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明打算投資?
‘李恆’有些訝異地看着旁邊這個矮小男子,他知道謝安明是理事會主席候選人之一,也算是他的接觸目標,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傢伙居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創業計劃書後就決定要投資了。
“真的嗎?你打算投資多少?”‘李恆’讓自己表現出驚訝。
拍了拍手中的計劃書,謝安明笑道:“你這裡面不是寫一千萬了嗎?”
辦公桌後面的工作人員一聽在心裡翻了白眼,他纔不信謝安明真敢什麼都沒有評估的情況下就投出一千萬。
“不過呢,這錢不能一口氣全投進去,我分成十期給你,一期一百萬,佔你百分之四十五股權,不算過分吧?”
聞言‘李恆’表現出猶豫的神情,雖然以前他在地球的時候沒怎麼了解過投資這一方面,但這十天來他還真看了不少經濟管理方面的書,對於投資還算初步瞭解了。
這首輪投資就讓出去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權,那後面要麼他不再融資,要麼就有可能喪失了對公司的主導權了。
“不行不行,最多百分之二十五!”儘管是演的,但‘李恆’還是要據理力爭。
“呵,我可是投入了一千萬啊!”謝安明心想這小子纔剛學了幾天經濟學知識,是最好哄騙的。
“那也不行,這樣吧,你投五百萬,我給你百分之二十五股權!”
將計劃書遞迴給了‘李恆’,謝安明說道:“那算了……”
“這……”‘李恆’讓自己做出爲難的表情,隨後又道:“三百萬,我給你百分之十五也行,相信我,這個方案一定能夠讓你獲利很大的。”
“嗤……”辦公桌後面的工作人員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你還真把投資當做是菜市場砍價了?”
三分慌亂,七分迷惑,‘李恆’沉思了幾秒,朝謝安明又道:“那你想怎麼投?”
豎起一根手指,謝安明笑道:“一百萬,百分之十!”
這下‘李恆’‘急’了,說道:“我自己都有一百萬了,再湊一百萬也沒多少,根本沒辦法把公司開起來。我這是僱傭兵公司,一口氣要招好多人的,怎麼說也得有四百萬作爲啓動資金才行!”
“那我就沒辦法了。”聳了聳肩,謝安明滿不在乎說道:“你想拉投資,怎麼着也得讓多點股權才行,又想要錢又不捨得放股權,哪個投資人敢投給你?這是風險投資,我們投資可是幫你承擔風險的。”
辦公桌後面的工作人員緊跟着插嘴道:
“我呢,建議你先再去學幾年,如果實在是想折騰,你不是有一百萬嗎,先開間小的,把骨架搭起來,讓人看到你的能力,那時才能吸引投資。不過賠了可別怨我哈,你自己選。反正空手套白狼這種事,你就想都不要想了。”
“嗯有道理!”謝安明向工作人員投去了讚許的眼神,隨後又朝‘李恆’說道:
“你如果真能把骨架搭起來,讓我看到你盈利的本事,那我依舊可以投一千萬給你,到時股權佔比另行討論,不過肯定不會讓你吃虧。”
“此言當真?”
“我們謝氏的話哪有假的,而且你是我們謝氏的外姓子弟,你要是有盈利能力,家族自然也不會不幫你。”
‘李恆’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這就搭給你們看!”
說完‘李恆’拿着創業計劃書快步離開了。
“呵,真是個愣頭青,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這種年輕人得多栽幾次跟頭才能長記性。”工作人員說着又朝謝安明問道:“安明理事,您不會真的要投一千萬給他吧?”
走到一張無人的辦公桌坐下,謝安明笑道:“爲什麼不呢?這可是個17歲的鉑金,還殺了李澤洪,多少算是有些名氣了。先不說他管理能力怎麼樣,單憑他的名氣,想創建一家僱傭兵公司並不難。”
聽到這話工作人員愣住了,隨後猛拍額頭,說道:“我咋把這茬忘了!”
按謝安明的說法來看,一個在傭兵界有名氣且很有成長空間的年輕人,若是創辦僱傭兵公司,那多少能夠吸引一批中低級的傭兵,同時也會有一部分資本看中他的潛力,跟風投入。
到這個時候,李恆本人的管理能力如何,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勢”形成了,自然會有一部分人主動來補足他的短板。
想到這裡,工作人員還真想把李恆追回來,先投一筆資金進去。可想到謝安明已經預定了,他又不敢得罪這個謝氏候選人,最後只能作罷,在心裡嘆了口氣。
沉默了幾秒,工作人員看謝安明拿出公文包,在投資部的辦公桌開始工作,這不禁讓他有些疑惑:
“安明理事,您不到自己的辦公室處理事務,怎麼跑到我們這兒來了?”
投以笑容,謝安明說道:“不小心搞砸了點事,被主席處罰停職半個月。”
工作人員聞言不敢再多問,現在是競選的關鍵時期,像主席和候選人之間的事,能不問就不問。
半個小時後,一個光頭中年男子走進了投資部,辦公室內所有工作人員連忙打招呼:“部長!”
“嗯!”光頭中年男子隨意應了一聲,看到謝安明坐在角落,疑惑道:“安明,你一大早來我這兒做什麼?”
“哦,同肅你來了,我有事找你呢!”謝安明抓起一份檔案。
“行,到我辦公室說!”光頭中年男子謝同肅帶着謝安明進了部長辦公室。
謝同肅是謝氏第二分系的負責人,也是謝安明的堅定支持者。
……
‘李恆’回到珍珠大道222號後,思考着剛纔謝安明的意圖。
看謝安明那樣子,應該是剛好遇到的,不過他之所以說要投資‘李恆’,肯定也別有意圖。
‘李恆’把自己代入到謝安明的角度去分析,最後猜測,謝安明作爲候選人之一,或許是想趁機會利用他‘李恆’一把。
‘李恆’清楚,自己現在在謝氏各個高層眼中就像是一件有價值但又充滿未知風險的工具。
像‘謝安明’這種不得勢但又渴求主席之位的人,或許可以反過來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