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他又想耍詐嗎?
鄧超繼續說道:“我沒有收到其中一題的答案,所以,考驗失敗!”
替我發送答案的同學叫道:“啊,我弄錯了一個序號,宋陽,對不起!”
我狠狠咬牙,這根本就是在吹毛求疵,這時密封的瀏覽室裡突然瀰漫起一股黃煙,裡面的人質劇烈咳嗽起來,我大喊一聲:“這是毒氣,所有人出去!”
然後我抓起一根護欄朝玻璃上使勁砸去,典籍瀏覽室的玻璃是鋼化的,砸了幾下才勉強出現裂紋,裡面已經有幾名同學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嘩啦一聲,玻璃碎了,刺鼻的毒氣隨之蔓延出來。萬幸的是這時王大力趕來了,他拎着那包我事先準備的防毒面具,大喊道:“宋陽,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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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包,迅速戴上一個,然後把洞口掏開,從裡面鑽了進去。
裡面能見度極低,我發動洞幽之瞳尋找人質,給他們戴上防毒面具,然後走過去把窗戶打開。等毒氣散掉一些之後,我從櫃檯上拿了把剪刀,給他們解開繩子,我注意到他們的背上用油漆寫着數字,似乎是下一個考驗的提示。
我挨個問他們:“能走嗎?”
他們被捆了太久,手腳已經麻痹了,加上精神極度恐慌,我只能一個個攙出去,有四個學生已經吸入太多毒氣,無力迴天了。
當把人全部弄出來之後,王大力問道:“他們背上的數字是什麼意思,密碼嗎?”
我大致掃了一眼,有些人背後的數字是相同的,有些則不同,統計一下總共有四個數字——“4”、“7”“0”“2”。
我問了一下他們的年級,立即明白過來,一年級的學生背後寫的是“2”,二年級是“4”,三年級是“0”,四年級是“7”,組合起來就是“2407”。
我叫道:“是一間教室的編號!大力,你留下來照顧他們,我過去!”
王大力擔心的道:“陽子,你多加小心啊!”
我留了一盒闢穢丹給王大力,讓他給每個人含上一粒,雖然不能對症下藥,但也有一定的解毒功效,至少能撐到醫護人員進來爲止。
外面的師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見我跑出來,一聲不吭地跟上我。
他們對我雖然有怨言,可是這一上午發生的事情讓大家變成了驚弓之鳥,始終不敢離開我身邊。
路上黃小桃發來訊息:“兩件事,白雷被宋星辰營救出來了!還有,我剛剛聯繫了白雷的秘書,她起初不願意透露白雷今天的日程安排,後來我表明身份,她才說白雷正在澳大利亞簽署合同。”
我冷笑一聲:“這個‘白雷’果然有問題。”
黃小桃問道:“要抓起來了嗎?”
我阻止道:“不,叫宋星辰把他帶到二號教學樓,我現在正趕過去!”
黃小桃說道:“宋星辰不會有危險吧?”
我答道:“我還不能確定‘白雷’是鄧超本人還是他的幫兇?既然他選擇了僞裝身份,就不會輕易暴露,只要宋星辰不知道就沒事,把他送到我們這邊來不正是合情合理的安排嗎?”
黃小桃道:“行,我這就通知他!”
我說道:“對了,安排幾輛救護車在校外待命,有幾名學生中毒了,待會抓住鄧超之後馬上去圖書館接人,我現在讓王大力照顧他們呢。”
我來到二號教學樓407教室,教室的門虛掩着,一推開門,教室內的喇叭已經響了起來,裡面再次傳來鄧超的聲音:“宋陽,這是你的第六個考驗,題目我寫在畫板上,你有十分鐘時間解答。”
我朝黑板上一看,上面有一行數字,這次是數學題嗎?
這次的說明如此簡短,顯然鄧超還留有後手。
我來到黑板前,上面的數字是:“1、2、3、6、7、8、14、15、30”,下面寫着一行小字:“去掉一個數字,讓以上數組正式成立。”
我皺着眉頭思考,數列是我最不拿手的,高中的時候就沒及格過,我看了半天,一個同學走過來說道:“這都看不出來嗎?把8去掉就行了。”
說着他伸手去拿黑板擦,我一個激靈,大喊:“別碰!”
但已經太晚了,當他的手握住黑板擦的瞬間,突然有根針從裡面刺出來,穿透了他的手背,那個同學慘叫一聲,捂着手要拿嘴去吮。
原來黑板擦上面有一個小機關,只有微微一施加壓力就會刺出一根針,我想這絕對不是簡單的整蠱,因爲針上沾的血是黑色的,上面塗了毒。
我一把抓住那個同學的手道:“你中毒了,不要用嘴吸!”
他驚慌失措道:“你一定要救我!”
我叫他把衣服脫了,袖子擼起來,我把他的衣服撕成布條,用力地繫緊他的血管。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根銀針,叫他把鞋脫了,我用針刺破他的血海、涌泉兩個穴道,這樣可以讓血液流速放慢。
五分鐘後,喇叭裡再次傳來鄧超的聲音:“宋陽,你現在已經身中劇毒,不過別害怕,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掉的。講桌的抽屜裡放着兩枚小球,藍色的球代表企業家白雷,紅色的球代表那批小孩,請選擇一顆扔出窗戶,對應的人質就會死,而你會得到解藥,如果你在五分鐘後不做出選擇,那麼人質都會死,你也會毒發身亡,你到底是選擇影響力巨大的企業家來交換你的命,還是那些無辜可憐的孩子呢?”
這段話顯然是提前錄好的音,鄧超沒想到我會躲過一劫,更沒想到他手上的砝碼已經失效了,所以這次的考驗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拿起藍色的球,正要扔,外面的校領導跑進來說道:“宋陽同學,不能這樣做啊!白雷要是死了,整個華東的經濟圈都會受到……”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就把球扔了,校領導的臉一瞬間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校長厲聲指責我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草率,你知道自己的決定會帶來什麼後果嗎?難道人命是可以用加減法來衡量的嗎?”
我現在心情極度不好,冷冷回敬道:“人命當然不是拿加減法衡量的,而是拿錢衡量的。白雷是我校的榮譽校友,他給學校捐過的錢不知道有多少億,所以他比那幫小屁孩,比這位中毒的同學重要太多了,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