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
林幕風隱約聽見有女人不停地在叫夫君,還不是一個人。
夫君?不能啊,這都是什麼年代了,哪還有人這麼復古的。
這聲音好熟悉,是誰呢?
詠懿?大雙?爲什麼我會想到這兩個名字?
“嗯?我就喝了一瓶啤酒啊,怎麼眼睛都睜不開了?”
林慕風努力地睜着眼睛,終於將沉重的眼皮撐開了一條小縫,隱約看到了一個雕刻着紫馨花的天花板。
這個天花板好熟悉啊!似乎在哪見過!
吃力地轉動眼珠,林慕風模糊的看到了兩個身影正站在他的兩邊。
人影很模糊,但是他卻立刻就認了出來,正是炎詠懿和大雙,我的大小老婆,在蓋亞大陸所有的記憶便重新回到了他的腦海中。
“醒了!夫君醒了!”
看到林慕風微微轉動的頭部,以及微微睜開的雙眼,炎詠懿和大雙驚喜地歡呼起來,接着便一左一右撲到了林慕風的身上,放聲大哭,似乎要把這些天的擔心還有害怕都發泄出來。
林慕風試圖擡起手安慰兩人,卻發現這個最簡單的動作是那麼地艱難,自己根本無力做到。
連嘴巴中發出的也是無意義的“啊啊”聲。
他有些焦急,但很快就平靜下來。
就如同炎天兵說的一樣,他有着豐富的長時間昏迷經驗,知道現在的狀況是正常現象,他就像是一臺處於待機中的機械一般,需要時間才能啓動。
兩女趴在他身上又哭又笑了一陣,終於還是炎詠懿先想起了正事,趕緊去打開了房門,對外面的侍女吩咐道:“你去通知一下,就說梧桐伯醒了。”
侍女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絲喜色,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不一會,趙文濯帶着幾名法師走了進來,先看了看林慕風的狀態,然後對炎詠懿說道:“會長去戰場上了,我先過來看看,幕風法師沒什麼大礙,你放心吧,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說完,他就對林慕風施放了一個甘霖術,想了想,又施放了一個回春術。
回春術是四級水系法術,作用是治療外傷,對於林慕風的這種狀態,倒也算是對症的。
等房間中又只剩下三人,炎詠懿便也不管林慕風能不能夠聽清楚,就開始巴拉巴拉地講起了林慕風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的戰士。
原來在他剛剛昏迷之後的第四天,魔族便開始進攻血肉長城了,出動的就是那些飛行惡魔,也會空投一些體型較小的惡魔和魔獸。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給苦力們填河提供機會。
隨着噩夢橋離大陸越來越近,人族在血肉長城之上已經能夠直接攻擊到那些苦力們了,這樣填橋工作的進度幾乎停頓。
不過面對人族的這一招,惡魔們也是早有準備的,直接派遣大量的飛行惡魔開始進攻血肉長城和水面上的戰船,並給苦工們掛上鞭撻術,讓他們能夠用更快的速度將噩夢橋接通大陸。
不管是人族的戰術,還是魔族的戰術,都不是第一次使用了。
雙方一千多年間的近百次戰爭,各自都用出了十八般武藝、一百零八種計策,也都已經將對方的底細摸得七七八八。
原本魔族修建噩夢橋是用溝通惡魔島和大陸之間最短的那條直線,節省魔力物力,人族還曾經在這條直線的盡頭建設了一座堅城,試圖將半渡而擊的優勢發揮到最大。
沒成想魔族也不傻,你在那建成,我就繞開那個位置,十幾公里的距離,直線隨便往兩邊甩一下,就能夠將城市避開,這纔有了延綿數十里的血肉長城。
從魔族出動了空軍之後,圍繞着與大陸間那不到一千米的距離的噩夢橋的建設,雙方便開始真正進入到小規模戰爭中。
炎詠懿她們抵達鎮魔城已經有十一天的時間,也就是說這場戰爭已經打了十二天了,按照炎詠懿收到的前線消息,噩夢橋還沒有接通大陸。
這算是一個大好消息,因爲這戰爭的第一步,就是人類用來消耗惡魔一族的空軍的,拖延的時間越長,惡魔一族的空軍損耗就越多,在接下來的戰爭中,人族的優勢也就越大。
畢竟人族是習慣於用堅城將敵人拖死的種族,在遠程方面也不怎麼怵惡魔族,只是那些空軍的機動力太強太討厭了,每次衛星城的覆滅都少不了他們的身影。
到了晚上,炎詠懿正在用勺子喂林慕風吃些六級靈米熬得粥,炎天兵來了,看到已經甦醒的林慕風,他顯得頗爲開心。
“幕風啊!你好好恢復,不用擔心前線的戰事,對了,新的空軍已經上戰場進行實戰測試了,截擊機一百架,強擊機三百架,效果很好,不管是截擊機還是強擊機,都能夠增加一個攻擊面,有效地補充人族的火力,第二批截擊機和強擊機都已經在緊急建造中,幕風你有功啊!”
“還有,法狙槍的作用也很大,爲了發揚法狙槍射程遠的特性,我們在交戰的血肉長城後方又建設了一座小城堡,用來攻擊飛在長城上方的惡魔空軍,效果很明顯!”
“再加上外掛式裝甲起到的防護作用使得戰士的傷亡率大大降低,你對人族的貢獻都快要超過會長了,對了,晚些會長會過來一趟,看看你的身體。”
對於林幕風的貢獻,炎天兵顯得與有榮焉,這次戰爭比起上一次,人族有了明顯的進步,這都是因爲人族新的鍊金產品的功勞,作爲鍊金協會會長自然是臉上有光。
再加上林幕風是大離人,更是他的侄孫女婿,光榮加上親切,那就更開心了。
炎詠懿和大雙兩人聽得炎天兵的描述,臉上都浮起了驕傲地神色。
在人族之中,最大的功勞都在對抗煉獄惡魔的戰爭之中。
此時在鎮魔城,林幕風的光芒,甚至已經蓋過了苦心孤詣兩三百年,爲大離開疆拓土,新增一個六級靈氣點的炎天欽。
炎天兵同炎詠懿再說了幾句話,便告辭了。
炎詠懿和大雙兩人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起林幕風的事情來。
躺在牀上的林幕風越聽越尷尬,你們兩個,說起羞羞的事情,能不能夠考慮一下病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