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李姿鈴邪邪一笑,“你自己好好吃。”
“葉子,我剛剛已經答應和姿鈴一起吃午飯了。”許糖糖尷尬的拒絕了葉子的好意。
“和她一起?糖糖,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啊?”葉子嗤笑一聲,指着外面的人說道,“你看看外面排隊的人,伱和她一起,比賽開始了你也吃不上飯,你看看這些人,排隊都不知道排到猴年馬月。不信你問姿鈴,她拿了號沒,前面還有幾桌。”
聽着葉子咄咄逼人的話,李姿鈴冷笑出聲。
“我不需要排號,我表妹定了包廂。”李姿鈴看也不看她,對着許糖糖說道,“你不介意和我表哥表妹一起吃飯吧?”
表哥,那就是謝家的少爺們。
表妹,自然就是謝仙仙了。
和這些人一起吃飯,許糖糖不但不介意,甚至還有些興奮。
謝仙仙是“W”組織的人,能弄到前排票的人,就不只是厲害這麼簡單了,她當然也想見識見識。
“我當然不介意,我還想當面感謝你表妹呢,謝謝她幫我弄到了票。”
許糖糖白皙的臉蛋隱隱透着紅暈。
“票,什麼票?”葉子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你們弄到票了?”
許糖糖本想接話,想到葉子的性格,又聯想到李姿鈴說的話,嘴脣動了動,嘴裡的話嚥了下去。
李姿鈴對着葉子撇開脣角,笑得莫名,她拉着許糖糖一起往包廂去了。
看着她們順利進了包廂,葉子頓時覺得自己搶到的位置不香了。
她搶的桌子很小,也擺不了幾個菜。
但讓她最難受的是,李姿鈴根本沒打算和她說實話。
票搶到還是沒搶到,她也不告訴她。
“呸!還不是都靠自己的表妹,有什麼了不起!”她踢了一下桌角,疼得倒抽了一口氣。
……
李姿鈴和自己朋友進去包間沒多久,謝家的人和李家的人都到齊了。
溫言和顧瑾墨坐在一起,許糖糖坐在他們不遠處,看得既激動又面紅耳赤。
在場很多人都是隻能在雜誌或者新聞裡看到的人,竟然活生生的在她面前說話。
許糖糖坐在李姿鈴身邊,身體緊繃,臉色羞紅。
李姿鈴看出她的的激動,笑着給自己家裡人介紹了一番。
“這是我朋友許糖糖。”李姿鈴咧嘴一笑,把許糖糖推到衆人面前。
“大家好。”許糖糖站起來打招呼。
溫言笑吟吟的打量着她,許糖糖緊張的對着溫言說:“謝小姐,謝謝你的票。”
“不用謝,舉手之勞。”
雖然她這樣說,但許糖糖還是很激動。
這麼多人,難道謝仙仙全部都弄到票了?
看着許糖糖激動的樣子,溫言笑而不語。
她倒也沒那麼大能耐,不過是花了錢買了黃牛票。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這種票。
有些領導的家屬對設計比賽不感興趣,就私下找中介轉賣,只需要查一查,捨得花錢,就能弄到。
掌管組織這麼多年,她最不缺的就是錢。
“對了,有件事要告訴大家。”溫言想了想,還是打算把自己也要比賽的事說出來,“我會代表‘W’組織參加這次的設計比賽。”
場面一度寂靜。
“你要參加比賽?”李姿鈴既驚又喜,“這是好事啊,以前就聽說表妹你精通珠寶設計,一直沒有眼福見到,這下可是要看到現場了。”
“第幾個出場,需要我們幫忙嗎?”謝一哲也有些意外。
謝一野倒是鎮定了很多。
在這個妹妹身上發生什麼事都不稀奇了。
“咱們守住場子,這一次絕不能出任何意外。”根據之前的經驗,四妹的敵人不少,指不定會有搗亂的人。
“以前我聽說有些對手喜歡剽竊競爭者的作品,目的就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四妹,你可捂住作品,別給其他人看到了。”
說完這話,謝一野下意識的看向謝一霆:“四妹比賽的事別告訴任何人,包括你那個腦袋有洞的妹妹。”
如果說仙仙有什麼對手,無非就是謝秭歸和薛紫琪那些人,四妹連家裡人都是最後一天才說,說明這次的比賽真的很重要並且需要保密。
謝一霆當然也知道,但謝一野這話,是明明白白告訴他自己是個胳臂往外拐的人。
謝一霆沒有反駁,他知道自己做了太多離譜的事,以後只能用時間去彌補了。
此時的謝家人,唯一沒有一起來的,是謝懷遠。
謝懷遠已經在酒店待了整整一天。
自從他明目張膽的裝了“癡呆症”,就毫無怨言的待在酒店裡等着。
謝一哲說等在這邊過完了年,就把他送回南陽的莊園。
莊園佔地幾千平,休閒娛樂設施一應俱全,就算不能出去,也不會再像現在這樣無聊。
“叮咚”,門鈴響起。
謝懷遠警惕的站起身,透過貓眼朝外看了看。
門外站着的,正是謝秭歸。
“謝五小姐,謝總在裡面休養,不見任何人。”保鏢自然也是認識謝秭歸的,很快就攔住她,不讓她前進一步。
“我來看我爹地,看完就走。”謝秭歸擡了擡下巴。
自從上次的事以後,同學們都已經知道了她被謝家拋棄。
好在二哥幫了忙,每天都親自給她送東西,她被謝家放棄的消息也漸漸壓了下去。
謝一霆的出現還是讓學校裡的人忌憚的。
就算她不如以前,但她依然是謝一霆認定的親妹妹。
她一直想見見謝懷遠,直到今天,她才終於找到了機會。
“爹地,你開開門,歸歸來看你了,請您開開門讓我進去吧。”謝秭歸的聲音裡帶着哀求,“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雖然我做了很多過分的事,但我知道錯了。”
“不管您信不信,爹地,我是把您當親爹的,我很早就想給您養老了,就像當初您生病了我照顧您一樣,無論您變成什麼樣子,您永遠都是我最尊敬的父親。”
、
房內的謝懷遠聽到這句,臉色微微鬆動。
當初他生病,謝秭歸照顧了他很久,醫生說要不是照料得好,早就落下病根了。
正因爲這件事,他一直都寵着這個女兒。
可他還能信她嗎?
想到她做的那些事,謝懷遠坐在長長的陽臺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爹地,我只是想看看您的情況,我真的很擔心您。”謝秭歸的聲音越來越小,“看完您我就走,我絕不多留一分鐘。”
“養貓和狗還有感情,爹地,你哪怕是把我當成您養的小動物,也要相信我對您是有感情的啊。”
酒店的走廊寂靜得可怕。
就在保鏢快要拖走謝秭歸時,門忽然開了。
謝懷遠那張嚴肅的臉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
“爹地!”
謝秭歸掙脫了保鏢的手,淚眼朦朧的撲到謝懷遠面前:“爹地,你沒事吧。”
說着她上下打量着謝懷遠,臉上滿是擔憂。
謝懷遠不動聲色的側身讓開,不鹹不淡道:“進來吧。”
“爹地,你沒去那個設計比賽啊?”謝秭歸跟在他後面走進總統套房,“我聽說謝家的人和李家的人都去了,還是姐姐弄到的票,他們明明知道你沒病,爲什麼要把你像審犯人一樣押在酒店?”
謝秭歸越說越氣,像是在爲謝懷遠打抱不平。
她悄悄擡眼看了謝懷遠一眼,卻發現他不悲不喜,情緒上也沒什麼波動。
這狀態,倒真像得癡呆症了!
“爹地……”
“誰說我沒病。”謝懷遠一開口,語氣裡帶着莫名的陰冷,“我病了,全世界都知道我病了。”
謝秭歸心底一驚。
怎麼回事,謝懷遠不會打算裝病一輩子吧?
“爹地,你……不會真的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吧?”
“您可是謝氏總裁啊,堂堂南陽的首富,怎麼能得癡呆症,這說出去……”說到這,謝秭歸語氣一頓,止住了後頭的話。
堂堂的首富得了這種病,說出去都會讓人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