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懷裡的人兒突然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毒素已經侵入體內,她必須保持清醒就是不能讓君無情發現秘密,乾裂的脣讓君無情微微有種揪心的感覺。
你怎麼樣?
這點傷勢無礙。驚鴻捂住肩膀咬着牙說道,擡起眸子卻是望向外面,你快走吧,來人的目的明顯是你,你要死了,我可就又揹負一條殺害皇親國戚的罪名。
反正已經殺過兩個,還在乎更多一個麼?
……這一刻,驚鴻只想快點將這個男人趕走,一邊着急,這要是再不解毒,毒素侵入五臟六腑可就無力迴天了。
你幹什麼?驚鴻突然驚訝的厲喝一聲,君無情搭放在她肩頭的手微微一僵,隨即臉色一紅,你受了傷,本王爲你解毒。
不必。笑話,讓你解毒他忙活了一晚上不就白費了,若是讓他發現主子的秘密……
可你的傷?
死不了。驚鴻冷冷的別過頭去,刻意保持和君無情的距離。
一連三日,雲風都不曾見到君無情回來,就連驚鴻也沒有遞迴消息,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
望着那血跡斑斑的血衣,連眼珠子都不轉一下,沒有人猜得到她在想什麼?
如果不是雲風每隔一刻鐘會收斂眸子,估計都變成了石像了。
不只是雲風開始擔憂,連無翼也開始不安了,三天三夜了,主子爲何一點動靜都沒有?派出去的暗衛也沒有尋到蹤跡。
雲風盯着血衣發呆,餘光卻撇到一個人影,立刻呵斥,站住。
小姐……
誰讓你進來的。她可以在任何人自稱奴婢,可是這蘭青是陪嫁丫鬟,不管雲風的身份多麼卑微,都是她的主子。
小姐,奴婢只是擔心小姐的身子。
滾……冷厲的聲音透着一絲憤怒,蘭青悻悻的退出去,卻又被雲風喊住,站住,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什……什麼?
雲風沉了沉臉色,冰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別忘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若是什麼都不肯告訴我,那麼就一起陪葬吧!
既然都選擇以靜制動,那麼不妨讓她成爲一次誘餌,引蛇出洞吧!
既然你不想現身,那麼本姑娘就逼你現身。
雲風話音一落,很滿意的看到了蘭青臉色慘白,她要的不就是這樣的效果,不管幕後指使人是誰,她都會將他揪出來。
直到第五天的辰時,雲風纔看到君無情疲倦的身影,五天,這個男人失蹤了五天才回來,看着他的背影略顯狼狽,難不成真的出了什麼事不成?
該不會是驚鴻被發現了吧?
書房外,層層守衛森嚴,看來是真的出了事,屋內,無翼恭敬的看着一臉冰霜的男子,那紫色的長袍沾滿了血跡,有些凌亂,卻依舊不減王者之氣,那威風凌烈的氣焰,那與生俱來形成的壓迫氣勢,更加不容小看。
立刻派人徹查此事,這批魔音門的殺手用意何在?一想起這五天經歷的生生死死,君無情都忍不住捏緊拳頭,用力之狠,連指節都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