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寧次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道:“龍先生,我認爲……她應該不會出賣我們……”
任逍遙冷笑了一聲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
“明白了!”山口寧次道。
任逍遙用手撫了撫額頭,伊藤玲子忙從後面遞過來手帕,爲他擦了擦汗。
“山口先生,龍先生最近感冒了,他得回去打針了。”伊藤玲子道。
“玲子,我們走吧,山口先生你可別忘了我說的話,告辭了。”任逍遙說完起身向外走去。
山口寧次送走了任逍遙後,就將板垣濱道叫了過來,然後耳語了一番後,板垣濱道走出了他的房間。
伊藤玲子扶着任逍遙走進了汽車,然後汽車飛一般地向酒店駛去。
伊藤玲子知道這個主人的替代品又需要服用主人留下來的特殊『藥』片了。
回到房間後,她找出『藥』片給“主人”服了下去,可是主人並沒有象往常一樣變得精神起來,而是睡着了。
原來剛剛去山口寧次那裡的根本不是任逍遙而是他的分身,因爲任逍遙在海上出了點事兒,爲了和他現在所扮的身份相符,他沒有運用異能,所以這個分身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
任逍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艘漁船的船艙內。
橘黃『色』的燈光暖暖的灑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上蓋了一層厚厚的『毛』毯,寒冷的感覺已經漸漸從他的身上褪去,取代它的是深深的疲憊。
任逍遙堅持着坐了起來,後背靠在艙板上,這個動作讓『毛』毯從他的身上滑落下來,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赤羅,任逍遙又把『毛』毯裹在身上。
這時艙門一動,宮本秀子身穿黑『色』緊身衣從外面走了進來。
宮本秀子身體的誘人曲線在燈下顯得格外玲瓏有致,惹人遐思。
任逍遙笑了起來,他知道宮本秀子的出現絕不是偶然。
宮本秀子紅着臉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笑什麼?”
任逍遙說道:“我覺着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脫我的衣服!”
宮本秀子輕輕咬了咬嘴脣,跪在任逍遙面前,將水碗遞到他的嘴邊。
任逍遙早就飢渴到了極點,幾口就將水喝了個一乾二淨。
宮本秀子小聲說道:“我再去給你倒水!”
任逍遙『摸』了『摸』肚子道:“順便給我弄點飯吃,我餓得就只剩下半條命了。對了我的太太呢?”
“她很好,就在你的隔壁和幾個姐妹在聊天呢?需要她過來陪你嗎?”宮本秀子問道。
“不用了,他沒事就好,這裡有你陪就行了。”任逍遙連忙搖手道。
宮本秀子笑着離開了船艙,等她回來的時候爲任逍遙端來了一條燒好的海魚,一大碗米飯。
任逍遙狼吞虎嚥的把飯菜一掃而光,又喝了兩大碗清水,這才感覺到恢復了一些體力。
他一臉壞笑的看着宮本秀子道:“知道我現在最想幹什麼?”
宮本秀子猜到他準沒有好事,反手抽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道:“這次你休想再欺負我!”
任逍遙笑了起來道:“我只是想去方便一下,你至於拿刀動槍的嗎?再說了,以我現在的體力,就是你想,我也未必能應付得來!”
宮本秀子也是故意嚇唬任逍遙,她收回了匕首,指了指艙尾的一角道:“你去那裡方便!”
任逍遙披着毯子晃晃悠悠的來到艙尾,宮本秀子轉過身去,不多時就聽到“嘩嘩”的水聲,她的俏臉忍不住又紅了起來。
任逍遙感嘆說道:“這幫混蛋真他媽夠狠的,子彈在往上來一寸,我就成太監了!”
宮本秀子顯然知道太監的含義,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
任逍遙忽然慘叫了一聲,宮本秀子慌忙轉過身去,看到任逍遙痛苦的彎下腰去,她慌忙衝了上去,扶住任逍遙的手臂道:“你沒事吧?”
當她迎上任逍遙狡黠的眼神,馬上就明白了任逍遙的真正用意。
沒等她做出反應,任逍遙的大嘴已經堵住了她的嘴脣,宮本秀子櫻脣的防備輕易就被任逍遙突破,她的香舌開始激烈的反應起來……
宮本秀子赤羅的身體緊緊纏繞在任逍遙的身上,她的臉『色』仍然沒有從剛纔的狂『亂』和興奮中褪去。
任逍遙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道:“謝謝……”
宮本秀子將面孔貼上任逍遙寬闊的胸膛道:“爲什麼?”
任逍遙點燃了一支香菸,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道:“如果沒有你,我現在恐怕已經成爲鯊魚的甜點!”
任逍遙的大手順着宮本秀子柔順的黑髮,一直撫『摸』到她曲線玲瓏的美『臀』接着道:“如果可以,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
宮本秀子的眼神馬上變得冷漠了下去,她的嬌軀慢慢轉向了一旁,過了很久才說:“有人花了很大的代價,讓我來殺你……”
任逍遙實在想不出自己對誰還有這樣的價值,他的目光充滿詢問的望向宮本秀子。
“岡村三郎?”任逍遙道。
宮本秀子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一夜的細雨,浸透了東京的每一寸土地。
在岡村一正的眼中,眼前的每一滴雨水彷彿都是爲他愛子留下的眼淚。
一向以強者自居的岡村一正終於體會到絕望的感受,他之所以不顧安危出現在葬禮的現場,因爲他要弄清整件事情的真相,他必須爲死去的兒子討回公道。
同時抵達東京的孫武志並沒有打算去參加葬禮,在事態變得越來越複雜的時候,他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儘早的離開日本。不管生意多麼重要,但是比起自己的『性』命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如果說他們選擇離開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山口應機的缺席卻令人費解,身爲山口太郎的孫子,一直以繼承人自居,影響力最大的他居然也沒有去葬禮的現場,在他離開海灘以後就不知所蹤,甚至連他的那些得力手下也一併消失了。
葬禮在德壽居場舉行,禮廳用白『色』雛菊紮成一面花牆,山口太郎的巨幅遺像就安放在花牆的正中。
山口太郎生前信佛,葬禮按照佛教的傳統禮儀進行,專門從大昭寺請來的高僧在低聲誦經,爲死者超度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