婻茜走進一個通道,在這個寬大的通道里,她發現了一扇帶有銀鎖的石門,但鑰匙依舊毫無蹤跡,因此沒有辦法打開它。
她又沿着通道口向右拐去,在一個“丁”字型的叉路口,忽然竄出兩隻老狼來,但還沒等婻茜舉槍射擊,它們已從她的視野中消失,猖狂鼠般地逃遁去。
“好象有什麼東西在追逐它們。”這種奇怪的現象,立刻引起了婻茜的警覺,她果斷地躲藏到一棵大樹的後面,透過樹葉稀窄的縫隙,死死盯着老狼逃竄的地方,靜靜地等候着將要出現的新目標。但一支菸的功夫都過去了,也不見有任何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正待婻茜起身想要越過樹叢,出來查看個究竟的時候,就看見一隻身體笨重的大野熊出現了,搖搖晃晃地朝這裡走來,離婻茜的視野越來越近,就這樣呆頭呆腦地從婻茜的身旁走了過去,嘴裡還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氣。
“看它那熊樣。”婻茜不覺要笑出聲來,她趕忙屏住呼吸:“原來是這東西引得那些餓狼沒命地四處奔逃啊。“她心下想着:”暫且不去驚動它,看它要到哪裡去。”婻茜一時玩心大發,跟在那熊的背後,左躲右閃地與之一起前行。
可那熊也真奇怪,到象是知道婻茜的心思似的,走走停停,左顧右盼,東張西望的,不時地還用嘴去啃樹上的樹皮。
“玩夠了沒有?”婻茜開始不耐煩起來,正當她要舉槍採取措施時,卻被熊的一個意外地舉動給震住了。
只見那熊忽然不象先前那樣刨了兩下樹皮就走開。而是不斷地刨着。並且還用那肉嘟嘟地熊嘴去頂。去撞擊。弄得樹皮嘩嘩地被撥落了一地,也噼裡啪啦地砸在它那不停晃動着的熊腦殼上,嘴裡還呼哧、呼哧厲害地喘着粗氣。
“怎麼了?”婻茜驚奇地注視着熊的一舉一動,她不明白這熊到底因何會如此發飆,也只有耐下性子看下去,等待着事情的發展。
不多時,只見那熊在大樹上刨開了一個洞,從洞裡面盡然露出一個拉桿式的東西來。
“哈!是門栓嗎”婻茜見了不盡激動起來,再看那笨熊還只知刨打,且用力地去啃咬。而那拉桿卻紋絲不動。
這時,熊被激怒了,開始用它那龐大而笨拙的身軀,猛烈地撞擊起巨大的樹杆來,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無濟於事。最後。那隻熊終於放棄了努力,搖搖晃晃地惺惺然離開了。
等到那隻熊蹤跡全無之後。婻茜便閃身來至近前,對那樹迫不急待地查看起來。她圍着這棵足有五、六個人才能環抱得過來的古老巨樹,走了一遍、兩遍……除了被熊挖出來的拉桿,並沒有再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婻茜決定拉下此杆看個究竟再說。
正當婻茜左手撐住樹杆。右手要去拉那杆的時候。舉起地手臂忽然停在了半空中。她感覺撐住樹杆的左手有點不對勁,摁下去的地方綿軟無力,彷彿裡面被掏空了一般。
“難道這裡面是個樹洞不成?”憑着這些年來的探險經驗。她直覺地下了這種判斷。
爲了證實自已的想法,婻茜嘩地拉下了笨重的杆,果然不出她之所料,在拉桿落下地同時,樹的另一側面無聲地打開了一扇一人多高兩人之闊地門,只是這門的邊緣與樹身渾然一體,且被樹的紋理緊密地掩蓋住,沒有特殊的原因,是極難被人發現的。
進入樹洞,婻茜看見在樹洞地中央,有一方形地凹槽,槽的對面有節樓梯通向樹頂,樓梯口處,靠牆角的地方支着一個很高地木架,上面還倒掛着一張皺巴巴的獸皮。而在此不遠處,也有一個較低矮的木架,呈半圓形圍起,上面同樣掛滿了已被撕成條狀的乾硬的獸皮,枯柴般的涼在那兒,令人作嘔。
“看來這中間的凹槽是用來屠宰野獸用的。”婻茜的眼前,立刻浮現出獵人屠殺野獸,並將其倒掛在支撐架上撥皮割肉的情景,她趕忙一甩頭,不再去想那血淋淋的場面。
於是,她跨上樓梯,急步向上,來到樹頂的一個洞口前,看見離對面很近的一個地方,也有個洞口正對着她,婻茜跟近了一步,仔細地向那邊查看着。
那似乎是一個石屋的窗洞,在窗洞的一邊,還綴掛着絲絲綠藤,很是好看:“過去瞧>
她一縱身便跳了過去,雙手扒住對面窗洞的邊緣,再一輕輕向上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在了四四方方的窗洞裡,可還沒等她立直身子,就見一羣白森森的骷髏向她襲來,使她險些從高高的窗洞中摔了下去。
可等她穩住心神,再定睛一看,哈,原來是窗洞裡所雕的骷髏頭,一排排的跟真的似的,詐一見時,真假難辯,還真是會被這錯覺給嚇倒。
婻茜翻身扒住窗的邊緣,跳下窗洞,開始打量起這間四面無門的石屋。可猛然間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急速地擡眼看着那跳下來的高高的骷髏窗,不禁對自已魯莽的行爲,開始懊悔不疊起來。
“都是被興奮衝昏了頭腦,跳下來的時候,應該先看個清楚纔是啊,現在怎麼辦?窗洞是無法再上去的了。”她不禁後悔莫及,圍着牆根轉了好幾圈,最後在屋中間的一塊正方形的金色地磚前停了下來:“這塊地磚爲何獨獨是金黃色的呢?”
婻茜走上去踩了兩下,又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於是,又把眼光順着金石磚方向往前移動,不禁被正對着地磚的一塊四方形的牆磚所吸引,這牆磚的大小與那金石磚一樣,但看去確實與衆不同。其花紋的顏色比其它的牆磚要淺得多。
婻茜上去,將牆磚試着向裡推了推,居然可以活動:“原來是扇暗門啊。”她按捺下心頭的激動,稍一用力,便把這堵住門的石墩給推了出去,而在她的身後,赫然地露出一個正方形的洞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