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遭變故醬菜廠的姚老闆點頭哈腰,一邊招呼着餘劍鋒和雲翔天他們,一邊問:“不知長官們來此有何貴幹?”
餘劍鋒淡然一笑說:“也沒什麼?最近流動人口比較多,保安處想摸摸底,做個備案。”
姚老闆陪着笑臉說:“應該的。應該的。”
餘劍鋒和姚老闆交談時,雲翔天和雪萍對醬菜廠做了詳細的觀察,結果很令他們失望。這應該就是一家普通的工廠,老闆的一家人都在這裡,勞作的工人也有帶着家屬的。四五個七八歲孩子,在大院裡奔跑嬉笑,還有個小一點的孩子正在母親的懷裡撒嬌。
“執行天鼠計劃的小鬼子,是不會帶着老人和孩子的。”雲翔天心中想。他暗示餘劍鋒,離開了佐餐醬菜廠。讓餘劍鋒尋找其他的線索。
回到客棧的雲翔天,悶悶不樂的躺在牀上。小鬼子天鼠計劃的b計劃已經開始實行動,自己卻還摸不到一點線索,他暝是苦想,該從哪裡下手?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二牛滿頭大汗的闖了進來,神色匆忙地說:“頭,出事啦。天九山下的丁字坡村被屠。駐守天九上的小分隊被襲。”
雲翔天大驚,騰的一下從牀上彈了起來。緊張地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二牛悲憤地說:“天九山下的丁字坡出事啦,全村三十四人全部遇難,無一倖免。駐守天九山的小分隊十三人只剩下兩個人了。”
雲翔天大驚失色地問:“快說,怎麼回事?說清楚點。”
二牛悲痛欲絕地說:“我們守護在天九山上的一小分隊,今天早晨沒有發現丁字坡村升起炊煙,小隊長楊帆感到很奇怪。就派了兩名戰士,潛入村中查看。那兩名戰士下山後,就如泥牛下海,一去不返,楊帆感到事情蹊蹺,就帶着三名戰士再探丁字坡。
“他們剛進村,天九山上就響起了槍聲。楊帆知道事情不對,就命令兩個戰士去三中隊求救,自己帶着另一戰士上了天九山。三中隊趕到時,村子裡的人已經全部遇難,駐守天九上的小分隊,除了去三中隊求援的兩個人,餘下的十一人全都犧牲啦。”
雲翔天只感到心如刀割,一屁股坐到牀上。少許才振作起來,他命令隋三喜,通知李長樂繼續和餘劍鋒保持聯繫,自己即可返回靈峰。
返回靈峰的雲翔天,直奔天九山,雖然事先守在那裡的王海對他做了彙報,但真的看到丁字坡村的村民,和天九山犧牲的戰士的慘狀後,仍然肝膽俱裂。村民大多被在家中殺害,有的似在睡夢中。有的衣衫不整,被殺在牀前或院子中,他們似乎是聽到某種聲音,慌亂中穿衣想要出逃。
雲翔天細細的觀察着,王海跟在他的身邊說:“從殺人的手法上看,應該是小鬼子所謂。但他們爲什麼會無緣無故殺死,與他們毫無關聯的人呢?他們費盡心思的潛入天九山下,如此一來,就不怕暴露行蹤嗎?”
雲翔天沒有說話,他走到村口一名被殺的村名身邊,蹲下身來。被殺的村民手裡握着火銃,身上帶有獵物,頸部傷口的血已經凝固,雙眼圓睜,露出恐懼的神情。
他看了一會站起身來說:“讓戰士,順着這位被害者身後的小路搜索。也許他看到不該看的事情,才引來這場災難的。”
王海很贊成雲翔天的說法,若有所思地說:“他究竟是看到了什麼?是什麼事引發這場血案?”
“大隊長,政委。前面發現情況。”一個戰士前來報告。
雲翔天和王海,跟着那名戰士,來到山半腰的一塊平坦的草坪上。草坪有明顯被踐踏的痕跡,踐踏的痕跡通往山下的小路,可找不到這羣小鬼子是從哪個方向走進這片草坪的路。不過在草坪中間的一片空地上,留有一堆灰燼。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雲翔天和王海的心中升起,他們異口同聲的說道:“是小鬼子的傘兵。”雲翔天和王海同時想到,這堆灰燼,是靈峰境內小鬼子的奸細,爲小鬼子傘兵指明跳傘區域的火堆留下的。
雲翔天緊鎖眉頭,擡眼向四周望去,大聲喊道:“對這一區域,進行地毯式收索,務必找到小鬼子藏傘包的地方。”
經過指戰員們的努力,小鬼子藏傘包的地方找到了,就藏在離草坪不遠處的一個隱秘的山洞裡,共有二十一個。
雲翔天看着這個隱秘的山洞,心想:“如此隱秘的地方,絕非外人能夠找到的。是小鬼子的奸細混進這個村子裡,摸清了這一帶的地形地貌,還是小鬼子買通了這個村子裡的人?”他命令請來,分管這一帶的靈峰縣委的一個辦事員。
靈峰縣委的辦事員是個女的,這個女同志,卻叫了一個男人的名字邢強。邢強長得恬靜文雅,卻又熱情奔放。她在進村的小路上,和雲翔天見得面,在和雲翔天王海握過手後,她微笑着說:“二位首長,讓我來是有什麼任務嗎?”
雲翔天嚴肅地說:“你瞭解丁字坡村的具體情況嗎?”
邢強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碎玉一般的牙齒,自信地說:“丁字坡在我分管的轄區內,村子裡的情況我當然知道啦。”
王海問道:“丁字坡一共有多少人?”
邢強略不遲疑,張口就來:“丁字坡共有三十四人,怎麼啦,問這麼詳細?出什麼事了嗎?”
雲翔天調整了一下情緒地說:“丁字坡被小鬼子屠啦,全村三十四個人,無一倖免。”
邢強先是一愣,接着不肯相信地一笑說:“不可能,我前天下午才離開丁字坡村,離開時,村子裡還好得很。我走的時候,李嬸還讓我下次來,給她帶點針頭線腦的過來。你今天卻告訴我,丁字坡出事啦。你在逗我玩的是嗎?”
王海嚴肅地說:“邢強同志,大隊長說的是真的。我們這次找你來,就是想讓你辨認一下,被殺的這些人中,是不是都是丁字坡的村民?”
邢強露出詫異的神色,她將信將疑地問:“你說的是真的?”當她看到雲翔天和王海點頭後,知道此事非虛。她扔下雲翔天和王海,快步向村子裡跑去。她剛進村就傳來一聲尖叫。
村民的屍體,已經被戰士們集中到村子中的一處平地上,整齊地擺放着。邢強捂着嘴,輕聲的哭泣着,一具一具屍體的辨認。邊辨認邊說出被殺害者的名字,他猛地指着一個人說:“這個人不是丁字坡的人。”辨認到最後的結果是,丁字坡的李四平不見啦,多了一個陌生人。
這個結果讓雲翔天心中一動,他感到這結果,似乎是在他的預料中,但又總是覺得,這個結果又超出他的想象,一時感到自相矛盾。他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邢強同志,李四平的事情你瞭解多少?他的爲人怎麼樣?”
邢強傷感地說:“山裡人都敦厚淳樸,李四平也不例外。他是這個村子最好的獵戶,也是這個村子最好的人,他很樂意幫助別人,從不、、、”她突然睜大眼睛看着雲翔天說:“你是說,你是說李四平有嫌疑?”
雲翔天沒有說話,他走到那具陌生人的屍體旁蹲下,仔細的查看着那人的屍體說:“一刀割喉,手法乾淨利落,和殺其他人的手法一致。這個被殺的人又是誰呢?”
邢強小嘴一撅,煞有見識地說:“也許,能查出這個人的來歷,就能找到這場血案的真兇。還有,一定要找到李四平,他也是這場血案的最大嫌疑人。”
雲翔天擡頭看了邢強一眼,王海點着頭說:“邢強同志分析的很有道理,大隊長,我們是不是把人撒出去,從這兩個人身上下功夫。”
雲翔天站了起來,拍打了一下手說:“邢強同志分析的的確很有道理,只要能找出他兩個任何一個人的線索,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小鬼子。”他考慮了一下說:“你把秦剛的特務連馬上調到飛龍嶺駐紮。保護、、嗯,加強王家大寨的外圍力量。請求縣委幫助發動羣衆,全力查找李四平,和這個陌生人的來歷。”
王海遲疑了一下說:“天九山派哪支隊伍過來?”
雲翔天擡頭望向天九山,嘆了一口氣說:“讓崔凱平派一個班過來,先把山上戰士的遺體運回去再說吧。”
王海彷彿還有話說,可是嘴脣動了一下,又咽了回去。站在一邊的邢強說:“大隊長,我先告辭啦,發動羣衆尋找李四平,和陌生人來歷的事情就讓我回去請示縣委,配合你們的工作吧。”
雲翔天點了點頭說:“能得到你們的幫助那就太好啦,謝謝。”
邢強嘴一撅嗔怪道:“我們都是一家人,怎麼還說起兩家話啦?見外。我走啦,再見。”
邢強走後,王海皺着眉問:“大隊長,你在飛龍嶺放那麼多的人幹什麼?”
雲翔天卻看着遠去的邢強說:“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做起事來有板有眼。政委,咱們可得學着點。”
王海不滿意地說:“大隊長,我問你、、、”他突然停下要說的話,看向遠去的邢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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