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一種可能,但這可能幾乎已經到了八九不離十的地步。
“小陳到最近的超市去,我們要買一些禮品去看望一下救命恩人。”任亮威道。
“是,總裁。”小陳說完向附近的超市開去。
任氏夫婦在超市買了些禮物,就匆匆趕往任逍遙在醫院的資料上填寫的地點盧威家趕去。
“老公,我們這樣去是不是太突兀了?如果他真是我們的大哥和妹子的兒子,也就是我們的侄兒,他沒有心理準備,只怕……不會認我們的。”任亮威的妻子榮怡坐進車裡好久後才稍稍平靜下來細細想了想,側頭對旁邊的丈夫說道。
任亮威也沉思了起來,他已經五十來歲的人了,也過了那種衝動的年齡,在醫院裡激動了一下後,很快就恢復了冷靜。
經過妻子這麼一提,他細細想了想道:“老婆,我們今天過去還是先借口向答謝他的救命之恩吧,再想辦法弄到他的一根頭髮過來,檢測之後再作定論,任逍遙是個孤兒,如果直接跟他說,要他真是我們的侄子倒沒什麼,可如果他不是……對他的打擊一定不會小。”
“要他不是我們的侄子,那我們……我們的侄子在哪?”榮怡有些哽咽起來。
任亮威溫柔地將妻子摟在懷裡道:“老婆,咱們回國已經有幾年了,從孩子六七歲就找,尤其是最近這幾年咱們搬回國住了,更是幾乎找遍了全國,都找了這麼多年了,哪怕又是一次失望,我們也要堅持下去啊。只要我們不放棄,我們能找到侄子的。一定能!雖然他不是你我所生,但他的血緣關係可與咱們像父子母子一樣哇。”
榮怡伏在丈夫懷裡哭了起來道:“老公啊,都快二十多年了,這孩子還……”
任亮威心裡也不好受,抽出一棵煙吸了起來。
在前面開車的司機也受到了後面夫婦二人的感染,這些年來他載着這對夫婦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每次看到他們滿心希望的去,卻又都失望而歸時,他的心裡也感覺到陣陣的難受。
小陳於是一邊開車一邊勸慰道:“總裁,太太,只要我們堅持下去就有希望,放棄可就等於希望爲零了啊。任逍遙不光跟少爺生日相同,而且血型與總裁也完全一樣,醫生不是說了嗎?千人裡面找不到兩個相同這種血型的人,除非直系血親,任逍遙能這麼巧的遇到總裁受傷,又這麼巧地獻血給總裁,這可能是蒼天有眼,要讓總裁和太太如願以償了。”
任氏夫婦二人明知道司機是在安慰他們,可這個時候他們心裡最願意接受的也就是這樣的話。
夫妻二人收拾了一下心情,榮怡在後面感激地道:“小陳,這些年跟着我們東奔西跑的,辛苦你了。”
司機小陳在前面笑道:“不辛苦,比起總裁跟太太來,小陳哪算得上辛苦啊。總裁,你們還是收拾一下吧,就快到任逍遙家了。”
任亮威忙爲妻子擦淨眼淚,看到妻子眼睛紅紅的,嘆了口氣道:“老婆,別這樣,這麼多年這麼多次都過來了,看開一些吧。”
盧母開門看到是一對衣着光鮮的中年夫婦時,怔了怔才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任亮威看到開門的是一個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婦女時也是怔了怔,心裡不由一緊小心地問道:“請問……任逍遙是住這裡嗎?”
盧母想起任逍遙曾經說過在他沒有公佈自己住的地方是夢幻山莊前,有人找他就說他是住這裡,然後打電話給他他趕過來。於是他點頭道:“他是住這裡,請問你們找他有事?”
任亮威微笑道:“是這樣的,上次我遇到車禍,蒙任逍遙先生搭救才撿回一條命來,我們是來謝謝任逍遙先生的。”
盧母按照任逍遙的囑咐承認了任逍遙就住在這裡,然後好奇地問這兩個衣着光鮮的中年夫婦有什麼事。
任亮威微笑道:“是這樣的,我叫任亮威,並不認識任逍遙先生,但上次我在不遠的那個小十字路口遇到車禍,蒙任逍遙先生搭救還慷慨獻血,才讓我撿回一條命來,我們是來謝謝任逍遙先生的。”
盧母這才認出了跟在任亮威後面,提着幾大箱禮物的司機,臉上立刻笑了起來道:“我想起來了,我認得你後面的這個小夥子,他是你的司機吧。上次他拼命救你的時候,我正好在旁邊。”
司機小陳也才注意地看了一眼盧母,眼睛一亮道:“阿姨你好,我也記得您呢,你不就是當時從任逍遙先生的車上下來的那個阿姨嗎?”
盧母笑着道:“是了,就是了,呵呵,進來吧,兩個孩子都還沒有下班,你們坐會兒。我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
盧母將門開大請進了任氏夫婦。
任亮威聽到盧母稱呼任逍遙“孩子”,忍不住與榮怡對視了一眼,有些緊張的問道:“請問這位大姐怎麼稱呼,您是任逍遙的……”
盧母一邊笑着給三人倒茶,一邊道:“亡夫姓盧,你們叫我盧大嫂就行了,我兒子盧威跟逍遙是好朋友,我到A市來後,那兩孩子就將我接到了這裡來。來,請喝茶。”
盧母倒好茶後,就要去電話這邊拔號給任逍遙打電話,任亮威忙道:“盧夫人不用打電話,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就留下來等他得了。如果打電話過去耽擱了他的工作可不好。”
盧母看了看時間,下班時間還不到,想想確實也怕影響了任逍遙的工作,於是放下了電話,準備等到下班時間到後再打過去。
回頭坐下後司機小陳就將禮物給遞上前來,盧母推辭道:“你們也不用這麼客氣,逍遙是個好孩子,遇到那天那樣的事情,不管是誰他也會救。你們這大包小包的拿着,反倒讓我們不好意思了。”
榮怡開口套話道:“盧大嫂別客氣,一點小意思而已,任逍遙跟你們住一起,他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