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負看了看那些散泥巴,猶豫一瞬,湊過去聞了聞,頓時皺了皺眉頭,隨即說道:“是乾淨,乾淨的氣息……”
這種不尋常的乾淨,就像是做了一場**事一樣,乾淨得不尋常,泥巴里又帶着一點符咒的氣息司馬懿吃三國·珍藏版大全集。
鍾夙皺了皺眉頭,彷彿突然明白了過來:“對,乾淨得不尋常,應該是有陣法加持,將那一塊的某種強烈的氣息掩飾住了。”
戚不負擡頭,笑了笑,說:“那我們叫上鍾熙熙,趕緊過去吧?”
鍾夙看了放在鏡子前的那個筆記本一眼,說:“先去村子中央和玉書他們會合吧。”
五分鐘後,他帶着戚不負出現在村子中央。
鍾熙和花準莫似乎也纔剛到,閒碎地說了兩句,三人開始說起自己得到的消息。
鍾熙揚了揚自己的手,說:“堂哥,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將咒法用脈流的形式打出去,通過回擊來判斷地形,結合網上查到的立體地圖,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個村子西北方位,地底下有一片是空的,說不定會是大墓穴呢!你說會不會有什麼寶藏呢?”
他的語氣之中透着驕傲,彷彿除了他之外沒人能想到這麼個辦法一樣。
鍾夙很無奈,差不多是同樣的結果,他能說自己一分力氣都沒有花嗎?
花準莫輕輕笑了笑,對於他的結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道:“花某無能,倒是沒有想到這麼高深的辦法,只是,這個村子裡死亡的那些人,死亡時間都相隔了三天,而且經過法醫鑑定,死亡時間都在午夜十二點左右,整個事件,如同一股不可抗力一樣,沒有誰能夠逃脫死亡。”
戚不負翻了翻白眼,做了這麼多年的鬼,倒是很少見到笑着說死亡的,如果真的是不可抗力的話,他自己豈不是也要死?
鍾熙說:“不管怎麼樣,現在先去西北方看看吧,反正現在還沒開始死人,也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不過說不定,也許明天午夜十二點就開始死人了,保守來看,時間很寶貴,還是早點解決早走人吧!”
說走就走,也不等鍾夙開口,鍾熙就自顧自地轉身往前走去。
村子的西北方是一塊平常的空地,就算是站在地面上,也感覺不出什麼東西來。
鍾熙表現欲極強,他蹲在空地的中心,伸出手掌按在地面上,研究了許久,說:“看來要把地面挖開。”
戚不負忽然想起來盜墓賊,他們這夥人,現在越看,越像是盜墓的了。
花準莫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加持在附近的陣法是一種很古老的陰陽咒術,因爲用處不大,基本上已經失傳了,這個陣法的作用就是隱藏一切邪氣,對陰陽師來說,作用的確不大,我們花家,近一兩百年內都沒有見過有人懂這個陣法。”
鍾夙沉着眸子,忽然說道:“在風水學上,這個方位是天醫吉位,並不適合供養邪氣重的東西,這個地方,不會養着邪物。”
鍾熙微怔,倒是忘了,葉追是個風水師了,作爲她的兒子,自家堂哥一定也懂不少,如果說這個方位是吉位的話,這下面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妖魔鬼怪纔對,然而並不能排除一點——也許外表只是一個封印。
花準莫想了想,說:“如果下面是空的,應該有入口,說不定真的是墓穴呢每天懂點開心經濟學·心理學·博弈論·國學最新章節。”
鍾熙聽完,心中不知不覺間有些躍躍欲試,準備去找入口。
鍾夙看着他們,似乎一直都在想些什麼。
花準莫從包裡拿出羅盤,沒過多久便找出了地穴的入口。
羅盤算是各派術數大百科了,他們想要找出一個入口並不難。
鍾熙找了一個鐵鍬,在那個位置悶頭挖了許久,終於在一米多深的樣子,看到了一塊堅硬的石碑,橫在他面前。
石碑上刻着沒人認識的文字,他皺了皺眉頭,二話不說,掃開石碑上的泥土,雙手結印,指尖按在石碑之上:“敕令,開。”
不出所料,石碑震了震,緩緩裂成兩邊,露出一個小小的口子。
鍾熙笑了笑,說:“也許真的是墓呢,不管怎麼樣,先下去看看再說吧。”
他正準備縮着身子下去,花準莫便微微皺眉,拉住了他的手臂,說:“你是來盜墓的嗎?就這樣下去,實在太莽撞了,如果真的是墓穴,墓裡的氣就可能會讓你死掉。”
鍾熙冷哼一聲,上下打量着他,說:“你這人怎麼畏畏縮縮的啊,這點氣本天師還真不在乎。”
沉默了許久的鐘夙終於開口:“別爭了,讓慼慼先進去看看,然後我們再做決定。”
戚不負回過神來,這才發覺,原來她的作用“這麼大”。
她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說:“到時候挖到寶藏了,慼慼要分一半!”
鍾夙無奈,他們又不是來盜墓的,怎麼一個個都想着挖寶藏呢?就算是寶藏,也是緬甸的寶藏,不該是他們拿的啊。何況,真正的寶藏永遠都沒有這麼簡單就能得到。
戚不負吐了吐舌頭,從那個口子裡飄了進去,希望不要見到什麼佛像和刻在牆壁上的佛經什麼的。
似乎是一條不斷向下,很長很長的甬道,剛好一個人高的樣子,她默默走了很久,才見到了一扇門。
到這個位置,空氣已經很稀薄了,一般的人類恐怕也是承受不了的吧?
戚不負看着那扇門,吐出一口陰氣,猶豫一瞬,猛地穿了過去。
門內的世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寬敞的環境中,羅列着一個個矩形的石棺。
石棺上刻着陌生的文字,石棺的大小相同,她仔細數了數,大概有二十個,戚不負有些好奇地看着這些石棺,緩緩走了過去,她忐忑地伸手摸了摸石棺,長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上面沒有什麼符印。
於是她伸長脖子,將腦袋探入石棺之中,石棺內一片黑暗,但是她的視野卻是清晰的。
棺內靜靜地躺着一具屍體,絲毫沒有腐爛的屍體。
正在她疑惑之間,屍體猛地睜開全部都是眼白的雙眼,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