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鈴,別爲難仙仙。”李姿愛拉住激動的李姿鈴,“今天比賽都要開始了,你讓仙仙去哪給你找票?”
李姿鈴的笑容尷尬在臉上。
她只想着表妹是“W”組織的人,怎麼樣也能想辦法弄到票,但今天的比賽都快開始了,這麼多票,總不可能讓表妹去搶吧。
這要求屬實是過分了。
李姿鈴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啊仙仙表妹,我太激動了,這要求確實過分,你就當我沒說……”
“不過份。”溫言眨了眨清透漂亮的眸子,嗓音柔美,“我弄這些票不難。”
李姿鈴瞪大了一雙眼,頓時想起當初商會的那件事。
商會的票也很難得,但據說都是仙仙表妹拿到的,還沒有花一分錢。
這就是“W”組織的實力。
李姿鈴摩肩擦踵,躍躍欲試的說:“那我就等着表妹的票了。”
聽到溫言說可以拿到票,李姿鈴不再客氣。
自從她拿到了劉燦陽的簽名和合照,仙仙表妹在她心底的地位就猶如神一般的存在。
以前還只是聽別人說,後來親眼見到仙仙表妹把自家的公司挽救回來,又看到劉燦陽對她言聽計從以後,頓時就把仙仙表妹視作了偶像。
都是同齡人,她這表妹也太牛了!
見自己妹妹毫不客氣的樣子,李姿愛有些無奈,剛想勸溫言別什麼都寵着她,就見溫言笑着對她說:“大表姐也一起吧,票管夠。”
李姿愛想說的話停在了嘴邊。
這個設計比賽她的確也想去,甚至還存了一筆錢,想着看能不能在比賽現場入一套,要說不好奇不想去是假的,身爲珠寶愛好者,這種比賽她從來不錯過,更何況是這種賽事級別的。
本想着這次姿鈴弄到的票不多她就不去,沒想到仙仙表妹有辦法弄到前排的。
“謝謝表妹。”
她笑得有些靦腆。
李姿鈴一把拉住她的手邪邪一笑:“伱還說我,明明自己比我還想去。”
李姿愛沒好氣的看她一眼,敲了敲她的額頭。
“那你現在還不快去準備下,不然來不及了。”
李姿鈴看了自己穿着的睡衣一眼,吐吐舌頭,俏皮的去了化妝間。
謝一哲和謝一野把車停在外面,等着她們。
溫言看了一眼手機,想到之前顧瑾墨說會送自己去比賽現場的話。
自己有機會參加比賽的事她只告訴了顧瑾墨,連謝家和李家的人都沒告訴。
顧瑾墨知道後說會親自接送她,然而現在人都沒有出現。
想到昨天電話裡姜柔兒的聲音,溫言的心口頓時喘不過氣。
她是忘記了顧瑾墨的生日,但他也不用這種日子和別的女人過吧?
他是沒長嘴嗎?自己忘了他不會提醒嗎?
雖然有些抱怨,但心底還是被心虛佔據,畢竟她是真忘了這事。
“走吧。”謝一野雙手環胸,見她猶猶豫豫,挑眉笑,“在等顧瑾墨?”
心思被拆穿,溫言不自在的抽了抽脣角。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輕輕嘆口氣,正準備上車,一輛熟悉的車從外面開過來。
是顧瑾墨!
溫言的心一喜,放在謝一野車上的腳又收了回去。
謝一野見狀,眉頭挑了挑:“真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哥。”
“沒有沒有,野哥,還有咱們呢!”李姿鈴喜滋滋的提着小裙子踩上車踏板,“咱們可不會忘了哥,對吧姐。”
李姿愛笑而不語。
她走到顧瑾墨的副駕邊上,透過前窗,看到顧瑾墨那張毫無表情的俊臉。
而讓溫言無奈的是,他好像並沒有開門的跡象,她拉了兩下都沒拉開門。
溫言有些生氣,徑直朝謝一野的車走去,然而剛準備朝那邊走,那輛車就開走了。
溫言呆愣在原地。
就在這時,顧瑾墨從車上下來,把副駕的門拉開。
溫言彆扭的站在那,也不過去。
一隻大手拉住她的手腕。
這隻大手觸及有點冰涼,卻讓她的心頓時軟了下來。
算了,他昨天是壽星,也的確受了委屈。
被他拉着往副駕走,直到他給她繫上安全帶,溫言心底提着的那塊石頭才落下。
“昨天……”溫言的大腦飛速轉動,想着合理的措辭,“那個……你的生日……對不起,我忘了。”
顧瑾墨扣下安全帶,輕輕“嗯”了一聲。
溫言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還在生氣。
生日已經過了,她知道他不會這麼快把這件事放下,畢竟她忽略了他的生日也是事實。
想到昨天姜柔兒的話,溫言小聲的問:“昨天的事……你有沒有其他的話要和我說?”
他洗澡的時候姜柔兒也在,還知曉他的手機密碼,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要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顧瑾墨的手機密碼,而姜柔兒卻知道。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顧瑾墨看了後視鏡一眼,女孩腮幫子有點氣鼓鼓,黑眼珠轉啊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本來有很多話,下次換個日子說。”
好好的求婚被破壞,都要怪南宮夜。
溫言見他不打算說的樣子,心臟被狠狠擠壓,她哼唧了一聲,生氣的扭過頭。
兩人一路都不再說話。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顧瑾墨踩下剎車,薄脣緊抿。
他不知道,昨天明明憋屈的是他,怎麼她還氣上了。
“身體好點了嗎?”
她的臉色還是有些發白,聽說她昨天給南宮夜獻了一斤的血。
想到她的血流到南宮夜體內,怒火已經不像昨天難以壓抑,但心情還是很差。
心臟處更像被撕裂出了一個口子,無法療愈。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小心眼,但一想到她還懷着孕,就冒着生命危險去救別的男人,怒意就難以壓住。
“好了,沒什麼事,只是獻了下血。”她看了他一眼,果然,男人聽到這話,面色頓時沉了又沉。
“南宮夜的命真好,遇到你這麼個大恩人。”
顧瑾墨目光猶如深邃的夜空般讓人沉醉。
聽着這話,溫言頓時感覺到一股莫名的酸意。
原來他一直在吃醋啊……
“當時情況緊急,我要是不救他,他就只能死路一條。”溫言語氣頓了頓,“再說,我欠他人情,我想着把這人情還掉……”
說到這裡,話就停下了。
她總不可能說還了人情,以後就互不相欠了。
這樣倒顯得她自作多情。
然而顧瑾墨卻聽懂了。
不想虧欠,那以後也不會有多的交集。
看着她怯怯的樣子,顧瑾墨心中的那股氣頓時就傾瀉掉。
“好了,別生氣了。”她解開安全帶,側身靠近他,握住他的手,“我的錯,我給你道歉,我應該早點告訴你這件事,不該瞞着你的。”
女生細軟的聲音像毛茸茸的刷子,在他心上撥動。
顧瑾墨的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聲音又啞又沉:“下次不許給他獻血。”
“就算是下一秒要死了,也輪不到你來獻。”他又硬生生的補了一句。
溫言點點頭,俏皮的歪了歪腦袋問:“那你有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她已經坦誠相待了,希望顧瑾墨也能坦誠。
很明顯,昨天姜柔兒和他的事並不是意外。
兩人已經離婚,按理來說可以各自嫁娶,互不干涉,但她不得不在意。
她承認自己小心眼,這既是爲孩子,也是爲她自己。
她要知道,他的心意。
“要說的都已經說了。”顧瑾墨垂目看着她,深邃又認真,“我原諒你了。”
就這?
溫言有些惱意。
這貨什麼意思?是打算瞞着自己和姜柔兒共處一室的事?
“你和姜……”
“謝小姐!”忽然有個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溫言往窗外一看,姜柔兒穿着白色貂絨長襖,手挽着難買的稀有皮愛家包包,亭亭玉立,笑得一臉高深莫測:“聽說你們‘W’組織的領導今天會到場,這事是真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