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阿力那個懦夫是藏起來了嗎?連每天的操練都看不見他了。要知道這人雖然懦弱了些,但是就鍛體這一點上,我還是蠻佩服他的,沒想到現在卻是徹底頹廢了。”
“阿猛那個小子也是,也不知道他抽什麼風,以前我見他挺聰明的啊,竟然會選擇站在阿力那一邊。而且這一段時間,他也是同樣消失了,真是不可思議。
咦,阿天哥!”正結束了一天鍛體的兩名年輕常駐村人,邊擦着自己頭上的汗,邊交換着這些天他們得到的一些信息。可就在一轉角,卻是發現了含笑站立的阿天,兩人打了個招呼,便轉身走了。
阿天在兩人剛走,臉上的笑容頓時如同冰雪一樣消融,掛上了更加冰冷的寒霜。
“這兩人究竟在搞些什麼?”阿天心中充滿了疑惑,當初他本身是有着機會殺死阿天這個最有力的競爭者的。可是讓他一時不察,竟然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雖說現在在長竹村中,他並不能對着阿力出手,但是他時刻不想要除掉阿力這根眼中釘肉中刺。
“對了,聽說他們這段時間跟那位新來的外值長老走得挺近,他們只見到底有着什麼樣的秘密?”阿天的這個念頭一起,不管怎麼壓都壓不住了。
事實上,他很想要去阿猛和阿力的竹屋探探情況,但是他們倆雖說住的比較偏遠,但周圍還是有着幾個人的。阿天住的地方跟那裡八竿子打不着,貿然前去很容易被人給發現。
但是王烈那裡就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魯長偉故意安排的還是怎麼樣,他所居住的竹屋算是整個村子內,最爲偏遠的地方。加之又在一個角落,根本都不會有人從王烈的門前走過。一想到這裡,阿天便方向一轉,原本要回自己房間的他,轉而朝王烈那個方向去了。
而此時的王烈正好拿着‘風嘯’,不停的拉着那透明的弓弦,不時聽到弓弦間傳來的響聲。
正在試招的王烈耳朵突然一動,隨後手上的動作不斷。
王烈的竹屋非常好找,就像立在雞羣當中的鶴,看着這座孤伶伶的竹屋,整個村子內除了沒人住的雜屋,便只有王烈的屋子這麼偏遠了。
阿天躡手躡腳跑到王烈的屋後,四下看了看,確定不會被人發現後,伸着個頭,往竹屋內看去。
他在靠近這裡之時,便聽到王烈的屋子裡,不時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等到他走近了,他才發現了這聲音的源頭,來自哪。
這一看,也是順利使得他再也挪不開自己的視線了。
這是怎樣的一把弓啊,竟然如此美麗。可比村裡長老的那兩把弓美多了,而且看它這麼大,便知道射出的箭定然威力不凡。
看了一會阿天心中便升起了嫉妒之心,別看他現在在村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但在這仙靈界中,最爲將就的就是實力。
若是你實力不夠,就不能夠用上相應的物品。
別看阿天是最有力的族長競選者,但是他仍舊穿着一身獸皮,背後彆着一把柴刀。
其實他的這柄柴刀比之其他人的柴刀,要寬大不少,刀刃更是寒氣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可是當他看到王烈的面容,以及他手中拿着的‘風嘯’之心,心裡原本還平衡的天平頓時傾倒。
在他看來,王烈手中的這柄弓極有可能是村裡珍藏的珍品,原本應該是由自己來拿的,可是卻因爲來了王烈這麼個外值長老,纔將這柄弓給了他。
要知道,自己可是未來的族長啊!
一想到這裡,阿天臉上全是憤憤不平之色,看向王烈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怨毒。
但他可不敢衝進去找王烈理論,他可是聽說了獸潮那天,王烈的‘英勇戰績’。
就算是他,聽到之後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甚至於心中,也對王烈產生了那麼一絲敬畏之心。可惜,這絲敬畏在看到王烈的‘風嘯’,加上他自己的猜忌,徹底消失了。
練了一會,王烈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收了弓,將‘風嘯’掛在了牀頭上。而就躲在窗外的阿天卻是一口氣都不敢喘,因爲王烈放‘風嘯’的地方實在離他的窗口太近了,近到阿天都能清晰的聽到王烈的腳步聲。
只不過王烈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並且他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阿力!
果不其然,等他偷偷瞧過去的時候,發現正是阿力跟王烈在竹屋的門口碰頭,阿力的竹籃裡拎着一些飯菜,正往外面的桌子上拿。
一看到這裡,阿天頓時想起那天和阿力的相撞。這才記起,原來阿力這小子是給王烈送飯。
緊接着阿天居然看到,阿力跟王烈有說有笑的坐在了一起,兩人竟然一邊吃着飯,還一邊有說有笑的。
阿天可是聽聞過,有多少的年輕人來求王烈,想要學過一招半式的,卻全部被王烈拒之了門外,甚至還冷眼相對。
但是他現在看到了什麼?王烈不僅和阿力同在一起吃飯,王烈甚至對阿力是輕言細語、和顏悅色的。看着兩人臉上洋溢的笑容,阿天便知道,阿力的笑容是出自真心的。
想到這裡,阿天不禁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然後使勁的攥着。
正在這時,憤恨中的阿天卻是看到了王烈掛在牀頭的‘風嘯’,這一看到後,就像剛纔他第一眼看到那樣,再也挪不開目光了。
而且自他看到這柄弓之時,腦中一個想法便不可遏止的跳了出來,怎麼抹都抹不去。
阿天看了看正在吃飯聊天的王烈和阿力,再看了看‘風嘯’,他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果斷伸出了自己的手。
王烈就在這時,嘴上掛起了一絲神秘的微笑,他緩緩道:“上鉤了。”隨後看了阿力一眼,給了他一個眼神,阿力示意自己明白,將碗放下,轉身便離開了王烈的竹屋。
“近了,近了,哈哈,到手了!”阿天伸手抓到了‘風嘯’,不愧是一柄漂亮的好弓,這弓身摸起來,就猶如處子的肌膚一樣光滑,跟自己的柴刀刀把比起來,那柴刀粗鄙不堪,不,根本不能拿來一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