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男人,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
有的肩膀上文着刺青,有些的手裡拿着鋼管,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地痞流氓的氣息。
鍾靈遇看着死死圍着他的男人,有些無奈。
其實,他真的不想和這些人動手。
王兮涼看着一動不動的他,想要奮力掙脫開拉着自己的男人:“鍾靈遇……靈遇……”
她有些擔心,視線始終停留在他身上。
如果,必要的話,她一定會用特殊的手段來對付這羣人。
王兮涼說:“你們這羣混蛋,我會報警的,一羣社會青年,欺負的學生算什麼本事!”
話一說完,那男人就轉頭瞪了她一眼,將她的包搶了過來:“得罪匪少,你們還真是太年輕了!”
他們說的那個封匪,家裡非常有錢,在學校裡,也一直作威作福,因爲家世的問題,所以從來都沒有他泡不到的學妹,鍾靈遇這一次,簡直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叫他怎麼能不生氣。
鍾靈遇的視線也一直放在王兮涼的身上,見她一副被欺負的樣子,臉色頓時變了。
下一秒,一羣人便立馬涌了過來,不管是拳頭還是鐵棍,都往他身上砸。
鍾靈遇皺眉,放下揹包,擡腿一掃,將最逼近的那個男人直接給踹了出去。
他管他什麼匪少還是土少,他都照樣對待。
不管是來一個人,還是來幾十個人,他都招打不誤。
*
不遠處,一個鐘樓內傳來了斷斷續續的鐘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子夜十二點已經到來。
一瞬間,鍾靈遇有些恍神。
他躬身站在原地,突然之間一動不動。
王兮涼站在一邊,看的心驚肉跳的。
竟然在這個時候,人格切換了。
其中一個拿着鋼管的男人見狀,鼓起勇氣,猛然衝了上去,用力敲在了他的背上。
但是,他的身體卻意外的沒有倒下,還是和剛纔一樣,一動不動。
只是男人手中的鋼管彎了幾分。
王兮涼驚叫出聲:“啊!”
一。
二。
三。
三秒之後,他緩緩轉過頭,看着那個襲擊自己的男人,眸子冰冷得可怕。
他揪住他的衣領,直接提了起來,然後用力地甩了出去,砸在了人羣之中。
王兮涼充滿了驚訝,接下來的一幕,簡直讓她這輩子也無法忘記。
她必須糾正自己的看法,晚上的鐘靈遇,比白天的他可怕多了。
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這天晚上的他,充滿了魔鬼的邪魅氣息。
若說鍾靈遇還給這些人留了一些後路的話,鍾冕可以說是絲毫不近人情了。
他的速度很快,動作更狠,而且氣勢更足。
不到三分鐘,這幾十個人就全部倒在了巷子口,趴在地上,嗷嗷呻吟着。
*
他撿起自己的揹包,面無表情地走到王兮涼麪前,牽住了她的手。
王兮涼怔怔地看着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那個……你……”
他說:“我叫鍾冕。”
王兮涼有些難以置信,他和他的語氣竟然都完全不同。
她垂着腦袋,說:“你的背,沒事吧?”
鍾冕說:“有點疼。”
王兮涼汗顏:“疼還這樣若無其事地走路……”
他忽然說:“牽着你就不疼了。”
王兮涼臉頰一紅,竟然無話可說。
*
鍾冕和王兮涼一起,回到了公寓裡。
他脫下上衣,背上一道血紅的印記映入她的眼簾。
王兮涼跪坐在地上,用冰毛巾給他擦了擦傷口,忽然有些心疼:“你還真是……”
鍾冕趴在沙發上,問:“什麼?”
王兮涼匆忙改口:“沒,只是覺得,你作爲一個學生,打傷了這麼多人不好……”
鍾冕說:“哦。”
王兮涼問道:“那個,打架這個技能,是你的,還是靈遇的?”
他蹙眉:“你已經學會分得這麼清楚了嗎?”
她搖頭,說:“沒有,只是好奇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鍾冕沉默一瞬,說:“天賦,我只是簡單學了一段時間。”
單說打架,他老爸都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王兮涼擰着眉頭,看着他的身體,臉頰一直紅紅的。
原來那傢伙說的是真的,他的身體還真的——很耐看。
誇獎的話她就不說了,省得他驕傲!
*
自從報復失敗之後,封匪在學校裡看到鍾靈遇和王兮涼都繞道走。
可是事情到這裡,還沒有結束。
下個星期去學校的時候,便有人將鍾靈遇打人的證據交給了學校。
鍾靈遇看着那些照片,萬分無奈。
其實,他真的沒想把人打的這麼重的。
他只好將事情的過程解釋了一下,先動手的是那羣地痞流氓,他只是出於自衛。
但是教導主任還是很生氣,自衛能把人打成這樣?
雖然後續取證,也證明了先動手的是那一羣人,但是根據學校的規矩,鍾靈遇不得不把他的家長請來,和校方一起對鍾靈遇此事進行思想教育。
這對鍾靈遇來說實在太可怕了。
*
鍾靈遇垮着一張臉,離開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
王兮涼一直等在外面,看到他這副表情,有些意外:“怎麼了?”
鍾靈遇越發顯得沮喪了:“他們要見我的……家長……”
王兮涼剛開始還不知道,他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後來仔細一想,她就明白了。
她在鍾靈遇的公寓裡,見過他們的全家福。
幾乎每年都會拍一張,但是鍾靈遇一直在長大,他的父母卻始終沒有老去。
王兮涼有些汗顏:“這真是太可怕了……”
難道要讓校方相信,看上去那麼年輕的人,會是他的父母?
鍾靈遇很無奈,難道因爲這點事情,要勞煩爺爺奶奶跑一趟?
他沉默一會兒,說:“我先給家裡打個電話吧,先問問他們的情況。”
王兮涼點了點頭。
*
鍾靈遇的運氣不算差。
他將這件事告訴了戚不負之後,她馬上就幫他去詢問。
最後。
戚不負告訴他:“小靈遇啊,你叔公兩天前剛到了香港,你打個電話給他,讓他過去一躺好了。”
鍾靈遇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