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很喜歡盒子裡的東西,但如果想用這個收買她,也不能讓她妥協。
顧瑾墨單眼微眯,嘴角挑起:“在你心裡,我就這麼無恥?”
誰知道呢?反正您無恥的情況也不止一兩次了。
溫言挑眉一笑。
她毫不信任的樣子看得顧瑾墨心底一陣惱火。
“和蘇淺淺無關,我只是不想你丟了顧氏的臉。”
溫言像是沒聽到他話裡的諷刺,笑呵呵地抱起盒子:“那我就不客氣了,東西我帶走了啊,謝謝顧總。”
她抱着盒子笑嘻嘻的轉身離開,顧瑾墨還想再說什麼,卻發現她溜走的速度很快,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從顧瑾墨的辦公室裡搬出了這麼大的盒子,公司其他人早就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以前她在公司的時候,沒有人關注她的身份,但自從隱婚的事暴露以後,她很少來公司,原因很簡單,怕被拉着八卦。
爲了不引人注意,她乾脆偷偷從小門離開,繞到了大門處。
顧氏大門口停着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顧氏的員工從樓上往下看了個清楚,見到溫言上了這輛車,有人驚叫出聲:“我記得這個車牌,是謝家的!”
謝家因爲有錢,車牌都是NY市的簡寫加“8”,再加上這輛豪車在NY市只有一臺,很快就被人認了出來。
“她怎麼會和謝家的人搭上關係?”
顧氏裡當初和溫言關係不好的一些同事此時都膽怯了。
是前老闆娘都算了,怎麼現在和首富謝家也搭上關係了啊!
背景這麼大,這溫言不會報復他們吧?
就在他們膽戰心驚的時候,蘇淺淺站在旁邊,將樓下的場景也看了個清楚。
那是謝一哲的車,謝一哲基本上不近女色,很愛惜自己的車,連謝秭歸都很難坐幾次。
溫言能坐上去,說明謝仙仙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想到自己謀劃的事成了一場空,蘇淺淺氣得面部都有些扭曲。
她又一次給謝秭歸打電話,然而對方像把她拉黑了一樣,一直沒有和她通話。
謝秭歸這種行爲,明顯是想和她撇清關係。
這給了她一個信息,不光溫言的身份暴露,她僱兇殺人的事,也可能瞞不住了。
……
溫言一向對車沒什麼興趣,但坐上謝一哲車的這一刻,那種舒適感迎面而來。
她打量起車身,尤其是細節和內飾,下了個結論,比顧瑾墨的車要奢華。
見她這摸摸,那裡摸摸,謝一哲哭笑不得。
“很喜歡?”
溫言坐直了身體,把盒子放在一邊,忙不迭的點頭。
這種車誰能不喜歡,誰敢不喜歡?
“車是限量的,原買家不出很難再買到,你既然喜歡,這輛車就給你……”
聽到這裡,溫言嚇了一跳。
“不用吧,我不會開。”
“不需要你開,家裡有專門的司機。”
溫言:“……”
“我是你大哥,不用和我客氣。”還有些話他沒有說出來,不光是車,就是整個謝家的股份,也有她的份。
溫言被這句“我是你的大哥”說得有些感動。
除了謝一霆迂腐,這個大哥的確擔得起“大哥”的稱呼。
“你爸……咳咳,謝總今天叫我過去有什麼事嗎?”溫言彆扭的問。
就算知道了謝懷遠是自己的爸爸,但那個稱呼,她還是叫不出。
“你去了就知道了。”謝一哲想到家裡等着她的幾位“青年才俊”,笑了笑。
如果她知道爸爸今晚叫她回去是給她相親,恐怕現在就會下車。
爲了順利把她帶到家,還是暫且不告訴她,讓她自己去解決吧。
……
顧氏企業辦公大樓下,一輛房車停在了樓下,下來一個戴着黑口罩墨鏡的男人。
小助理急匆匆的走進總裁辦公室。
顧瑾墨剛準備離開,一轉身就看到他一臉驚恐。
“顧總,劉燦陽來了。”
劉燦陽來了,哪怕他全副武裝,卻還是被粉絲認了出來。
他是當紅小生,對男女老少的吸粉能力都很強,顧氏企業的員工就有不少他的粉絲。
認出劉燦陽的一瞬間,一個女生尖叫出聲。
“劉燦陽!天啊,我在做夢嗎!”
“劉燦陽竟然來我們公司了,我的天好帥啊!”
“啊啊啊,我要死了!”
……
劉燦陽脣角輕扯,腳步沒停。
他戴着墨鏡,因而沒人看到他眼中的冷漠。
助理站在他旁邊,不滿全部掛在了臉上。
就連她也不知道,劉燦陽爲什麼執意要來顧氏企業。
在知道劉燦陽來了後,顧瑾墨有些意外。
沒過一會,劉燦陽到了,等屋內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劉燦陽已經徹底將顧瑾墨打量了一遍。
他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同樣閒閒的打量着自己,狹長的眼微微眯起,像一隻潛伏了千年的狐狸。
除了長得好看點,這男人也沒別的優點了。
不知道溫言怎麼忍受和他在一起三年的。
劉燦陽打量顧瑾墨的同時,顧瑾墨也打量着他。
這就是她喜歡的人?
少年濃密的發弄成了銀色,薄銳的紅脣比女生還嬌豔,桃花眼自然的彎起,頗爲蠱惑人。
“顧少,久仰啊!”他偏了偏頭,倨傲的擡起下巴,露出半張皎潔絕美的側臉,“咱們長話短說。”
他大踏步走到顧瑾墨身邊:“你什麼時候和言言離婚?”
言言,這稱呼還挺親密。
顧瑾墨面上不顯,心底已經騰起了怒意。
“怎麼,她沒告訴你嗎?我們已經離婚了。”
劉燦陽嗤笑一聲,斜睨着他:“是離婚,但還沒辦手續,以你的手段,真要離婚用不了一個月吧?”
他那天故意和言言吃飯,就是希望八卦新聞能出來,逼他早點放過言言,沒想到消息全被壓了。
不知顧瑾墨用了什麼手段,硬是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出來。
這個男人,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滴水不漏。
顧瑾墨的能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偏偏這麼厲害的人,離個婚還一波三折,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說了這麼多,原來是來逼他離婚的。
一個月都等不了,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顧瑾墨放鬆的手指攥緊,眸底冷意不再收斂:“你今天過來,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