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蘇媚沒事吧!”
坐在帳篷頂上,蘭晨曦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壺烈酒,軍中的漢子行軍打仗,又是在這苦寒之地,秦國的騎兵身邊帶着的都是能嗆得人流眼淚的酒水,至於江南佳釀,怕是南孚離那邊都是尋不到。
沈耀坐到蘭晨曦的身邊,看着身邊有些微醺的姑娘不由得一嘆。
“何苦這樣逼自己呢?”
蘭晨曦瞥了沈耀一眼,迷離着雙眼又灌了自己一口,也不答話。
“我記得你不喝酒色,怎麼,”
“蘇媚怎麼樣了,沒事吧!”
蘭晨曦打斷了沈耀的話,再重複了一邊問題。
沈耀微微嘆息一聲:“沒事,體力透支,靈力耗盡需要休息幾天。”
“你說,這裡離那邊大概有一百里了吧,她是怎麼回來的。”蘭晨曦凝望着遠處似乎穿透了層層營帳看到了梁河城那邊的那座樹林。
沒等到沈耀回答蘭晨曦自顧自的說道:“她回來的時候全是靠着本能走回來的,我想不通,爲什麼她要堅持到這個地步。”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執着,不是麼?”
“也許吧!我去找南孚離,你呢?”
“我陪你!”
伸手,蘭晨曦把手上的酒壺遞給沈耀,有些詫異的看了蘭晨曦一眼接過酒壺。
“怎麼,不敢喝!”
挑釁一樣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沈耀,蘭晨曦白了他一眼。
“呵呵!”
沈耀拿着酒壺大口的喝着,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蘭閣主有什麼事情麼?”
對於蘭晨曦的突然到訪南孚離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意外,跟蹤蘇媚的人沒有回來已經是一個很好的答案,雙方第一次出手試探無疑,蘭晨曦這一方佔據了十分大的優勢,可是,這種時候蘭晨曦又何必過來攤牌呢?如果僵持下去無疑,對於蘭晨曦是有利。
在沒有摸清楚蘭晨曦的圖謀之前南孚離不敢妄動,雖然南孚離手上有秘密組織斷,和身邊的鐵騎,可是,對於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襲擊的妖族南孚離還是沒有多少底。一步走錯滿盤皆輸,謀劃十多數年越是到關鍵時刻,南孚離越是輸不起。
蘭晨曦微微一笑,手上月影刀畫了個圓圈嗖的一聲扔到南孚離對面的桌子上,然後上前幾步,拎過一把椅子坐到南孚離對面
“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叨擾南將軍這麼些日子,晨曦心裡過意不去來給南將軍送點禮物而已,不知道南將軍收還是不收呢?”
“哦!”南孚離的雙眼微微眯起:“蘭閣主客氣了,幾位義士幫助我在這裡拖延妖族半月有餘南孚離於情於理都只是做了些該做的事情而已。”
“是麼?”蘭晨曦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南孚離一眼話鋒一轉說了句不相干的話!
“梁河城是個好地方呀!”
南孚離心中微微一動附和道
“是呀!是個好地方!”
“這裡背靠妖族草原,面對百丈絕壁,四周都是山林,易守難攻,多是站住了梁河城,往北可以進攻妖族立下不世之功,往南可以扼守秦國要道握住大秦命脈,有三千精兵任憑秦國多少大軍前來也難越雷池半步,若是有幾個地級高手坐鎮,怕是這裡就成了秦國之中的國中之國了,你說呢,南將軍!”
南孚離聽着蘭晨曦饒有深意的說辭不動聲色道:“哦!原來蘭閣主對於軍事地裡也多有研究,若是從軍,我定然保奏陛下給蘭閣主一個女將軍當一當。”
“女將軍!”蘭晨曦似有意動的看着南孚離:“這女將軍怕是也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同南將軍這般!”
“呵呵,蘭閣主說笑了,南孚離不過是深受皇恩所做一切都是爲國效力而已。”
話雖然如此說着,可是南孚離的臉上卻露出若有若無的微笑。
“是麼?”蘭晨曦冷笑一聲道:“我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和當今秦皇乃生死之交,同甘苦共患難,追隨秦皇出生入死無數次身先士卒就秦皇於生死之間,論修爲,縱然是劍神夜離殤也被這人問問壓着一頭,若說這人是天下第二何人敢稱天下第一。論領軍,這人鎮守北方十年打得妖族不敢出草原半步,封狼居胥三千鐵騎深入草原千里差點毀了妖族的聖地,這人,該當什麼功績,南將軍教我!”
“哦,你說的可是前撫遠大將軍葉璐,呵呵,可惜大將軍英年早逝不然,今日妖族何至於此。”
說話間,南孚離臉上露出傷感的表情彷彿在懷念從前。
“啪!”蘭晨曦一拍桌子豁然站起,這一下不止南孚離嚇了一跳,就連沈耀也弄不清楚狀況,不是說談判麼?帳外士兵豁然衝進來,刀出鞘圍住兩人,沈耀雖然搞不清楚狀況,可是手中長劍也不含糊。遙指南孚離,那意思就是,讓你的人退下,不然。
“呵呵,蘭閣主這是什麼意思!”南孚離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卻沒有讓手下退下。
“哼!我倒是知道一些關於葉璐的往事,將軍要是不介意,我無所謂,你要是不介意,我不妨說給大家聽聽,如何!”
蘭晨曦毫不示弱的和南孚離對視,幾秒鐘後,南孚離敗下陣來,揮揮手散去帳內衛兵。
“蘭閣主有何指教!”
這幾個字,南孚離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指教不敢當!
不過是我看着梁河城這地方不錯,打算把吟霜閣搬來這裡,不知道南將軍介意不介意。”
“這是蘭閣主的意思,還是葉閣主的意思!”
冷笑一聲,蘭晨曦道:“你不如直接問,這些事情我家閣主知不知道比較好,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裝糊塗!”
“你!”南孚離怒從心頭起,被蘭晨曦如此明搶暗損豈有不怒之理。
“我不過是遵照我家閣主的指示做事,具體的東西我家閣主回來也就是這兩日,你們再詳談就好,不過,我手裡有一個消息,妖族虎王已經在梁河城對面季節,不日將佔據梁河城,到時候,秦國知道消息一定會派兵增援,那時候,梁河是誰的可就說不準了,我家公子倒是沒有事情,和誰談條件都一樣,就是不知道南將軍苦心多年經營,賠上了女兒的算計要是竹籃打水呵呵,南將軍是聰明,我們住的地方那幾條狗看着礙眼,將軍自便。蘭晨曦告辭了。”
說罷,蘭晨曦也不管南孚離的反應,手一招,插在桌子上的月影刀魚躍而起回到蘭晨曦身後。向前邁出一步,蘭晨曦斜眼一看身邊,手上月影刀會出一道凝練的刀氣,舉重若輕般披在虛空。
隨着刀氣落下,那地方一個黑色人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吐鮮血卻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
“我討厭有人有人俯視我,尤其是個難看的女人。”
說完,手起刀落,咔嚓一聲,那黑衣女人的腦袋應聲而落,咕隆隆的滾到南孚離腳下。
冷眼對上南孚離因爲憤怒而圓睜的雙目,蘭晨曦冷冷一下,在喉嚨上比了一個斬首的手勢。帶着沈耀大步離開,絲毫沒有把南孚離放在眼裡。
“沒事吧!”
離開帳篷,沈耀一把握住蘭晨曦的手,體內靈力瘋狂的涌入。
剛纔中軍帳裡除了他們三個人還有四個地級高手隱藏着,蘭晨曦那一刀殺人的氣勢雖強,可是也是頂着四個地級高手的力量,身上所承受的傷害也不小。
蘭晨曦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眼看就要吐出來卻生生被她嚥下去。
搖搖頭,蘭晨曦不動聲生色的繼續向前走。
沈耀回頭,看着那在白晝中還是透着陰森的中軍帳篷,握劍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