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扶我,我一定要自己站起來,否則我永遠都嫁不出去。
聲音中帶着一絲哭腔,眼神卻是異常的堅定,躺在地上將裹着自己的紅布解開,又一次爬了起來,一次又一次,雲風都有些不忍心了,她沒想到一個高高在上的郡主,竟然會爲了站起來一次又一次的努力。
夜非歌坐在桌子旁悠閒的品着茶,眼底的眸光很是深邃,竟然讓人捉摸不透,時而又挑了挑眉,脣邊勾起一抹淺笑,倒是第一次看到穆子這麼認真。
穆子?
雲風咂舌不解,夜非堇湊過來解釋,穆子是這胖豬的閨名,成親王是我們的皇叔,同是姓夜,她便是夜穆子。
夜穆子,好名字。她可不會說她差點聽成了夜貓子。
夜穆子全身都是熱汗,這二月的天氣竟然讓她變得汗流浹背,額頭的頭髮也被汗水打溼,爬起來又摔到,雙手又撐在地上,倒是像在做俯臥撐,雲風隨手端起一杯茶盞,一飲而盡,隨即便感覺到刺刺的目光。
夜非堇驚愕的瞪着雲風的舉動,久久說不出話來,雲風怪異的瞥了一眼,你怎麼了,我不就是喝個茶嗎?至於大眼瞪小眼麼?
那是他……他用過的茶杯。夜非堇抽搐的指了指一旁似笑非笑的夙塵子。
啊?雲風尷尬的瞄了瞄手中的被子,杯口明顯有脣印,看起來很是曖昧,臉頰滾燙而緋紅,只好打着哈哈想要掩飾,那個……那個,不就是個茶杯麼,江湖兒女,哪來那麼多繁文縟節的規矩,哈哈……
天知道,她鬱悶的要死,臉上只感覺到火辣辣的,笑話,那相當於間接接吻了,也難怪夜非堇會用那種眼神。
也是,行走江湖,用不着那麼多的繁文縟節。這也算是給雲風一個臺階下,只是旁邊的夜非堇跟看怪物似的盯着她不放,而且他的心裡很不舒服。
嘭嘭……轟的一聲巨響,戲臺子直接發出斷裂的聲音,臺上濺起了灰塵,漫天飛舞,紅布因爲這股震動力而反射性的拋在高空中緩緩落下,上面早已經了沒有夜穆子的身影,幾個人狐疑的對望一眼,然後衝向戲臺子。
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一個個都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木板搭建的戲臺子中間出現了一個巨坑,原本的戲臺子上就鋪了紅色的‘地毯’也掉進了坑裡,紅布底下還有一個東西在蠕動着,兩隻腳很有規律的抽搐着。
一個個瞠目結舌,這郡主太牛了,好好的戲臺子居然硬生生的被她跳出了一個大坑,說白了,就是把這戲臺子給跳垮了。
幾個人奮力將夜穆子從坑裡拉出來,此刻的郡主變得灰頭土臉的,眼角還盈眶着淚水,姐姐,我真的努力了,我不是故意要跳垮塌的……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夜非堇就肆無忌憚的捧腹大笑起來,胖豬,你也太厲害了吧,居然將上等楠木搭建的戲臺子跳出一個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