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還來真的啊!”夏侯尊笑看着太后,仍然不相信,直到太后割破了頸上的皮膚,他才緊張起來。
“母后!你這是爲什麼呀?反正我要封她爲後,不管你同不同意!不然你廢了我王位讓二弟來當吧!”夏侯尊奪下太后手上的刀,轉身欲回宮。
血一滴滴落在太后的朝服上,太后紅了眼眶,“逆子!你給本宮站住!今天你若是走出了這裡,本宮就當沒你這個兒子!死的方法有很多種,你就等着明天來替我收屍吧!”
夏侯尊無奈地回身,“母后……”
太后的態度無比堅決,“去你父王靈前思過!”
夏侯尊怏怏不快地返回,一心惦記着寢宮裡的雪漓。
此時夏侯尊的寢宮守衛森嚴,雪漓睡得迷迷糊糊,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進入。
當她猛然驚醒時,卻是被*前的黑影嚇着——夏侯銘笑米米地站在她眼前。
同樣的方法,夏侯銘點了她穴道,將她從*上扛起。
“你又玩什麼啊?”雪漓急問。
“讓你面對自己的心!”夏侯銘居然一手扛起她,一手攀上一根繩子,原來他將屋頂的瓦片開了個洞進來……
“放開我,不然我叫了!”雪漓在屋頂上找尋周圍有沒有侍衛。
夏侯銘飛快伸手點了她的啞穴,“嘴巴先閉上一陣!”
夏侯銘扛着她在屋頂連躍數次,翻出夏侯尊寢宮,很順利地出宮。宮外已有快馬等待,他躍上馬背一直將她帶到上次那個小樹林。
樹林中,某人一襲白衣,跨坐於俊逸的白馬之上,春風微拂,掀起他翩翩衣襬,太陽光的顏色透過嫩綠新芽灑在他雪白的衣服上,灑在他白希的臉龐,也灑進雪漓的眼睛,刺痛得想淚流……
“對不起,有件事我早就知道,但是一直沒對你說。其實我們一路南下,共有兩撥人在追趕我們,一路是他,另一路則是要殺你之人,至於是誰我就不知道了。”夏侯銘在他耳邊低語。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對女人沒興趣,反而容易對男子產生親切之感,當日在客棧第一眼見到司宸墨便被他的絕世風采傾倒,便攜了雪漓一路南下,實則是用雪漓爲餌,一路做下標記,引誘司宸墨來瓊池。
因爲司宸墨武功不弱,他未必是他對手,更不恥於他的不正常嗜好,只有在瓊池自己的地盤他纔有把握擒住他,讓他臣服於他。
一路的逃亡,他發現有人冒充司宸墨追殺雪漓,卻沒有說,也是希望司宸墨和雪漓之間的誤會無法解開,他纔有可能進駐司宸墨的心。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就是皇帝,身爲皇帝又怎麼會屈身於他的男*之中?這便註定他只能仰視他了……
眼看司宸墨對雪漓癡情一片,他便聯想起自己對司宸墨永遠也無法成真的感情,而同時,他也看清了雪漓表面口口聲聲恨司宸墨,內心卻愛他甚深,偏偏他哥哥從中插一槓,讓他的偶像痛不欲生,他也隨之痛了,於是,他便決定成全這兩個有*。
他的馬載着雪漓來到司宸墨馬前,他眼裡是濃濃的離愁,“我把她帶來了,還給你,你帶她走吧!”
他的眼眶有些紅,不敢看司宸墨。
司宸墨從他馬上把雪漓抱過來,無語以對,只說了聲“謝謝!”
“不用,”他低了頭,“你……會來看我嗎?”
司宸墨一聲嘆息,“好好聽姨母話,做點正經事!”
“你也認爲我不正經?”他被刺傷,擡眸看着司宸墨。
司宸墨有些尷尬,“朕不是這個意思,可是,至少姨母不高興你這樣下去。”
“原來你也跟他們一樣!”夏侯銘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調轉馬頭,疾馳而去,風中遠遠傳來他的話語,“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是不可以瞧不起我對你的仰慕!”
馬蹄輕揚粉塵,他轉瞬消失在密林深處。
雪漓不能動彈,亦不能說話,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不知他們在說什麼。司宸墨忽然從她身後抱緊了她,“終於回來了!你再想跑是決計不可能的!”
熟悉的紫檀香薰紅了她的眼,回憶夏侯銘的話,原來一路追殺她的人不是司宸墨,心中的負擔減輕了不少。
她靠在他肩頭,久違的感覺久久圍繞着她,也縈繞在她心頭,她此時才發現,她有多依戀他的懷抱,有多想念他的氣息……
心中忽然一緊,她想起了一件事,卻苦於穴道被點,只能僵直地靠着他。
“雪兒,告訴我,你不會嫁給他!你答應過的,你不會跟他來瓊池,爲什麼要食言!”他微涼的脣瓣貼着她的耳垂。
“還有,爲什麼寧死也不肯跟我回去?你好狠的心,你知不知道我快想你想瘋了?”他的手撫上她隆起的腹部,脣開始在她頸窩遊移。
可是,他卻發現她始終一語不發,亦未移動分毫,“雪兒,你怎麼了?”他扳轉她的身子,只遇上她的淚光盈盈。
他終於明白,原來是點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