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中丈夫雲翔天用槍指着王海的頭問:“王海,我今天就拿你的腦袋,祭奠華政委和死難的戰友.你服還是不服?”
王海沮喪的低着頭,長嘆一聲說:“雲大隊長,你別囉嗦,開槍吧。今天的局面是我一手造成,你殺了我,是肅整軍紀,我毫無怨言。”
三號首長低吼道:“雲翔天,把槍收起來,別在華政委的遺體前犯渾。”
雲翔天閉上眼睛,一任眼淚劃過臉頰,突然大叫一聲,擡手把槍裡的子彈,一股腦的打向屋頂。接着,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仰面倒下,不省人事。作戰指揮部又是一陣慌亂。
雲翔天一躺三天,神情萎靡,厭倦人事,不思飲食。即便是拄着柺棍一蹦一蹦地秀珠來到,他也是兩眼無神,視而不見。
站在一旁的王海侷促不安地說:“嫂子,都怨我,是我不好。沒有請示大隊長,私自出兵,造成黑虎峰空虛。給了小鬼子可乘之機,才弄成這種局面。”
秀珠眼睛一瞪說:“怨你,怨你什麼?是你希望弄成這樣的嗎?他雲翔天沒本領,沒有算到這一步,還有臉怨別人?小鬼子來到家門口,是我,我也會像你一樣,把隊伍拉出去打他狗日的。你又不是他的隊伍,他有沒有給你下達命令,憑什麼怨你。”
王海做夢也不會想到,秀珠會這樣說。他張口結舌,呆若木雞。
秀珠推開王海說:“滾一邊去,怎麼淨出你們這些不爭氣的老爺們兒?一個是想着,怎樣向自己身上扣屎盆子,一個是半死不活的癱在牀上,讓我這個娘們兒看着都覺得可笑。”她氣呼呼瞪着王海說:“你是個死人不是?會動的話,給老孃搬張凳子來。”
秀珠的言行,震得王海目瞪口呆,他急忙給秀珠搬來坐凳。秀珠坐在雲翔天的對面,怒不可遏地說:“雲翔天,你是想就這樣半死不活的躺着呢?還是我給你一把槍打死自己?就你現在這熊樣,給華叔當侄子,能把華叔叔從墳墓裡氣得跳出來。”
王海驚恐萬分的拉着秀珠說:“嫂子,別這樣。大隊長本來就是因爲華政委的犧牲,而痛不欲生的,你再這樣打擊他,他會受不了的。”
秀珠甩開王海的手,憤怒地說:“他這樣還配爲華叔難過?華叔是個響噹噹的漢子,他要是真的看到,他看着長大的侄子,如此不堪。他死了也會睜着眼睛,那叫死不瞑目,因爲心中憤恨,而死不瞑目。你懂不懂?”
雲翔天終於動啦,他瞪着大眼看着秀珠。秀珠卻拔出了手槍,塞到雲翔天的手中說:“雲翔天,你爺們兒一點,要麼大哭一場站起來,要麼一槍打死自己。不要半死不活的讓弟兄們給你操心,讓心懷不軌的人看華叔的笑話。選一樣,選對啦,咱們一家三口活着打鬼子,選錯啦,咱們一家三口,到陰曹地府,跟着華叔接着打鬼子。”
雲翔天的虎目中淌出淚花,哽咽的喊着:“華叔,華叔、、、”
秀珠猛地撲到雲翔天懷中,笑着哭道:“當家的,你終於哭啦。你嚇死我啦,我還認爲你不要我和新生了呢。”
雲翔天把秀珠緊緊地摟在懷裡,哭道:“珠兒,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留兵把守黑虎峰,才讓小鬼子有機可乘,害的華叔丟了性命。我對不起華叔。”
秀珠依偎在雲翔天的懷中,溫柔地說:“知道對不起華叔,就振作起來,多殺小鬼子,給華叔報仇。天天躺在牀上算怎麼回事?”
雲翔天摟着秀珠說:“嗯,我聽你的,多殺小鬼子,給華叔報仇。”
秀珠猛地掙脫雲翔天的雙手,從雲翔天的懷中掙脫出來,疾言厲色地說:“知道怎麼做,就馬上給老孃滾起來,操練戰士,鼓舞士氣,打他狗日的小鬼子。爺們兒一點。”
秀珠的吼聲,讓站在門外的三號首長一振,他邁步走進房間,伸出大拇指對秀珠說:“這纔是真英雄,大豪傑,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然後對雲翔天說:“怎麼樣雲翔天,是賴在牀上不動呢?還是起來和我一起,研究一下小鬼子的天鼠計劃。”
重新站起來的雲翔天,經過兩三天的恢復後,開始着手重組厲鬼鐵牙,爲三號首長重新補充了警衛班。處理了被小鬼子突襲後,帶來的一系列問題。
經過這次變故,雲翔天變得比原來更成熟了。在仔細的謀劃後,他要行動啦。他來到三號首長的身邊說:“三號,我想進一趟臨平城,通過關係,摸摸向小鬼子的動向。”
三號首長不解地問:“這次進攻青山縣石原旅團的小鬼子,大多駐紮在曲頭縣的辛家廟據點。你不去曲頭縣,而去臨平,這不是緣木求魚嗎?”
雲翔天自信地說:“三號,曲頭縣我有劉廣海和洪昌給盯着,只要小鬼子一有動靜,他們會立刻通知我們。倒是臨平的阪田雄陰險狡詐,不易捉摸。我想通過臨平地委的幹部,爲我和臨平警察署的樑天正搭個橋,從他那裡瞭解點情況。”
三號首長考慮了一下說:“好吧,我同意你的想法。但是,一定要提防樑天正耍花招。別中了他的圈套。”他停了一下又說:“我也要回軍分區啦,明天我們一起下山。”
雲翔天驚訝的問道:“三號,您要走?”
三號首長詼諧地說:“不走,不走留我在這裡給你做勤務兵啊?還有哇,我要給你找個政委送過來。省的你頭腦一熱,拿不住方向?”
雲翔天稍一沉吟說:“把王海同志留下吧,別人來,我怕和我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三號首長笑啦,王海卻瞪大了眼睛說:“我?你要把我留下做政委?”
雲翔天白了他一眼說:“你本來就是做政工的,請你留下來做政委,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嗎?你這一陣子裝模作樣地學罵人,不就是想和戰士們打成一片的嗎?其實,你的心思還是放在部隊的政治工作上面,你認爲我看不出來呀?”
王海不相信地說:“大隊長,你是真的要留下我?還是在戲弄我?”
雲翔天莊重地說:“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嘛,兩種選擇。要麼心甘情願的留下做政委,要麼,跟在三號屁股後,夾着尾巴滾蛋,永不相見。”
王海感到眼睛溼潤了,他激動地說:“大隊長,你、你不記恨我?”
雲翔天哼了一聲說:“我家夫人說我不是男人,拿得起放不下,我看你還不如我。是男人就留下來,與我聯手爲華政委報仇。不是男人的話,馬上滾蛋。”
三號首長呵呵一笑說:“王海,對雲翔天的邀請你同意嗎?如果同意,我回去後就請示軍分區的兩位老首長,給你頒發正式任命令。怎麼樣?”
王海的眼淚劃過臉頰,他欣喜若狂地說:“我同意留在厲鬼大隊做政委,和雲大同志攜手同心,鎮守靈峰。”
雲翔天嚴肅地說:“王海,你做政委,咱倆話可說到前頭。地裡的活歸我,家裡做飯的事歸你,涇渭分明,各守本分。怎麼樣?”
王海笑了,他開心的說:“大隊長,你別忘了,永遠都是黨指揮槍。”
雲翔天也笑着說:“我是不是在引狼入室啊?”
三號首長拍拍手說:“好啦,任命政委的事,就先這麼定下來啦。翔天,說說你這次去臨平的計劃。”
雲翔天搖了搖頭說:“我還沒有具體的計劃,只能見機行事。不過目標鎖定在樑正天身上,要怎樣在樑正天身上打開缺口,還要等到了臨平,我再和李長樂書記研究一下。”雲翔天長出了一口氣又說:“我這次去臨平還要做另一件事,刺殺由美子。她對黑虎峰上的事知道的太多啦,我不能讓她活着。”
雲翔天到了臨平後,李長樂給他講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由美子剖腹自殺了。自殺前還說了一句,讓日本皇室蒙羞的話。
李長樂說:由美子被山口的特戰隊救回臨平後,當即被阪田雄軟禁起來,由美子大罵阪田雄混蛋無理,命令阪田雄馬上去見她。
可阪田雄並不見她,而是讓他的參謀給由美子傳話說:由美子是皇室成員,他無權過問由美子被俘的經過,他也不想過問由美子被俘,爲皇室所帶來的恥辱。所有的一切,要等另一位皇室的成員蒞臨再議。
過了兩天,阪田雄又讓那個參謀過來傳話說:皇室的成員已到,可是他不想見由美子,只是爲由美子送來一把武士刀和一紙羞辱書。
這一切讓由美子絕望啦,從字跡上看,她可以肯定這是他哥哥的手筆。由美子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被中國?軍隊抓捕,絕非自己的所願,爲什麼自己的親哥哥會這樣對她?會說她玷污了整個皇室的尊嚴。
她百般無奈的拿起她哥哥送來的武士刀,絕望的喊道:“我討厭這場,泯滅人性,令人厭惡的戰爭。”揮刀刺向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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