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公主抱進去休息!”沒人會去關注那王后怎麼樣了,鮮血的腥味瀰漫在空氣中,卻沒人會去幫她清理,任憑鮮血四流……
張義按照嘯轅的吩咐把杜子舒抱進了宮裡,杜子舒已經暈了過去,張義一直陪在杜子舒的身邊,半步也不肯離開。等到事情都解決了以後,嘯轅纔想起來張義的事情。
“你是誰?”嘯轅警戒的看着張義,全然忘記了張義救羅剎的事情。
“和你沒有關係,總之我不會傷害她!”張義頭都沒有擡一下,聲音低沉的說道,這樣的態度讓嘯轅很是惱火!
“將軍,他是公主的朋友,您不用擔心!”納胡阻止了想要上去擒拿張義的嘯轅。
“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來的?”納胡狐疑的看着張義,沒理由他跟在附近自己竟然沒有感覺。
“就在你出發的那天晚上!”張義依然心不在焉的答道。
“那你這些天一直跟在公主的身邊?”納胡驚訝的看着他,這怎麼可能?自己竟然一直都沒有感覺到!
“我跟的比較遠,你沒有發現是正常的!”張義溫柔的替杜子舒擦去了額頭上的汗。
“不過您恐怕不能在這裡呆太久吧?”納胡說的對,如果自己露面太久了肯定會被人認出來,到時候肯定會把自己的行蹤泄露出去!
“你放心,等子舒醒了我就會走!”一想到這,張義不由得更加珍惜起和杜子舒現在在一起的時間。
杜子舒睡了很長時間才醒了過來,這一夜,張義哪裡也不敢去,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嘯轅和納胡則是忙着整理這朝中的秩序,和那些爲了這場戰役付出的將士們的撫慰。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杜子舒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沒有張義想象中的那樣開心和雀躍,也許現實就是這樣衝擊着幻想。
“我以爲你會很開心再次見到我!”張義咧開嘴明朗的一笑。
“你已經記起來了嗎?”杜子舒還是有些心虛,畢竟張義記起一切之後真的不會恨自己嗎?畢竟殺害他一家的人是竹和血刀門。
“對,我記起來了,記起來對你的喜歡;記起來你對我的好;記起來我是多麼的不捨你!”張義突然的深情告白讓杜子舒很是慌張,眼神有些躲閃,張義見她好像也不反感便俯身想要給她一個自己已經期待已久的吻,可是也許是太慌張了,杜子舒趕緊伸手推住了他,還扯到了傷口,疼的立刻手軟了下來。
“你還好吧?”張義趕緊查看着她的傷口,讓她躺好不能亂動。
“我沒事,只是你……好了之後沒有回劍靈山莊嗎?”杜子舒知道,他始終都是杜子孺最好的兄弟,自己曾經那個不會背叛的人已經離自己遠去了。
“我害怕你出事,所以就先來找你了;也許我待會兒就走了!”張義仔細的看着杜子舒的表情,可是也許是她的傷口太疼了吧!張義沒有在她的臉上看見絲毫的……不捨,儘管張義很失落,可是這也是自己早已預料到的結果不是嗎?
“是嗎?那你小心一點,這裡現在肯定會很亂,不知道
會不會有什麼強盜土匪什麼的!”
“這裡是島,你還不如幫我祈求上天不要大浪滔天!”張義玩笑似的說道讓杜子舒也放鬆了許多,嘴角漸漸有了笑意。
“那殺你父親的兇手真的是大皇子和血刀門……還有竹嗎?”杜子舒小心翼翼的問道,因爲她不知道在這件事上張義究竟會遷怒到自己多少。
“是的,葉澤說的全是真的!”張義談到這件事的時候臉色很明顯的難看了許多,杜子舒不由得咬了咬下脣,心裡生出些許的愧疚。
“那你……杜子孺他們一直在找你,你快回去吧!”杜子舒無奈的說道,事已至此,自己還能怎麼樣呢?難道求他原諒自己嗎?自己不想那樣爲難他!
“恩,這就走了!”張義端來倒好的茶放在杜子舒的手上,透過杯子,杜子舒還能感覺到那溫熱的感覺,和他對視一眼卻又立刻迴避,有些艱難的把杯子放倒了嘴邊,淺淺的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
張義走到了門口,回頭看着她安靜的躺在牀上沒有一絲的言語,笑了一下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心裡不免還是難過的,他以爲這些日子的相處杜子舒對自己是有感情了的,原來那涼薄的感情在自己康復之後就已煙消雲消,現在想來,做個傻子也未必就是件壞事啊!
杜子舒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滑落在榻上,可是張義是看不到了,在他眼中自己現在大概就是個薄情的女人吧?不過薄情就薄情吧!現在自己和杜子孺已是水火不容,挽回他又有什麼用呢?無非是爲他增添煩惱,如此還不如放他走!更何況,真的到了那一步,他的選擇也未必是自己吧?畢竟他的噩夢和自己還是有一些關係的!空蕩蕩的房間裡只剩下了杜子舒,靜的似乎連風聲都有迴音,杜子舒的手漸漸沒了力氣,杯子從手中滑落跌碎在地上散落一地……
黑蝴蝶和易水寒被杜子舒利用了之後慌張的逃了出來,原本是想繼續埋伏在羅剎國的,奈何杜子舒派人對他們嚴密的追查,無奈之下黑蝴蝶和易水寒只好無功而返,回到了劍靈山莊。
“沒想到這個羅剎公主這麼厲害,竟然把你們也給算計了!看來是我小瞧了她!”杜子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不僅沒有找到張義的蹤跡,還把自己的人給算計了!
“子孺,我看這下我們更加難對付這個羅剎公主了,據說葉澤已經派兵去支援羅剎公主了,恐怕羅剎公主很快就能佔據羅剎國了!”易水寒想起羅剎公主就是滿腦子的恨意,所以一回來就直接找到了杜子孺商量怎麼去對付羅剎公主。
“是嗎?看來這下子我們暫時不能輕舉妄動了!”杜子孺沉重的坐了下來,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仇人還真的是很多呢!大皇子和血刀門是殺害了自己所有親人的仇人;而葉澤現在也是自己大計的絆腳石!唯今之計,恐怕只能先和葉澤聯手除掉大皇子和血刀門了!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那個羅剎公主了嗎?”易水寒不甘心的說道。
“水寒,不要說了!”黑蝴蝶見他這樣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現在在杜子孺的眼裡肯定是在笑話自己吧!虧自己當
初還信誓旦旦的說到時候易水寒想起一切該怎麼辦?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吧!
“現在如果我們還繼續和羅剎公主作對那就是和葉澤作對,到時候我們的形式會更加的不利,不如現在爭取和葉澤聯手先除去大皇子這個棘手的問題!”
“可是……”易水寒原本並不是這樣不肯甘心的人,黑蝴蝶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難道這忘情水還會讓他性情大變不成?還是隻是對杜子舒的事情纔會如此的……
“好了,就這麼定了,你們先秘密的繼續追查張義的消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張義算是自己最後的親人了,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救他!
易水寒無奈只好和黑蝴蝶離開了,黑蝴蝶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還沒有到嘴邊易水寒就已經走了。因爲藥廬也沒有什麼事情,易水寒也就沒有回藥廬就回了山莊的房間,路過一個院子的時候不禁停住了步伐愣了一會,繼而又覺得自己這是怎麼了,繼續向自己的院子走去。打開已經一月有餘沒有住過的房間,易水寒滿身的疲勞席捲而來,進了房間就直接躺下睡着了。
一直睡到了傍晚,下人端着晚飯來採讓易水寒醒了過來,易水寒也被自己嚇了一跳,第一次竟然在白天睡了那麼長時間,而且還沒有什麼頭疼的感覺。
“公子,莊主讓您暫且先住在山莊裡!”下人說完便離開了,只是易水寒覺得他的眼神中似乎還有什麼。
但是易水寒也沒有多想,只是看了看桌上精緻的飯菜,這些日子在羅剎國也沒有好好的吃過飯,現在看來這些中原的食物是那麼的可口美味,急忙的吃了起來,不過好在還沒有狼吞虎嚥的,只是細細的品嚐着,覺得菜味不錯卻自然的夾起一片菜遞給了自己的左側,易水寒被自己這個下意識的舉動嚇了一跳,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帶着懷疑吃完了飯,便出了房間到外面散了散步,院子裡的雪已經化的差不多了,天氣也沒有那麼寒冷了,易水寒開始連起了武,不過只是輕輕地舞弄了幾下,畢竟易水寒並不是真的喜歡武功,他喜歡的還是醫術,想到這易水寒立刻停止了練功走進房間想要翻翻醫書。
走到書桌前易水寒纔看見牆上掛着的一副畫,可是腦子裡卻好像沒有什麼印象,但是畫中的人很像自己,應該是畫的自己吧?不過,這是誰畫的呢?易水寒走過去把牆上裱着的畫拿了下來,仔細的看着,可是腦海中還是想不起來絲毫,究竟是誰畫的呢?正巧這個時候剛剛端飯過來的下人過來收拾碗筷。
“你過來一下!”易水寒拿着畫仔細的看着,實在是沒有什麼記憶,他是經常來打掃房間的應該會知道一點吧?
“公子,您有什麼吩咐?”那人也不敢擡頭看着易水寒。
“你知道這畫是誰畫的嗎?”易水寒舉着畫給他看。
“不知,不知,奴才不知道這是誰畫的,奴才先下去了!”他只是擡頭看了一眼便趕緊低下了頭,慌張的想要離開。
易水寒疑惑的看着他激動的反應,想要喊住他,可是他卻已經跑了出去,連碗筷都沒有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