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從今之後,我陳天星迴來了!”大喝一聲之後,王烈感覺陳天星整個的氣質都有所變化。
但在下一刻,陳天星及老白同時來到王烈的面前,對着王烈,鞠了一躬。
王烈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將兩人扶起後,開始盤算之後的事。
對於陳天星來說,既然現在他的面容已經恢復,便要想辦法離開黑獄,回到青龍幫之中。雖然當初第一護法做的絕,但陳天星的父親,也就是前任青龍幫幫主,並不是就沒留有後手了。
至少在現在的青龍幫之中,還有着一兩人表面上歸順了這第一護法,但是心底還是期盼着陳天星的迴歸。
三人一番討論,頓時先初步認定了出逃的計劃。而老白由於實力及面容的恢復,之前動用力量的損失,已經回來。只不過他還是沒辦法說話,用手比劃一下還是可以的。
對於這片已經進入了十年的黑獄來說,陳天星和老白知道得不能再清楚了。恢復實力的三人,王烈便想要聯三人之手,直接轟破頭頂的牢籠。不過這一點並沒有得到結果,因爲就算王烈用盡全力的一拳或者一躍,都不能達到這座黑獄的穹頂,也不知道當時在修建的時候,到底將這座黑獄給建造得多深。
當今唯一之計,便是去往黑獄唯一的出口,想辦法從出口出去。
打定主意的三人,在陳天星的帶領下,便開始朝黑獄的出口走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烈總算看到,遠處的黑暗中竟然有一小塊的光亮,這絲光亮出現的如此的突兀。
見到眼前的光亮,陳天星便示意王烈和老白放慢自身的速度,兩人在陳天星的帶領下,從一邊朝那處光亮繞了過去。
等到王烈三人徹底接近這裡時,三人不約而同輕舒了一口氣。
現在他們在出口附近,感受到好不容易出現在眼前的光亮,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正當三人都努力的想要緩緩睜開自己的雙眼之時,卻聽見門口傳來了兩人的聲音。
“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出去玩一玩,這份守黑獄的差事,我可是受夠了!”
“噓...你不想活了?要是讓幫主知道,那還不得把你抽皮拔筋?”
“噓噓噓,噓什麼噓?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嘴上說的害怕,其實都偷偷離開過幾次了,還都是趁我睡着的時候!”
“你...!你怎麼知道?”
“哼,前兩次我就說,爲何你會好心到請我吃燒雞。而且每次吃完燒雞,我都困得不行。後來才發現,原來是你小子搗的鬼!”
“嘿嘿,王哥,別生氣好不好。兄弟每次出去,不也是回來招待你吃了燒雞嗎?”
“呸!你以爲誰稀罕你這燒雞啊?今天,無論如何,都該我出去了!”
“王哥,別這麼說,咱們兄弟一場,好歹也在這裡搭檔看守這麼久了。這樣,反正這黑獄也沒有人來檢查,這裡面的人也出不來,今天咱們一起出去逍遙快活,怎麼樣?”
說完這句,外面竟一下陷入了沉默當中,王烈三人聽到這裡,連呼吸都摒住了,生怕漏過一詞一句。
“你怎麼知道這黑獄裡的人逃不出來?”別看這‘王哥’之前說的理直氣壯,真要做起事來,反而有些扭扭捏捏了。
“嘿嘿,王哥,這你就不知道了。這黑獄的大門乃是萬斤青岡玉鑄成,除非有鑰匙,怎麼也打不開的。”
“你真當我是傻子啊?這門就跟柵欄一樣,別人還不能鑽出來嗎?”
“王哥,不是我說你了。青岡玉最大的特性是什麼你還不知道嗎?在夜晚這些青岡玉便會自動脹大到將所有的縫隙填滿,你看這外面也再有一會就太陽落山了,加上我倆守這裡這麼多年以來,你可見過有誰在這門口?
若不趁着這夕陽未落,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可就被別人給選走了!”另一人說到這裡,轉瞬便接上自己猥瑣的笑容。就算不能看見其面容,王烈三人都能幻想他的樣子。
那被稱爲‘王哥’的男子在聽到這一句之後,王烈三人明顯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粗重了不少。不過他仍舊有些猶豫,只不過這時,王烈三人心中有些焦急了。
聽二人的對話,今天的機會千載難逢,若是錯過今天,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出這座暗無天日的黑獄了。
從獄門透出的光越來越少,預示那扇青岡玉的大門即將徹底關閉了。
正當王烈心中暗自焦急的時候,那叫‘王哥’的人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隨即說道:“好兄弟,今天怎麼說也得再次見見這花花世界了。不管怎麼說,之前可是你將我迷暈的,今天晚上的費用,都得你出!”
“好哥哥,你就請好吧,放心,今天一定找個絕色,幫你伺候舒服咯!”
說完這話,王烈便聽到兩人的腳步聲遠去,不一會就聽不見了。
不用王烈招呼,聽到聲響的陳天星和老白同時出現在了門口。雖說青岡玉的柵欄大門關閉在即,但外面的夕陽還剩下一半沒有落下,所以這青岡玉的大門仍舊沒有全部關閉。
三人就像三條滑溜的魚兒,一鑽就出去了。
也還好外面並不是白天,若是白天那麼強的日照,估計三人一出去,眼睛就得瞎掉。
也許是青龍幫的人都認爲黑獄堅不可摧,加上黑獄出口地處偏遠。除了那偷走的兩名獄卒之外,逃脫的一路上,王烈三人再沒有遇見一名青龍幫的幫衆,順利的連他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少主,接下來怎麼辦?你要準備奪回青龍幫幫主之位嗎?”王烈看着陳天星,不知道今後的打算,不禁問道。
陳天星臉上閃過一絲陰鶩:“不急,我先要讓那老傢伙嚐盡這世間疾苦才行。到時候,這幫主之位,還不就手到擒來?”
老白聽了陳天星的話語,不禁點了點頭。原本盪漾着和煦笑容的老白,在聽聞陳天星的話之時,眼中都不禁閃過一絲狠厲。想來兩人都是對那第一護法,恨之入骨了。
“那好,今後的一切,王某便以少主馬首是瞻了!”王烈及時投下自己的投名狀,目光灼灼的盯住了陳天星。
陳天星也盯着王烈,許久之後才扶起了王烈,不過他的臉上,卻洋溢着一絲笑容。王烈能夠看出,這絲笑容,叫做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