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玉涼拘謹地走在舒子墨的左邊,先前準備得滾瓜爛熟的臺詞在腦海裡都被清空了,溫喻心傲慢的態度讓她更加緊張和不安。『可**言**首*(..)』
“俊陽,你女朋友怎麼跟悶葫蘆似的,一聲不吭。剛剛她沒開口,我還以爲她是個啞巴呢。真是不懂規矩,不知道要主動哄長輩開心嗎?”溫喻心不滿喬安玉涼的沉默,也不對着她說話,而是直接對兒子抱怨。
“她又不是小丑,幹嘛要哄你開心。媽,請你尊重玉涼!還有,我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嗎,我叫舒子墨,不叫溫俊陽!”舒子墨反駁道。他突然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帶喬安玉涼來機場接母親了。明知道母親對她抱有成見,自己暗中做了很多努力仍不能讓母親轉變心意,這次還將她帶來,平白無故受母親的揶揄,他失誤了麼?
“得,翅膀硬了,敢跟我叫起板來了!”溫喻心也生氣了。
“真抱歉,伯母,我不是故意不說話的,只是初次見面,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伯母還請見諒。”如果她不是舒子墨的母親,以喬安玉涼的脾氣,要麼就狠狠地頂嘴,要麼就置之不理。爲了舒子墨,她必須要隱忍。
溫喻心沒有回答她,冷哼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喬安玉涼絞盡腦汁地想找話題來破除冷冷的場面,舒子墨先開口問了:“你突然來t市幹什麼?不要告訴我是專門來找茬的?”
母親在英國呆得好好的,事業和家庭都在英國,按理說,t市是她的傷心之地,這次說回來就回來,是因爲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嗎?
“你以爲我想回來,我來開會。”溫喻心沒好氣地回答。
“什麼時候回去?”舒子墨順口問了一句。
溫喻心冷笑道:“纔剛來呢,就要趕我回去了?怎麼?怕你小媳婦傷心了?沒有我的同意,你真以爲你們能夠在一起麼?”
舒子墨淡淡地回答道:“媽,我帶她來不是爲了徵求你的意見的,只是想知會你一聲。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她都是你的兒媳婦了,除非你不認我這個兒子。反正你還有個女兒,我這個兒子也就可有可無了。”
“臭小子,有你這麼對母親說話的嗎?”溫喻心滿臉怒氣。從一下飛機,兒子就不停地偏袒那個女孩,一點面都不留給自己,她能不生氣嗎?母子之還敵不過他們之間所謂的愛!
愛算什麼東西!當初她也被愛矇蔽了雙眼,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了舒雲天,可是舒雲天死性不改,還是和那個女人遠走高飛了。
在自己看來,兒子處處偏袒的這個女朋友,就像那個搶走自己丈夫的女人一樣可惡。溫喻心心生悲涼,這是她的宿命麼?上半輩子,她的丈夫被別的女人搶走;下半輩子,她的兒子被另一個女人搶走。
溫喻心要替兒子找的,是那種兒子不會對她太上心,而她對兒子死心塌地的女孩。溫喻心不會讓兒子沉迷於男女之愛中,而疏遠了自己。
上半輩子,別人成功得手;而這下半輩子,她不會讓這個女孩得逞的!
“媽,你多尊重我一些,我也會多尊重你一些。尊重是相互的,難道你在英國沒有學到這一點嗎?”舒子墨不管她的怒氣,牽着喬安玉涼的手從未鬆開。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愛能偉大到什麼程度!”溫喻心怒氣衝衝地奪過舒子墨手中的行李箱,攔了一輛的士,絕塵而去。
舒子墨也鬆了一口氣,母親一向刻薄,再讓她多呆下去,他很難保證能夠剋制住自己,不和她大吵一架。這個母親,讓他夠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