺世盜名的龍笑問罪。”說罷就把目光看向了白展雲後便不遠的蕭曉晴,憤怒、陰沉、惱火各種情緒夾雜不清。
白展雲淡淡一笑,看向幻隱師太:“這麼說師太不是來觀禮的嘍?”
“本座哪有閒情逸致看你們過家家!”幻隱師太顯然火氣很大,也未把這個外邊傳說的什麼俠義公子白展雲放在眼裡,在她看來,她只要到得這裡,還怕蕭曉晴不乖乖地跟她回去?就算蕭曉晴練成了劍氣又能如何,自己這次可是帶了真正的彩虹劍陣來的。
這話說的似乎有點刻薄,饒是溫潤如玉的白展雲臉色也是爲之一變。還未等白展雲說什麼,旁邊的慕容惜花和韓秋已經勾肩搭背地湊了山來。
韓秋撇着嘴上下打量了一下幻隱師太,扭頭問白展雲道:“我說白師兄啊,這老孃們是誰啊,更年期到了吧?”
韓秋這話把白展雲問得一呆,第一句話他倒是聽懂了,是問敵人是誰的,可是這“更年期”是啥玩意兒啊?
“哦,這位便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彩虹劍派掌門幻隱師太,至於師太這更年期是否已到,師兄我還真不甚清楚。”白展雲沒回答,慕容惜花搶先接口,倒是解了韓秋疑問。只是一開口就把韓秋嗆了得咳嗽了半天,啥叫你不甚清楚啊?
韓秋可不管幻隱師太那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只是歪着腦袋撇着嘴道:“我水雲宗今日山門大開,是方便武林人物前來觀禮,既然您不是來觀禮的,那就請回吧,好走,不送,有空……嗯,有空也不用來了。”竟然擺出了一副送客的姿態,不過看他這姿態擺的有點過了,這哪是送客,根本就是攆客啊。
幻隱師太冷笑道:“皆言龍笑是一奇人,看來傳言不虛啊,能教導出你這樣的東西,不是奇人還真不容易做到呢。”
韓秋冷笑道:“你這是在罵本公子?”
“本座自然是罵你!本座罵的便是你!”
韓秋笑了,笑的很是得意,帶着濃濃的笑意,復又懶散地說道:“這次可是你這更年期老太尋釁在先,嘿嘿,看在蕭師姐的面兒上,這兩記耳光本公子先給你記賬上。”
也不等幻隱師太還嘴,轉過身,韓秋對白展雲笑道:“白師兄,現在該你的了。”
白展雲哭笑不得,道:“正天禪師、青陽道長,可是來我水雲宗觀禮?”
正天禪師唸了一聲佛號,笑道:“白少俠,好久不見,貧僧此次確爲觀禮而來,順便也想在這水雲宗盤桓數日,不知冒昧與否?”
白展雲笑道:“恐怕要讓禪師失望了,我水雲宗剛纔祭天已畢,觀禮卻嫌晚了些。”
看正天禪師一臉的失望,白展雲趕忙道:“我隱仙山山靈水秀,禪師若不嫌棄,晚輩代宗主誠邀禪師在此暫留幾日如何?”正天禪師德高望重,白展雲卻不敢隨意調侃。
正天禪師大喜,雙掌合十道:“善哉,善哉,如此貧僧打擾了。”
白展雲陪正天禪師步入水雲殿,這上千的武林人物,到現在爲止,竟然只有一個人進入了水雲殿。他帶來的少林弟子在一童子的帶領下去了一處精舍。卻是沒有搭理其他的武林人物。
白展雲一走,這廣場上似乎就沒了主事兒的人,武林羣雄便有些騷動,說什麼的都有,幾乎都怪水雲宗的禮數不周。
韓秋眼尖,看到了不遠處站立的古劍、韓百川、蕭萬山三人,便走到龍宛冰近前低語了幾句,龍宛冰嫣然一笑,拉着柳若微嘻嘻哈哈地迎上了古劍、韓百川、蕭萬山三人,客套幾句後,引入了水雲殿。
青陽道長臉上有些掛不住,正天和尚進去了,卻把他丟外頭了……這次來本是爲了觀禮而來,可路上出了皇甫慶一事,委實讓他頭疼。嘆了口氣。現在水雲宗在廣場上的人除了幾個童子,便只剩下韓秋、慕容惜花、沈正一、古風和蕭曉晴。估計這蕭曉晴沒走還是爲了解決和彩虹劍派的糾紛罷了。那個傳說中的武林第一奇人龍笑卻始終沒見着蹤影。上千的武林人物來此,不管目的如何,各門各派的出色人物不少,同時他們也代表了各方的勢力。難道這龍笑竟是不屑於見上一見?唉,若不是皇甫慶這碼子事兒,估計自己應該同正天禪師一樣進入大殿了吧,雖然大殿中不知道有什麼,可看正天禪師臉上美得都開花兒了,他心裡也隱隱有些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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