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的大功臣!”他自己也跳上馬車,放下簾子,摟了她道,“你和我想一塊兒去了!”
“想一塊兒?功臣?”雪漓糊塗了,“我什麼都沒做!你給我說清楚!”
司宸墨神秘地一笑,“待會兒再說!”
“不!你現在就說!”雪漓不依,拼命搖着他,司宸墨索性閉上眼睛養神。
馬車將他們送到碼頭便又改了水路,只因司宸墨說陸路太顛簸。這一次,司宸墨並沒有透露要去哪裡。
船順風順水,所謂千里江陵一日還的感覺便是如此了。
春陽普照,幾人均立於船頭觀兩岸風景,瞿若完全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對一切都感到新奇,纏着風一天問這問那,風一天卻頗不耐煩,一副要理不理的樣子,可這完全沒影響瞿若的興致,依然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雪漓和司宸墨站在一旁笑着搖頭,這風一天也總算有怕的事兒了!
“你說我立了什麼功?現在可以說了吧?”雪漓笑問。
司宸墨攬住她的腰,“進去說。”
雪漓見他裝神弄鬼的,不禁皺起了眉頭,腳步卻不由自主隨他進了艙。
“什麼事這麼神秘?連風一天也要瞞着?”雪漓掙開他的懷抱。
司宸墨輕笑,指了指艙外風一天和瞿若的身影,“你說你是不是功臣?可解決了一個大問題!現在風一天沒時間纏你了吧?”
“司宸墨!你混蛋!”雪漓抓起几上的杯子砸向他,“虧你想得出來!”
司宸墨準確無誤地抓住了杯子,笑道,“這樣不好嗎?風一天難得遇上一個能讓他頭疼的人!我這次給他這任務讓他佔便宜了!”
雪漓想起風一天被瞿若纏得無可奈何的樣子也不由好笑,“那第二件呢?我還立了什麼宮?”
“你的《十面埋伏》,爲什麼會想到吹這個曲子?和我想的一模一樣,你當時沒注意那個瞿晟的臉都嚇白了!這曲子就是對他敲了個警鐘,許多話竟然不用我說他就明白了!你說你是不是立了一大功?”他讚許地看着她。
這於雪漓就是天上掉下來的讚揚,她可從來沒考慮過吹什麼樣的曲子,起什麼樣的效果,不過這樣一頂大帽子扣自己頭上,豈有不笑納之理?
她揚起下巴,果真自己就居功不讓了,“既然我立了大功爲什麼沒有賞賜?”
“有賞賜啊!而且是你最喜歡的!”他坐下來抓住她手腕用力一拉,她便跌坐在他腿上。
雪漓紅了臉,似真的他要幹什麼,“這算什麼賞賜啊!我纔不要!”
司宸墨卻拿出一串珠子,一臉迷茫,“我只是想把這珠子給你帶上,你想哪去了?”
“啊?”雪漓會錯了意,臉紅到了耳根。
‘
司宸墨把珠串戴到她手腕上,湊近她壞笑,“不過,如果雪兒有別的想法的話,我勉爲其難成全你吧!”
“誰有!你少胡說!”雪漓在他胸口一捶。
“別害臊了,你每次都很喜歡,不是嗎?”他的氣息裡滲着淡淡河風,有些涼,有些芳香。
“哪有!”雪漓臉上燒得實在無法在他懷裡繼續呆下去,站起來便欲逃開。
他一把拉她回來,“小妖精,把我的火勾起來了就想跑!休想!”他輕輕含着她的耳垂,細細地咬,感受她在自己的挑逗下微微顫抖。
“我哪有勾你?明明是你……”雪漓還想爭辯,被熟悉的微涼溫度堵住了脣。
漸漸在他的脣溫下屈服,她一點一點把自己的溫暖傳至他脣中,手臂不由自主繞上他的脖子,將他的髮帶一圈圈纏在自己手指上,以讓他更緊地貼着自己……
二人漸漸進入忘我的境界,司宸墨的手指靈活地挑開了她的春衫……
只聽門口忽來一聲,“姐姐!快去看外面的……”
雪漓迅速從司宸墨懷中跳開,拉緊外衣,臉色漲得通紅。
瞿若先是微微一呆,然後大笑,“對不起,我走過地方了!我什麼也沒看見!哈哈!哈哈哈!”說完便笑嘻嘻地退了出去。
司宸墨好事被攪,一肚子火,“笑那麼大聲,還說什麼也沒看見,明明是故意的!真是後悔帶她回玉京,還不知要把皇宮鬧成什麼樣子!”、】
雪漓見他氣鼓鼓的樣子掩住嘴大笑不止,司宸墨這回關了艙門,直撲過來,“你還笑!我讓你笑,看我怎麼收拾你!”
雪漓一聲尖叫躲開,兩人在屋子追追打打起來,嘻嘻哈哈聲不絕,也傳入外面的瞿若耳中。
她望着天上的月亮,少女情懷第一次敞開,剛纔親眼目睹雪漓和司宸墨親熱的情景,越發不能平靜了!
她烏亮的眼珠一轉,喜滋滋地來到風一天艙外輕敲艙門。
風一天打開門一看是她,便欲關上,瞿若搶先一步鑽了進去。
“你一個女孩兒家這麼晚來幹嘛?也不怕人笑話!”風一天壓根就沒看她一眼。
瞿若嘟了嘟脣,“是有事情請教你嘛!關於漓妃娘娘的。”
提起漓妃,風一天便來了興致,“你說,有什麼關於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