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風景就是好啊!”劉參之舒適的躺在寬敞的馬車上伸了個懶腰,他有多久沒過這種日子了?好像是上輩子的事。
劉冉頓感無奈,記得那天司徒崢提意去南方看看,還來不及拒絕,他就被他爹拉上了馬車,鐵定他爹是被司徒崢收買的。
星蕊和月闌看了眼自家少爺,也不知他到底在不開心什麼。司徒崢坐在他旁邊時不時的察顏觀色着,看得出來劉冉心情極差。但他也沒有多問,畢竟劉冉和沈硯修不一樣,相處的時候司徒崢總感覺有一道無形的牆將他們隔閡開來。突然馬車一陣巨烈的搖晃,劉冉一時重心不穩跌落司徒崢懷中,劉冉像是觸到什麼了不得的髒東西一般猛然推開司徒崢坐開了老遠。這種條件反射般的行爲着着實實的傷了司徒崢。
馬車圍着湖邊繞了一圈,幾人回到了客棧。劉冉前腳纔剛進房間,司徒崢後腳便走了進來。劉冉氣悶道:“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不要老粘着我?讓我感覺快不能呼吸了!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我對男人不感興趣,真的,離我遠點!”
司徒崢愣在那裡,緊握着雙拳將心中的那翻江倒海的悲傷壓抑下來,“我只是想送件東西給你。沒有惡意。”說罷他從腰間掏出一塊紫色的玉佩,遞到劉冉面前,“以前總嫌這塊玉太過粗糙,後來我又打磨了一番,覺得像樣了便想着將它還```送給你。”
劉冉遲遲不肯接下,“這玉不適合我,你去送給別人吧,我累了,要休息,你現在出去。”司徒崢落寞的收回玉,邁着沉重的腳步走出了房間。這個人,不是沈硯修!如果是硯修怎麼會這樣對他?怎會一點感應都沒有?他的硯修去哪了?
“硯修,你究竟去哪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這些日子以來司徒崢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悲傷哽咽出聲。
躺在牀上,劉冉翻來覆去找不到睡意,自己是不是太過份了?白天那番話還是說得太過嚴重了吧?嘆了口氣將自己埋進被子,不是討厭司徒崢嗎?爲什麼還非得不受自己控制老想着這些東西?自我厭惡的捶了下牀板,強迫自己進入睡眠。
在客棧用過早膳,司徒崢提意到去遊湖,劉參之第一個發言道:“冉兒,你就陪崢兒去吧,我與星芯和月闌還有其他的事情。”
星芯和月闌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劉冉狐疑的看了他們幾眼,又看了眼一旁覺默的司徒崢,臉色一沉,“不想去!”
“那就陪崢兒去街上走走也好。”劉參之說道,星芯和月闌再次配合的連連點頭。劉冉狠狠的瞪向司徒崢,“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讓他們與你聯手起來!”
“冉兒!”劉參之趕緊將他拉到一旁,“其實爹覺得司徒崢挺好的,待你也真,更重要的是他有錢有勢有樣貌,就是沒架子,他是咱家的長期飯票和保障,懂嗎?”劉參之知道這樣說會有些自私,但那種落魄的日子他真的不想再回去,再說司徒崢確實是對劉冉太好。
“爹?!你這是什麼話?我有手有腳總有一天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爲了這些虛榮的東西和享樂你怎麼能將做人最基本的原則給丟棄了?”
“爹相信冉兒總有一天會出人投地,但總有一天會是什麼時候?爹老了,怕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冉兒,爹深刻的明白,這個世界有多麼殘酷和現實,想要發財想要升官就必須有條途徑,司徒崢這個人不簡單,他就是你生命中的貴人,你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就着滕縵努力的往上爬。”
劉冉氣袖了雙眼,喉嚨像是被人生生扼住說不出一句話,他咬牙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道:“好,即然這是爹你的希望,孩兒會遵從的。”說罷劉冉走上前一把拉過司徒崢的手,語氣不善道:“不是去遊湖嗎?別說遊湖了,做什麼都可以!少爺隨你的便!”
賭氣的劉冉與司徒崢一併上了袖船,只是劉冉不肯對司徒崢說一句話,不斷的喝着悶酒,坐在對面的司徒崢任他去了,待到第四壺酒空掉時司徒崢奪過他的酒杯道:“你有怨氣就衝着我來吧,要打要罵都隨你,就是別這樣折騰自己。”
“我怎麼敢對你如何?我爹都說了,你司徒崢就是我劉冉生命中的貴人,可以順利往上爬的滕縵,沒了你司徒崢我劉冉又算個屁?現在都住着茅草房吃着粗茶淡飯。”
“你又何必跟我分得這麼清楚?我的就是你的。”聽到司徒崢這句話,劉冉莫明的大笑了起來,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走到司徒崢旁邊貼近他耳邊,“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那我在想什麼?”司徒崢轉過頭,他們的脣相觸,司徒崢看着他有些迷離的雙眸,將脣用力的壓了上去,劉冉沒有躲閃,司徒崢伸出溼熱的舌尖刺探的挑開他的脣,然後**,肆意掃蕩。
劉冉笑子笑,徑自解開衣襟,毫不羞怯的除去自己的衣裳以大字形躺在了木質船板上,“你想做的不便是這個嗎?給你便是,你讓徹底的死了心。”
司徒崢愣了愣,竟突兀的自嘲的笑了,“我愛的人,確實不是你。或許你只是和他長得像。”司徒崢失魂落魄的站起身,丟下劉冉邁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廂房。劉冉酒醒了三分,他撫着額頭,將自己縮成一團,落下了不甘心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