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王烈腳尖一個點地,一瞬間跳起到一人高,隨即他右手抓住崖壁邊上一塊凸起的尖石,一個借力便到了五彩小花旁邊。
隨即王烈左手輕輕一撈,連帶這五彩小花下的泥土都是被王烈直接撈在了手中。
在摘到這朵五彩之花的一瞬間,王烈便被這花朵的色彩給吸引了過去,只覺得這花如此美麗動人,有種想要將之一口吞下的衝動。
就在這時,王烈的危險預感告訴他有危險,他趕忙一個側身,險險的躲過了一個農戶從旁邊刺向他腳踝的一刀。
農戶顯然沒有想到,自己蓄謀已久的一擊竟然被眼前這個看起來在發呆的男人給躲過了。
一擊不成,農戶想要再給王烈一擊,要知道這五彩小花只有十朵,其餘採摘到花的人看起來就不是善茬。就這麼一會,山谷中的十朵花都是有了歸宿,可不知道爲什麼,小道士並沒有出現。
有一個人帶頭,另外的人便都想要通過強取豪奪來得到這入門的機會。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任誰都不可能放棄的。
之前從王烈眼皮底下搶走一朵花的陰鶩男子站在山谷的最高處,他這邊的人最少,應該說他方圓三丈之內,沒有任何人出現。顯然所有人都認爲,他並不是很好惹。
相比之下,王烈的身旁除了剛纔那個偷襲的農戶,竟然還有幾個人在朝王烈這邊衝來。想來都認爲,王烈是個軟柿子。
王烈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看了眼陰鶩男子,隨即身影一閃,瘋狂的朝陰鶩男子那邊跑去。王烈手中的五彩小花已經不見,想來他已經收了起來。
陰鶩男子在王烈看過來的時候,也朝王烈這邊看了一眼。原本戲謔的眼神在看到王烈衝過來的時候,稍稍一愣,隨即臉上直接掛滿了冰霜,使得本就陰鶩的面龐顯得更加陰冷了。
跟在王烈身後的幾個人之前根本不知道王烈會朝哪裡跑,不過一會,他們已經反應過來,王烈究竟是朝哪裡跑的了。
見王烈是朝明顯就是最不好惹的那個人的方向跑去,到了中途幾人便放棄了繼續追趕王烈。他們搖了搖頭,知道王烈這朵花與自己無緣了,他們轉了個身,朝其他人的地方跑去。
而王烈在這時往身後看了看,發現追趕他的人已經走了並沒有停步,反而加速朝陰鶩男子的方向跑去。
“嗯?有趣,有趣!”就在景陽山上空佈陣的那些門派頂尖,可能因爲自己猶有餘力,有一個腰間掛着一個葫蘆的邋遢男子邊佈陣還能邊看向王烈他們爭奪的這個山谷。
“師兄,究竟是誰有趣?”旁邊另一名長相普通的男子問到,只見他是衣着光鮮,若不是聽他稱邋遢男子爲師兄,光看外表實在難以想象這兩人是師兄弟。
看了看普通男子臉上的汗水,邋遢男子一手佈陣,一手摘下腰間的葫蘆,咬開塞子一吐,直接往嘴裡灌了一口葫蘆中的液體。空中一下出現了一股濃烈的酒香味,其餘的仙派之人聞到不禁皺了皺眉。
北仙派那邊的壽長老脾氣也是火爆,當下便擼起袖子道:“這酒仙太不地道,讓我去教訓他一下!”壽長老雖然嘴上說着教訓,但是腳下動也沒動,手上仍舊在施展着佈陣手法。
“壽長老稍安勿躁,現在大局爲重,讓那瘋子喝過癮就是,無傷大雅。”北仙派掌門看着邋遢男子淡淡道,他眼中很明顯的閃過一絲忌憚之色,心中卻是道:“剛纔他好像朝試練谷那邊看了一眼,難道是有什麼難得的人才在裡面?不行,看樣子這一次的弟子招募,一定要搶在這瘋子的前面!”
話說王烈還沒衝到陰鶩男子的近前,剛到三丈圈外之時,便發現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柄飛刀。飛刀上的錚錚寒光讓人看了就是不寒而慄,之前離陰鶩男子剛好三丈遠的趕忙又挪開幾丈,生怕這陰鶩男子‘一不小心’給自己一刀。
恰好一部分五彩之花的爭奪已然結束,現在陰鶩男子周身的六丈內除了王烈,沒有了一個人。結果這一部分便找了個好位置,都抱着手肘,準備看好戲。
王烈看了眼地上的匕首,又看了看站在高處的陰鶩男子一眼。陰鶩男子對着王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而下一刻,陰鶩男子嘴角的冷笑徹底凝固了,因爲他看到,王烈一腳將插在地上的匕首給踢斷,隨即一步邁進了‘禁區’,並手腳並用的朝他所在的地方攀爬着。
陰鶩男子的手就這麼停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的臉色已經漲成了豬肝色,整個人就像是吞下了一隻蒼蠅那般。雖然無傷大雅,但卻噁心、難受。
不僅如此,被自己吞下去的這隻蒼蠅還沒有死,他想要在自己的肚子裡蹦達,甚至要跳出肚子裡,騎到自己的頭上!
陰鶩男子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王烈的出現,讓這個以自己爲中心,六丈的這個無人方圓,成了一個切切實實的笑話。他已經沒有了看笑話的心態,現在他看向周圍那一圈已經停手看向自己的人,都像是在看笑話。
不,應該是周圍一圈的人,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話!
山谷中靜的彷彿掉一根針都能被聽見,明明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但陰鶩男子卻像是聽到了一陣陣的嘲笑低語。
“你看那人,別看他站得高,就算是我都想要去掂量掂量他到底夠不夠格呢。正好,有個探路者先上了。”
“可不是嘛,他以爲他是誰?”
“你要不要打賭?我堵那往上爬的小子估計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會被轟下來。”
“我覺得那小子挺有魄力的,把那個滿臉臭屁的人給轟下來纔是真的!”
......
“不,我不會殺你們,我會一個個折磨你們,折磨到你們求我殺死你們!”陰鶩男子已經徹底暴走,他也反應過來,王烈應該快要爬到自己這裡了。
果然,他下一刻已經看到了一隻手掌,抓到了兩步外的平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