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雲看着一往無前的王烈膽子都嚇破了,剛纔的那一幕他是聞所未聞,可是一看到擋在自己身前的身影,他的內心稍稍有些安定。
進門的王烈突然一個急停,以左腳爲支撐,整個人旋轉了一週右腳狠狠地踢在了白袍傀儡的臉上。對於白袍傀儡來說,王烈的這一腳勢大力沉,它的臉頓時凹陷了不少,而且因此飛離了剛纔所站的位置,眼見將後面的趙凌天給漏了出來。可對於王烈來說這一腳就讓他皺了皺眉頭了,雖然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踢到了白袍傀儡的臉上,但以他自己的估計是能夠直接踢斷白袍傀儡的頭的。這一腳剛捱上白袍傀儡的臉,上面的勁力就去掉了一半,好像王烈擊中的是一塊棉花。
白袍傀儡只被擊退了數步,然後又往王烈這邊衝來,剛纔被踢過的地方又慢慢地鼓囊了起來,就像毫髮無損的樣子。但第一步它還沒跨出,王烈這邊已經是一箭朝它的眼睛射了過來,箭身上明顯帶着黃綠色的光芒,顯然這一箭王烈灌注了不少的內力。白袍傀儡根本躲無可躲,被王烈這一箭射穿了眼睛,只不過沒有射穿它的頭骨,箭矢上的衝力將白袍傀儡帶着衝到了牆邊,發出了‘砰’的一聲。
王烈射出一箭後可沒有閒着,兩手自下而上掄起‘風嘯’。這時的‘風嘯’在他手上就像一把刀,弓身在空中甚至劃出一個漂亮的月弧。
趙凌天還以爲王烈在攻擊白袍傀儡的時候就會放鬆警惕,其實王烈的感知時刻注意着周圍的環境。趙凌天正準備偷襲王烈,這邊才跨出了一步,匕首都還在靴子裡沒掏出來,他就看見眼前突然出現一抹藍藍的枝條,他正在奇怪怎麼會有枝條,就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一股巨力給擊中,嘴巴里頓時一甜。緊接着眼睛一黑,這趙凌天竟暈了過去。
王烈擊暈趙凌天過後就快步來到了白袍傀儡的面前,他手中的‘風嘯’再一次對準了這傀儡,可惜傀儡沒有絲毫的反應,依然在奮力地拔着通過眼眶射進他頭部的那支箭矢,可惜箭矢卡得太緊,一直沒有拔出來。
王烈居高臨下地看着眼前的白袍傀儡,不禁有些讚歎這做功,要不是傀儡的眼眶處沒有任何的血液流出來,他一度以爲這是真人。在下一刻,王烈鬆開了自己手中的弓弦。這麼近的距離,白袍傀儡就算預測到了也不可能躲避得了,箭矢上帶着濃烈的黃綠色光芒射中了白袍傀儡的眉心。白袍傀儡在這一箭入頭時眼神明顯變了變,就像一般人一樣充滿了不相信,感覺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發生在了它的身上。
弓箭射進白袍傀儡頭顱內產生了一聲悶響,然後白袍傀儡就不再去把它眼睛上的箭矢了,整個人癱軟了下來,手還那麼抓着眼睛上的箭矢,樣子看起來分外可怖。
一口濁氣從王烈嘴中呼出,雖然知道自己能夠輕而易舉地拿下這一人一傀儡,但真正做到王烈還是不禁感到自己的強大。這一次的改變實在是太大了,而且能夠在戰鬥中保持這樣精準的判斷和絕對的冷靜,如果讓王烈自己面對這樣的敵人他自己都會覺得可怕。
王烈沒有再去殺死趙凌天,他對自己手上的力度很是自信,短時間來說趙凌天絕不可能清醒過來。看着已經死透的傀儡,還有那被折磨得半生不死的趙凌雲,王烈搖了搖頭,他突然感覺這樣的江湖自己還是有些不習慣,但我不爲刀俎,就會成爲魚肉,弱肉強食是所有地方都適用的準則。就算自己不想去爭名奪利,也需要有超強的能力才能置身事外。
王烈內心這一番天人交戰並沒有持續多久,他走到趙凌天的面前,從他懷裡抽出了一張皮紙。這皮紙看着普普通通,可王烈試過拉扯這張皮紙了,也不知道是何種類的皮紙,以王烈現在力氣居然拉扯不斷,皮紙的左上角有一個淺淺的‘趙’字,除此之外,這皮紙一片空白。
“這就是那份‘秘藏’嗎?怎麼什麼都沒有?”在王烈的感知中只有趙凌天懷裡的這張皮紙最像他們口中的‘秘藏’了,雖然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但王烈也不打算將其留給趙凌天,王烈將皮紙往懷裡一揣就出了房門。若是王烈的父親王虎能夠看到這張皮紙,定會驚呼這張皮紙就是造成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王烈不一會就出了離門又來到了那有八扇門的大廳裡,他在乾、坤二門面前站了許久,然後搖了搖頭自語道:“算了,這感知都探查不到的東西還是少接觸的妙。”
王烈現在十分依賴自己的感知,實際上這感知也將他帶進了一個新的世界。雖然放過了乾、坤二門,但剩餘的四條他卻不打算放過。這一次王烈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僅用了一個時辰就將剩下的巽、震、坎、艮四門給逛了個遍。
其中艮門裡的東西着實讓他嚇了一大跳,因爲裡面盡是些刑房,各種各樣的刑具讓王烈是大開眼界,甚至他在其中幾間刑房中還看到了幾個吊着的人,要不是出氣多進氣少,要不已經死透了。刑房裡的空氣十分渾濁刺鼻,蒼蠅也是滿天飛。王烈只進去了一會就出了艮門。
巽門和坎門裡是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其中巽門裡全是各式各樣的武器,裝備。可惜一片感知下來,並沒有一件通靈武器,看來通靈武器還是可遇不可求。只不過王烈背上的‘風嘯’在他路過一柄渾身翡翠色的弓時顫抖了一下。王烈取下自己的‘風嘯’,慢慢讓它靠近了這柄翡翠色的弓,而在這個過程中,‘風嘯’的顫抖是越來越劇烈。
這一次是王烈第一次看到‘風嘯’對其他的東西進行吞噬,只不過五個呼吸的時間,那翡翠色的弓就化爲流水一般的物質流入了‘風嘯’的弓弦中。原本‘風嘯’透明的弓弦在這柄弓流入後發出了一陣綠濛濛的光,然後弓弦又變回了以前的透明色。
吸收完這柄翡翠色的弓後,‘風嘯’好似發出了一聲歡快的嘶鳴。等王烈逛完巽門裡所有的武器架,‘風嘯’再沒了之前的那種顫動,他也就出了巽門。只不過在臨走之前,他看到門口的武器架的最下面有一把深青色的匕首,套在一個黑色的鞘中,抽出之後王烈甚至都能感受到上面的寒氣,而且這匕首重量十分適中,捏在手裡不輕不重,不大不小,將自己背後那柄原本自己覺得不錯的匕首扔掉之後,王烈就將這把新得的匕首綁在了自己的腰後。
“這匕首像一輪彎彎的小月亮一樣,就叫它‘新月’吧!”王烈甚至興沖沖地給新得的匕首取了個名字,再取完名字之後匕首顫動了一下,王烈以爲是因爲自己沒掛穩也就沒有在意。
坎門中就全是各種各樣的寶物了,這些寶物任何種類都有,只不過這些寶物有一個共同點--貴。連王烈這樣身懷鉅款人都覺得,這裡任意一件東西拿出去肯定都超過自己身上的銀票總和。只不過王烈對這些金錢珠寶沒有任何意願,否則讓其他人進來這個寶庫非得眼花繚亂然後恨不得搬空這裡纔好。
王烈最後進的震門,震門裡的東西簡直振奮了王烈一把。因爲裡面是各式各樣的武功秘籍,不僅有內功秘籍,更有招式秘技,一本本都是直擊王烈的內心。還好王烈沒有因爲這些秘籍昏了頭腦,一股腦地散發出自己的感知,王烈心中就對這裡所有的秘籍有了個大概。
只花費了十數個呼吸的時間,就見到王烈從這些秘籍裡挑出了兩本,一本是他早就想要更換的輕功秘籍--影遁。一本是他極感興趣的秘籍--斂息。兩本秘籍他拿到都沒有看,揣到懷裡他就走了。
王烈再次回到八門大廳的時候又看了一眼乾、坤二門,然後他頭也不回地從來時的兌門出了密道。出密道之後王烈幾個閃爍就出了趙府,外面的人甚至還沉浸在酒席的歡樂之中,絲毫不知趙府內已經發生了一番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